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余飞羽的轮椅上下楼,这栋房子里还建了个升降梯。
凌文娇将余飞羽推到楼下的时候,那几个保镖都还没清醒。
余飞羽这下终于有点精神了,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想带我去哪你是谁”
她的家人不在了,亲戚朋友什么的也都不知道她在这,就算知道,那些人也不会来救她的。
因为他们惹不起莫明华。
还有就是不想有人一天到晚的照顾她一个废人。
反正这样让有钱人养着照顾着,不也挺好吗。
所以余飞羽觉得肯定不是这些人来找她的,那么……
是莫明华的敌人
想到这里,余飞羽突然道:“你是莫明华的敌人”
凌文娇边推她边说道:“你别担心,我不会做什么会伤害你的事情。但就是想借用一下你的存在,让莫明华吃个瘪吧。”
这话其实已经算是回答她的问题了。
余飞羽抿了下嘴,没再说什么。
凌文娇将她推到了车库里,然后找开车库将她抱上车副驾驶位上。
把余飞羽的御用车开出了十几公里后,她又将车扔在一边,然后将余飞羽换到了另一辆面包车上。
余飞羽被她抱来抱去的,忍不住道:“你的力气很大。”
一般女人想像她这么轻松的抱自己,也不是很轻松的。
像她的女保镖们,抱着自己的时候,都没她这么轻松。
这女生抱自己跟抱个假娃娃似的。
凌文娇轻轻笑了笑,道:“至少比你那些女保镖们力气要大一点。”
余飞羽目光看着窗外飞退的景色,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来过了。
天冷了以后,因为身体有些后遗症的原因,所以莫明华不允许她外出。
凌文娇开着车,边随意的撇了她一眼。随后道:“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
余飞羽淡淡的道:“哪里都可以,只要能让我看不见那个人的地方,我都没意见。”
凌文娇开着车将她带回了小院子。
听到她的车声回来,三腿立即就冲了出来:“汪”
听到狗叫声,余飞羽的眼中微微闪过了一丝光亮。
三腿是自己打开门钻出来的,摇头摆尾的想跑到凌文娇面前,但又看到有陌生人在,于是停了一下,疑惑的打量着余飞羽。
余飞羽看着三腿,问凌文娇:“你养的狗吗你带我来这里,也许会给它们带来麻烦的。”
她看到了,除了这只大狼狗,门口里还探出一只黄色的狗头。
凌文娇道:“没事,它们也是有保镖的。它们的保镖可比你那几个强多了。”
老罗出来将门打开,让凌文娇将余飞羽抱了进去。
凌文娇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她放在椅子上。
老罗从外边端了个火盆进来,放在她旁边。
三腿和米亚都挤在站口,警惕又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来的陌生人。
也行是因为凌文娇对她的态度,也许是余飞羽身上的药味有些重。
三腿和米亚虽然对她有些排斥,但却没有对她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
凌文娇瞥了它们一眼,对余飞羽说道:“看来它们对你似乎有什么想法。一般第一次来这里的陌生人,它们都会龇牙咧嘴的冲他们吼。见到你倒是变得礼貌了一点。”
“汪”说谁不礼貌呢!
三腿不满的斜着眼朝她叫了一声。
余飞羽一直看着它俩,看到这一幕有些诧异的道:“它似乎能中懂你的话。”
凌文娇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看出来了吗”
余飞羽道:“我喜欢观察动物的神态,看久了就能知道它们在想什么了。”
凌文娇赞同的道:“你算是我第一个遇到比较懂它们的人了。平常别人看到它们不是害怕,就是不怎么注意它们的。”
老罗这时又端了杯热水进来,递给凌文娇。
凌文娇将水递给余飞羽,说道:“先喝杯水暖一下,等一下让老罗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余飞羽接过凌文娇递来的水杯,却看了一眼三腿和米亚,突然问道:“可以保护好它们吗我不想它们因为我被害死……”
她曾经想养宠物来陪伴自己,但被狗不小心的咬到后,那狗子就被莫明华派人活活打死了。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养宠物了。
她感觉莫明华就像是一个变态。
凌文娇道:“没事,它们也会跟着你一起离开这里的。老罗会带你和它们去到莫明华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这个你不用担心。”
听到老罗会把狗子和自己一起带走,余飞羽眼睛又是微微一亮。
她前后两次细微的神情,都被凌文娇察觉到了。
看得出来,这余飞羽,应该是很喜欢狗的。
凌文娇把狗子们还有豺哥都弄进了面包车里,才抱着余飞羽上车去。
老罗开车离开了这里,没过多久,就有几辆黑色轿车冲到了凌文娇院子门前。
凌文娇淡定的坐在屋子里,看着一群黑衣保镖破门闯了进来。
涌进来了十几个保镖后,莫明华才从后面走了进来。
莫明华一脸阴沉的大步走进来,直接走到凌文娇门口指着她质问道:“你把她带去哪了”
凌文娇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的靠着椅背,微抬着头淡然的看着他:“你问的是谁呢”
莫明华咬牙切齿的冷声道:“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凌文娇耸了耸肩,道:“交换吧。你把我的人放了,我就把你的人放了。”
莫明华面色冰冷的道:“你先把我的人放了!”
凌文娇坐着没动,还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抖了抖。然后看着他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可以把你手上的人杀了,大不了我失去一个认识几个月的同学而已。要是我杀了你的人,你失去的,是救赎,是精神支柱对吗呵呵就是因为她还活着,所以你才不用做恶梦吧”
莫明华眼底的风暴疯狂的酝酿着,却偏偏开不了口接下她这句话。
因为凌文娇说的没错,这个女孩子,就是他人性最后的一道支柱。
如果连这都没了,那他心里对余飞燕的愧疚就没办法抵消了。
那样他就要带着一辈子的悔恨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