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姐夫花了六千多块钱,买了一辆红色的八零摩托车来代步。本来是个好事情,却变成了他做肮脏龌龊之事的工具了。
在他渐渐学会跳舞时,经常和一个女人跳舞。这个女人装扮非常妖艳,石灰一样白的脸,漆黑的浓眉,乌黑的眼眶,猩红的嘴唇,都是自己修饰出来的。身材倒是挺苗条,着装和面部打扮一看就是一个风流女子。
只要她不张嘴还像个美女,一旦张开嘴笑,立刻就会让你反胃,恶心。因为她满口的黑枣牙还带一点獠牙。听说还是个高干家属的子女。这样一个女人,却偏偏让云飞的姐姐迷恋的生意都不顾了。经常时早早就不在舞厅里,也许是怕云飞看到故意躲着他。
不过,一开始云飞也没在意。因为在舞厅里什么样的人也的接触。况且长成那样,比起自己的姐姐来差的不是十万八千里,也就没放在心上,认为只是正常交际。但是,一两次可以,频繁在一块这就不得不引起云飞的怀疑了。
于是,云飞就决定抽了个空,借着去看外甥女就去了一趟姐姐家。姐姐家住的还是简陋的棚户区宿舍房。和武英儿家差不多也是一个小院,不过是两间二三十米大的屋子。
当姐姐打开门时,高兴地说道:“云飞,快,快进屋,你可有段时间没来姐这里了。”“是呀,姐,这不舞厅太忙,晚上回去的迟,上午想多睡会,下午就没时间了嘛!”云飞边说边进了屋,看见外甥女正一个人坐在床上玩耍呢,云飞赶紧过去抱起来,在脸蛋上亲了几口,说道:“看,舅舅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说完然后拿出给外甥女买的酸奶、饼干、之类的小零食给外甥女吃。云飞一边抱着外甥女,一边试探地问道:“姐姐,我姐夫怎么不在?”“一大早说是队里开会呢,就走了。”姐姐边收拾家边说。“哦,那这几天他回来的迟吗?”“迟,每天很晚才回来,以前还早些呢,谁知道后来经常大半夜才回来,我和孩子还有些害怕呢!是不是舞厅生意好每天人多早回不来吧?”“哦,是,是,舞厅人就是多。”云飞有点不自然地回答道。
其实,云飞从这几句对话中,已经很明白了。舞厅每天下午三四点开始营业,到晚上十点半以后就基本人不多了。这个时候,他姐夫早已经走了,就剩他一个人守着直到关门。那他不回家去哪里了呢?以前可是准时回家呀!现在却那么晚回去,很显然他姐夫外面有外遇了。但他心里知道,不能很他姐说呀!
云飞强忍住心中的气愤,笑着和姐姐拉起了家常,难得云飞来姐姐家,云飞姐就决定给云飞包饺子,正好云鹏也快下学了,云飞就出去在校门口把云鹏叫过来一块在姐姐家吃饭。
中午时分,只听见‘突突’的摩托声,云飞姐夫回来了。但是,进了家跟姐弟三人简单地打了声招呼,说今天中午请领导在外面吃饭,不能在家吃了。还热情地让姐姐好好招待云飞弟兄两个呢!说完就着急地又骑着那个摩托车走了。
云飞强装着微笑和姐姐,云鹏唠嗑。他心里一直在想着,怎么来阻止他姐夫的这种行为,怎么来挽救姐姐的家庭。他知道,自从母亲走了以后,姐姐在家里吃了不少苦,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他和弟弟,非常的不容易。姐弟情谊有多深,不能让这个坏女人破坏了姐姐这个幸福的小家庭。
于是,等到晚上舞厅人不多时,他姐夫正要离开,云飞就赶紧对他说:“姐夫,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的赶紧回去了,要不怕你姐等的心急。”云飞姐夫还装出有些着急的样子说道。“你要是天天早些回家吧我肯定就不说了,我姐不知道,但我知道。”云飞戳穿他的谎言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云飞姐夫反问道。云飞就对他勾了勾手指头,然后一起与他来到了机房。音乐放着,别人根本听不到他两个说话,云飞就开门见山地说:“姐夫,你离那个女人远些,一看她就不是一个好东西,”“说什么女人,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他姐夫还狡辩道。“姐夫,你不用跟我装糊涂了,你骗得了我姐,骗不了我,哪有不透风的墙,最好现在别让我姐知道赶紧和她断了,要是知道了事情就闹大了,到时候不好收场。还有就是,我也不希望碰到你和她在一起,假如哪天被我碰到了,我首先为了我姐会对那个女人不客气。”云飞有些激动地说道。“你敢!我可不是吓大的。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做好你的本质工作就行了,少管闲事。”云飞姐夫用手指着云飞发火道。
云飞也不甘示弱恶狠狠地说道:“为了我姐,我肯定要管,而且没有我什么不敢做的,如果不信,试试看?”两人一下火药味十足地僵在那里了。
