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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穿秋水 第二十八章 春节前后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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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欢声笑语地一起上了三楼,陈永刚作为一名一楼的大堂经理,必须的24小时坚守岗位,视察工作。所以就不能陪云飞们了。圆圆和芳芳两人,今晚为了云飞也就少挣点钱陪他乐呵乐呵了。说是这样说,虽然小燕在云飞身边陪着,但圆圆何尝不想随时也陪在云飞身边呢!芳芳徐小鹏早就想唱唱卡拉OK了,只是一个没时间,一个本来工资不高还的花钱,有这么免费的午餐怎么能错过呢?自然是心里十万分的乐意,并且进去之后两人一直为云飞们乐呵地表演着,尽兴着,直到最后疲惫不堪才离去。

    三楼大堂经理见云飞上来了,就给他开了个小包房,五人就进去了。云飞要了一壶浓浓的花茶,就把门一关,开始就让他们嗨起来了。徐小鹏和芳芳两人一直情歌对唱着,剩下云飞和小燕左一个右一个陪着他唠嗑。借着酒劲一会放个的士高一起拉着手激烈地跳跳,奔放一下,发泄一下,甚是开心!一直嗨到大家挥洒的大汗淋漓,意犹全尽才满怀疲惫地离开。

    云飞把小燕交给圆圆之后,互相道别就和徐小鹏一起回宿舍了。次日凌晨,云飞早早起来给小燕和圆圆买了点早点送过去。看见她两个横七竖八地在大厅的摇椅上躺着,估计两个回去还聊了一会才睡的,所以云飞不想打扰他们,放下早餐就去三楼包房里练了练笛子,等到上午两人都醒来,吃过云飞买的早点后都去冲了一澡。之后,云飞和圆圆把小燕才不舍地送到公交站台。

    走的时候小燕用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云飞,让云飞心里滋生出诸多的不舍与无奈。尽管是匆匆地相见,匆匆地告别,短暂的相处,却让云飞和小燕拥有着永恒的爱情,云飞心里明白,也相信,今日的不舍离开,一定是迎来明日心与心急切再聚的开始。一声汽笛声后,心虽然跌落到了心海里,但让云飞和小燕懂得了思念,懂得了关怀,懂得了珍惜,懂得了怎么去爱……

    “嗨嗨嗨!车已经走远了,别看了!赶紧回吧!”圆圆边说边用手在云飞眼前晃了一下。云飞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对圆圆笑了笑,然后,两个人相跟着回去了。

    路上圆圆对云飞说:“云飞,昨晚的那首诗我很喜欢,你能不能给我写下来,就算是当作送我的礼物吧!”云飞一怔,道:“你,你不是过生日吧?”“没有,没有,我的生日在二月十五呢!”“哦,好的,回了大厅我给你写下来。”“嗯嗯,我虽然不懂,但我很喜欢。”云飞看看她对她微微地笑了笑。回到大厅云飞把这首诗给她抄在纸上递给了她,谁知,圆圆看了一遍像如获至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嘴里还在默念着那句诗,那种表情动作,让云飞甚是觉得她好可爱!

    从这以后,云飞一直努力地练歌,练笛,舞台经验也慢慢提升,几乎每天给客人们带来新歌,不仅一楼人也多了,餐厅更是吃饭的多了。而且一楼的客人们也跑到二楼边吃饭边看表演了,让云飞很是累,王总看见人越来越多了,就招了几个跑场的歌手,这样就能替云飞分担一下。要不唱快歌又蹦又跳的,几场下来大汗淋淋全靠喝水补充水分,不然上火嗓子早就哑了。

    小燕那里也更忙了,只能偶尔电话联系一下,云飞也累成了猪,甚是想念小燕,慢慢地,越往后回家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这里生意也开始冷清了,小燕也要随家人回老家过年去,因为家里有他弟弟,每年她们一家子都回去,圆圆也要准备回去了。只剩云飞孤零零一个人在这过年了。知道小燕回家的归期以后,云飞打听到火车是早上六点四五十分。于是,他买好了一些年货,次日凌晨,早早地打了个车去送她去了。

    但是早上,天寒地冻的,看着呼啸而过的西风,城市一片雪白,立刻让云飞灵感来了,随口就作了一首诗:

