颠僧走得潇洒,莫名其妙的把几个徒弟丢个叶白,还带走了逆魂塔,以及装载逆魂塔中的玄冰女,留给了叶白满脑袋的雾水||颠僧从海天佛国来到琉璃大世界为了什麽带走玄冰女回到海天佛国又有何面子可言
难道说琉璃大世界的古神对於海天佛国来说很重要叶白越想越是迷惑,看来摩诃天女还有许多秘密没有透露出来,如果没有猜错,摩诃天女一定知道更多的秘密。
叶白站在那里冥思苦想,大嗔他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叶白,叶白回过神的时候笑笑说道:“尊师不愧颠僧,行事颠三倒四,叶白自问才疏学浅,不敢成为你们的师父,今后你们独自修行好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大嗔他们勃然色变,叶白警觉到不对头,他迅速闭嘴,娑摩惊喜地说道:“大师兄,师父在一年前说过,如果有人说出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话,那就是指引我们得大智慧的人。”
叶白也勃然色变,一年前,一年前正好是叶白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颠僧那个时候就说出谶语,分明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被算计了,只怕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刹那,颠僧就做好了布置。
叶白苦涩地问道:“是不是一年前,颠僧着手准备渡化雪域杀城的战士”
大嗔缓缓说道:“回师父的话,颠师的确就是在那时令我们渡化雪域杀城的那些魔头,可惜他们执迷不悟。”
叶白痛苦地捂着额头,不仅仅是因为大嗔称呼他为师父,还因为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颠僧装腔作势的命令几个徒弟们准备渡化雪域杀城的战士,逼迫那些精锐的战士前往大荒山,这应该是颠僧为叶白准备的一份厚礼,让叶白无法拒绝收下大嗔他们几个。
冷汗从额头沁出来,叶白悄然抹去汗水,一阵阵心悸让叶白惶恐不已,颠僧神通如此广大,海天佛国的高手呢是不是自己穿越到琉璃大世界也不偶然的巧合,而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大嗔看着脸色苍白的叶白说道:“颠师说过,海天佛国只是佛陀暂住法相之所,颠师来到琉璃大世界,是为了弥补天龙尊者留下的空白,如果弟子没有猜错,您来了,颠师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今后请师父指点迷津。”
大嗔作为大师兄,率先表态承认了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师父,楚灵枫他们同时躬身说道:“请师父指点迷津。”
叶白叹口气说道:“颠僧传授了你们什麽”
大嗔回答道:“弟子得到的是楞严经。”
然后指着身边一个颇为富态的男子说道:“二师弟不痴被颠师传授了大日如来经。”
随即大嗔指着众人之中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说道:“三师弟明月修行的是闭口禅。四师妹楚灵枫行的是韦陀律令主杀伐,五师弟娑摩被传授了几门神通。”
叶白听得又是一阵头疼,颠僧传授这几个徒弟五花八门的知识,分明就是因材施教,叶白这个半吊子的佛门弟子蒙骗外行还可以,现在这几个修行了数百年,上千年的家伙成为了叶白的弟子,叶白拿什麽教导他们
叶白斟酌着词语说道:“佛门有四万八千法门,精研其中一种,持之以恒皆可以有所收获,我其实没什麽家底,只懂得天龙经,还有金刚经,此外就是多心经了。”
叶白真正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天龙经,金刚经传给了夜叉,夜叉潜心诵经数万遍,自行有了体会,那是夜叉自己的努力成果,叶白认为与自己没什麽关系,至於多心经总共只有数百字,叶白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大嗔他们没言语,颠僧把他们交给了叶白,他们相信颠师不会看错人,叶白一定可以在修行上指引他们。颠僧在他们心目中地位至高无上,颠僧在外人看起来行事颠三倒四,这几个徒弟心里明白,颠僧看似荒诞,实际上一言一行皆有深意。
大嗔他们不搭话,叶白有些说不下去了。叶白的计划是先承认自己实力不济,如果大嗔他们感到失望,那就让他们自己修行去好了,自己没必要丢人现眼。
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大嗔他们沉默是金,本来就心虚的叶白越发的尴尬。
楚灵枫第一次见到叶白,见到的是叶白的分身,天龙分身和天魔分身满口禅机,令楚灵枫大为赞叹,现在见到了叶白本人,怎麽本人显得如此拘谨呢
叶白脑子飞快地转着,蓦然叶白想到了问题的真正要害,叶白不是第一天来到琉璃大世界,他来了足足一年,颠僧为什麽之前不离开
关键就在许下的建立六道轮回的宏愿上,只怕颠僧也知道叶白的底细,他把几个徒弟交给叶白,应该不仅仅是让叶白传授他们佛法。
叶白想通了关节,微微有些佝偻的腰板挺直说道:“颠僧来到琉璃大世界三千年,渡化了几人”
大嗔回答道:“只有弟子五人。”
叶白立刻大声说道:“落入了小乘。”
颠僧把叶白玩弄於股掌之间,叶白一肚子怨气,此刻终於有了打击颠僧的机会,叶白看着神色有些不悦的大嗔他们说道:“自渡渡人,大开方便之门,普度众生,这才是大乘佛法。”
娑摩摇头说道:“颠师也要普度众生,只是他们执迷不悟,不愿意接受颠师的教诲。”
叶白右手的食指左右摆动说道;“在错误的道路上奔跑是没用的,颠僧是不是让你们渡化那些修道人还有妖兽”
大嗔他们五个人同时点头,叶白心中恍然大悟,颠僧的眼界太高,从他想要渡化玄冰女就可以看出来,他走的是高端路线,所以迟迟打不开局面。
叶白有些愤懑地说道:“我在琉璃大世界,看到的是弱肉强食,人无悲悯之心。我所在的潭静宗是个小门派,遇到了强敌威胁,当时数万修道人汇聚老君湖畔,他们甚至开出了盘口赌输赢,兴奋等待潭静宗灭门,而没有一个人仗义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