过了一会,云飞首先心平气和地说:“姐夫,咱两个不要吵,道理你比我应该懂的多,你都有孩子的人了,应该好好和我姐过日子了,和那个女人瞎混啥了。你看见她长得有我姐漂亮吗?一口黑枣牙让人看了真恶心,我就不知道你看对她那里了?让你那么着迷吗?我姐从小为我和弟弟受了不少苦,好不容易有了盼头,我不希望看到我姐伤心。现在,你回头还来的及,我不会告诉我姐的,为了我姐我什么事都敢做。你这里,你要是用我了我留下,不用了我可以走。但是,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我姐,更不会让那个女人破坏了你们的家庭。你好好考虑考虑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云飞姐夫听完云飞的话,狠狠地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不用你教,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说完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机房,骑着那辆摩托车消失在夜色中了。
夜里,云飞辗转难眠。他在想,他姐夫会好好反省自己吗?虽然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些,但也是为他好。他应该明白事理吧!假如,他不听他的劝告一意孤行继续那样做呢?他该怎么办?该不该告诉姐姐呢?他心里很乱,他打算过一星期再去姐姐家看看,套一下姐姐的话再定夺,就这样,云飞带着心事好不容易才堪堪入睡。
第二天下午,云飞依旧像往常一样去了舞厅,他姐夫也像没事人一样招呼着客人们,等到晚上人不多时,他仍然骑着摩托车早早走了。云飞心里大不悦,但现在只能忍住,等去趟姐姐家后再说了。
一个星期后,云飞就又去了趟姐姐家,从姐姐的话里表情上,让他惊喜地听到他姐夫,这一个星期每天晚上准时回家了。而且回到家还很关心她娘俩呢!这下,云飞安心了。认为自己的姐夫终于反省了。也就准备把姐夫出轨的事永远深埋在肚里让它就此荒芜。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每天依旧在人不多时,云飞就早早劝姐夫回去。在这几个月期间,他也去过好几次姐姐家,但每次去了碰不到姐夫在家,每次与姐姐云琪谈话中,姐姐云琪都说他每晚准时回家了。云飞还庆幸姐夫听了他的劝告变得很顾家了。
可是,云琪每次说这话的时候,让云飞感觉有些不自然,表情也有点恍惚,说完就赶紧岔开了话题。从与姐姐云琪的对话中,隐约觉得姐姐心里有话,有种强壮微笑和一种忧虑感。云飞本来还想多问,但又怕姐姐觉察出什么来就不在追问了。
直到腊月处的一天早晨。父亲早早上班去了,弟弟上技校住校不在家。就云飞一个人还在睡觉时,突然,听见一声急促的敲门声。云飞赶紧穿好衣服出去开门,一看是姐姐带着外甥女下来了。云飞高兴地立刻替姐姐把外甥女抱过来,但见姐姐手里还提着个大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顿时,云飞察觉出不对劲,赶紧问道:“姐,出什么事了?脸上怎么回事?”姐姐低着头进了里屋。只见,外甥女调皮地说道:“爸爸,打妈妈了。”一句话,让姐姐实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是那么地伤心,云飞心里一下明白八九分了,感觉这事一定与那事有很大的关联。但他还的先沉住气,听听姐姐是怎么回事?赶快安慰道:“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和我说说。”这时外甥女见姐姐哭了,也跟着哇哇哭起来。云飞边哄逗外甥女,边去拿了块毛巾递给姐姐。
只见,姐姐边哭边擦眼泪伤心地说道:“云飞,你和爸爸的替我做主了,要不姐没发活了!”云飞赶紧安慰道:“姐,你放心,只要是你的事,我肯定替你做主,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于是,云琪一把鼻涕,一包眼泪地把这几个月来,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气的云飞肺都快炸了。咬牙切齿,愤怒地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去把他逮住碎尸万段。但气归气,总的等父亲回来商量一番再看怎么办了。
原来,就在云飞捅破他姐夫出轨的这层窗户纸后,再加上那次不愉快的吵架后,他姐夫就怀恨在心,怕坏了他的好事,就耍了个鬼点子,知道云飞一定会去他姐那里打探他是不是每晚准时回家的消息的,他就每天按时回家一个星期,而且,还回到家哄娘俩个开心,来制造一个假象。正好,云飞也去了悄悄探问姐姐云琪,她也就如实对云飞说了,这样云飞以为是真的,就把心中的忧虑解除了。真是人小离心近,心眼多的防不胜防啊!
谁知道,从这以后,云飞姐夫慢慢编着谎言来圆迟回家的理由。并且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干脆有时候就不回家了。云飞还傻傻地每晚催他早早回家呢!这不是他瞌睡正好给了他个枕头吗?这不是给她提供了便利,让他能早早地和那个女人约会了吗?
而且,舞厅里挣得钱全部都花在了那个女人身上。他和那个女人,早已经在工程处那里租了个房子住在一起了。因为不回家,云琪已经和他姐夫不知吵了多少回了,还拿离婚来威胁云琪,不让她告诉云飞和她父亲。
云琪想到父亲走了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