    西风怒吼显凄凉,皑雪沥沥染苍穹。寒冬腊月将归去,一夜柏松白了头。

    这不正是此情此景吗?让云飞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云飞到了以后,天刚刚蒙蒙亮,出租车直接停到了小燕家店门口,时间还早点,小燕知道云飞要过来送她,早已焦急地在门口等上了,见车上云飞下来了,高兴地朝里屋喊道:“爸,妈,云飞过来了。”说完高兴地跑到云飞跟前,替云飞拿着东西。小燕父母听到女儿的喊声,笑眯眯地赶紧出来相迎,看到云飞给买的年货,阿姨道:“云飞,你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呢?自己出门在外的挣钱也不容易,快拿回去吧!”“阿姨,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既然把我当成了一家人,何必说那见外的话呢?”云飞开玩笑地对阿姨用普通话说了一句北京话。说的阿姨眉开眼笑道:“对对对,一家人,只是让你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这是给家里的老人和弟弟买的。我的一点心意,有机会了一定去看看。”叔叔赶紧说:“好好好,非常欢迎你,到时候一定要来。”“嗯嗯,一定!”小燕在一旁一直深情地看着云飞,想插话但插不上,肯定也是不舍,但是没办法。

    这时,云飞抬头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和他们一起大包小包地拿着向火车站走去。云飞买了一张站台票,然后进了候车室,还没有开始检票,他就把东西放下站着和小燕在一旁轻声细语地聊起来。叔叔阿姨很领会地走开了。是想给他两个一点说话的空间。

    小燕撅着嘴皱着眉头对云飞道:“真舍不得离开你,以前没有这种滋味,自从有了你,没想到暂时的离别让我心里很难受。”云飞看到小燕有点忧伤,心里想:“绝不能让小燕带着这种情绪走,我的给她安慰才行!”于是,赶紧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来道:

    “傻丫头!这是回家高高兴兴去过年呀!又不是干啥去了?等过完年除六就又来了,到时候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吗?一定要开心点。”“我是替你担心,剩下你一个人了,孤零零的在这里过年,要是你能走开吧,我就一块带你回我家过年去!”“傻瓜,肯定会有时间的,明年你不请我去你家,我也一定要去你家过年。”云飞坚定地对她说。“真的吗?”“嗯,真的!”一言为定!”“嗯嗯一言为定,拉钩!”云飞用小时候和朋友们在一起经常用的伎俩对小燕说着。小燕扑哧一下笑了道:“拉钩,一百年不许变。”然后两人用小指互相勾住再用大拇指对住后,双目相视,互相深情地微微一笑。要是此刻她父母不在身边的话,早就把小燕搂在怀里了。

    就在两人还要说什么时,开始检票进站了,叔叔阿姨也过来了,没办法只能赶紧把东西拿起来随着人群有序地进去了。等把一切行李放上去后,小燕在窗口看着云飞,摆着手,即将要暂时离别了,没想到让云飞心里很是凄凉,但他绝不能让小燕看出来,只能强装着笑脸挥手道别。千言万语说什么才好呢?突然他用嘴对口型,用手指了一下自己,双手摆了个心字,然后又用手,指向他,嘴里也同时说道:“我~爱~你”。说完小燕立马领会他的意思,也用手同样打着哑语微笑地给云飞回过来。车徐徐地载着小燕走了,隔开了相思的人儿,也隔开了两颗热腾腾的心。也隔开了两行热泪…………

    火车渐行渐远。云飞一个人慢慢蹒跚地在雪地上向公交站走着,伴随着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音,云飞再也按耐不住哭了。眼泪瞬间崩溃顺着脸庞跌落到雪地里。一边穿着胡同,一边不住用手轻轻拭去眼泪。

    他是看到小燕开心的一家子,而自己有家不能回的那种落寞,孤寂,和小燕暂别的那种满心凄凉感,心中的那份孤独,以及心酸,惆怅,思乡……而伤心落泪。每个人在异乡难免都会有这种释怀,云飞也不例外!

    云飞与小燕的暂别,也让云飞瞬间尝到了每时每刻想她的痛苦,也让他尝到了在一起的那份快乐,心动的美感。不知道云飞此刻的心情与小燕是否能够发出深沉的共鸣,能否发出一份心有灵犀的默契呢?

    其实,不管怎么样,云飞的心只有经过寂寞的洗礼和孤独的磨炼才可以变成一颗成熟的心灵。……

    小燕回到老家后第一时间给云飞打来电话,这才让云飞的心得到了些许的安慰平静。但是,二十九那天,云飞又送圆圆去北京站回她佳木斯老家,圆圆的那种不舍,眼神,期盼,奢望,又让他平静了的心海再次掀起了许多涟漪瞬间荡漾开来。又是另一番离别的伤感滋味。但也只能用力的挥挥手默念道:“梦回三江源,祝你一路顺风!”只能把这份感情深藏心底。

    大年三十,夜渐渐黑了,大厅里空落落的,只有那么几个没有回家的不随意然的服务生在过道走来走去。云飞独自在一楼前台窗前看着天空那缤纷色彩的礼花炮,一阵一阵的,声声入耳。这一刻,突然那么想家,那么眷恋。云飞想家中的姐姐怎么样了?想可爱的外甥女的笑容,想弟弟的那种粗鲁,想父亲的那种不服软的脾性,想家门口的那颗沧桑老槐树…………

    在沉默中又一次开始了聚餐活动和双工资奖励。不经意间,又让烈酒俘虏了云飞的心多喝了几杯,晕晕沉沉被大家推上了舞台,首先一曲《我想有个家》虽然不是那么伤感,但也瞬间勾起了大家思念家的感觉。接着又一首《祝你一路顺风》再为圆圆送上祝福,也不知道她回去了没有?此刻是不是在和家人吃着饺子,满桌的东北菜,欢声笑语地在一起畅谈畅饮呢?……

    唱完以后,大家要求来一首欢快的歌曲搞搞气氛,陈永刚也让云飞不要再唱伤感歌曲。云飞领会了以后,借着酒劲来了一曲与心情反其道而行的歌《今儿个真高兴》。边唱边跳,一下把大家的心调动的随着律动欢呼起来了。大家摇头摆耳,尽情发泄,淋漓尽致后,云飞独自去休息大厅懒散地躺下了,然后闭着双眼在冥想着什么……

    “一个人,再想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云飞耳边萦绕了一下,云飞以为听错了,不可能是圆圆的声音,因为是他把圆圆送回去的。以为是幻想也就没搭理继续闭着眼睛思索着。“嗨嗨嗨,怎么不搭理我呢?”同时一只手还轻轻推了一下他头部。这可不是幻想,而且这下听的真真切切的。云飞瞬间张开眼,一骨碌就坐起来了。疑惑、惊讶、好奇、也兴奋、带激动地看着圆圆道:“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你……”

    “怎么?吓到你了?还是不欢迎我回来呢?还是……”“怎么会呢?我是……只是……”云飞语无伦次地说着。“只是什么?有什么只是的,我就是回来了,半路返回来的。”圆圆打断云飞的话说道。“只是你把我可惊讶到了,我以为你现在早就回家了。以为你现在正在和家人吃团圆饺子呢?谁能想到你竟然站在这里。”

    云飞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让圆圆先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水。“奇迹吧!”“太奇迹了,我觉得这奇迹只会发生在你圆圆的身上。哦,对了你还没吃饭了吧?我去给你……”“不用,我吃过了,我还看到了你为我唱的那首一路顺风呢?”云飞瞪大眼睛看着她道:“什么?那么说你早就回来了?为什么我就没看见你?为什么不出现呢?”圆圆微笑着喝口茶道:“我想给你来个惊喜,再来个惊喜不断!”“你给我太惊喜了,而且就是不断的惊喜。那你在哪里藏着来,”

    “呵呵,什么叫藏着,我是在厨房过道这里坐着吃的饭,是你根本就没注意我,也不会想到我会返回来。而且就在你不远处坐着。”“那你为什么想到半路返回来呢?”云飞疑惑地问。圆圆把外套脱了,然后示意云飞也躺下,云飞给她倒了杯茶水放在桌子上后,两人侧面面对面躺下,圆圆这才低声絮语说道:“你写的诗我知道什么意思了?而且就是因为你的诗我才返回来的。”“我的诗就这么有魅力吗?能让你中途放弃与家人团聚而返回来陪我这个孤家寡人?”云飞开玩笑地对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圆圆说道。

    “什么孤家寡人?这不是有我陪着你吗?是梦回三江源在陪着你。”圆圆满脸甜蜜感地对云飞说。云飞一怔,心想:她怎么就理解了我的意思了呢?不行不能承认。于是,云飞就说:“就这句诗,就能让你创造奇迹,看来我的多给别人也写写,让他们也创造一下了?”云飞说完摇摇头。“你不要不承认?我让别人给看的,别人告诉我多种意思,但是梦回三江源,最让我满意的意思就是,希望回到三江见到源,源不就是圆圆我吗?为什么偏偏是梦回三江源呢?而梦,也许是梦里,也许是梦想,三江在佳木斯,这样组合起来不就是,梦想回到佳木斯见到圆圆我吗?”云飞笑着摇摇头但也就不和她争论什么了。她能返回来陪他过年可见圆圆对自己的一片诚心,爱慕之情有多强烈!所以云飞也绝不能辜负了她。就一直津津乐道地与她畅聊到深夜才手握手安心地睡了。这是一种寄托,一种安慰,一种愧疚,也是一种深爱!一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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