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不好意思,臣下的确是有急事禀告啊!”
“嘎吱”一声,门开了,周炎冲了进来,一脸急切的道。
“何事?”陆野问道。
“南院那边,大皇叔跟皇婶.......又打起来了!”周炎吞了口唾沫:“感觉........感觉这一次非常严重啊!”
陆野叹了口气,道:“走吧,带朕去。”
三人离开书房后,御桌上的锦盒散发出一道奇艺的蓝色炫光,在虚空中凝化成一张滑稽又诡异的怪脸,随后又消散不见。
.......
陆野等人赶到南院,便看到一个小姑娘抱着双膝,奔溃大哭,在她的身边,几名侍女在全力劝说着。
正是他的小堂妹,陆安然。
一旁的千茴率先走了上去,陆野也正准备上去安抚两句,忽然,前面的寝殿内,传来噼里啪啦的杂物碰撞声,看样子打得还真激烈啊。
陆野跟周炎冲进门,便看到他那大皇叔陆子鸣已经被身负练气修为的妻子完全制服了,丝毫动弹不得。
“绝灵体了不起是吧?收拾不了你了是吧?嗯?”殷红月看起来十分气恼,将丈夫按在地板上,咄咄逼人的道。
“殷红月!你.......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当今皇叔,皇室的宗族执事!你快给我滚下来!”陆子鸣脖子被勒得通红,却还是不甘示弱的道。
“狗屁皇叔!你还真以为我愿意嫁到你们陆家!若不是当年,我父亲犯了糊涂,一心想给家族舔个虚荣,我会嫁给你这种人?”
殷红月一边说着,竟然眼眶有些泛红。
“行.......行了,你在皇室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被好吃好喝供着,倒像是咱们陆家亏待过你似的........”陆子鸣没好气的道。
“你.......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殷红月气极大哭,在陆子鸣身上又踹又打。
“咳咳。”
陆野清了清嗓子。
殷红秀和陆子鸣猛的一愣,随后齐刷刷的看向门边的陆野。
下一秒,两人如同触电般,各自分开。
“君.......君上,您怎么来了啊。”陆子鸣强颜欢笑道。
“朕要再不来,指不定子鸣皇叔会被家暴成什么样子呢。”陆野冷冷的走了过来。
殷红秀闻言一颤,低着头,一言不发。
“没......没有的事儿!咱们夫妻俩就是闹着玩的........都是误会,误会!”陆子鸣赶紧解释道。
“你别说话。”
陆野皱了皱眉,来到殷红秀身旁:“红月婶,你们的家事,朕本来不该过问,但是子鸣叔作为我皇室的大长辈,你如此对他,恕朕不能答应!”
“呵呵,君上以为我想这么对他么!”
殷红秀抹了一把眼泪,哭泣道:“我嫁过来也有快二十年了,想当初,人人都以为我攀上了高枝,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然而呢?为了维护夫家的皇室尊严!我付出了多少代价!我甚至..........”
“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些。”陆野皱眉道。
“你给我闭嘴!我自己知道解决!”陆子鸣连忙冲了过来,拉了拉妻子的衣袖。
“让她生.......呸,让她说!”陆野也是有些急了,他感觉殷红秀说出这话,背后一定有隐情。
殷红秀瞪了丈夫一眼,情绪完全绝堤了,哭道:“我偏要说!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钱是他花的,家是他败的,为什么不能说给他听!就因为他是帝君?”
“臭婆娘!”
陆子鸣神色紧张,咬了咬牙,朝妻子一耳光拂了过去,却被陆野按住了手。
“你说吧,朕听着。”陆野平静的道。
殷红秀咬了咬牙道:“一亿两千万!你先前赌龙蛋败光了皇室所有的钱,但你仍然执迷不悟,以死相逼,求你大伯帮你想办法,还想再赌最后一颗龙蛋!于是你大伯找到了我,骗我说是正常财政周转,于是我亲自去了娘家,找我父亲以皇室的名义,借了这笔钱!”
“现在我父亲已经知道了皇室的财政情况,但他是个爱面子的人,不愿跟家族中的长老执事们坦白,于是默默扛下了这个压力!如今,他八十多岁的人了,还在为添补这笔巨款,四处奔走!我于心何忍,你们陆家皇室于心何忍!”
说完,兴许是情绪完全得到了发泄,殷红秀坐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朕亲口跟你说一声抱歉,婶婶。另外,这笔钱朕明天就还给你。”
陆野一脸真诚道:“过去的就过去了,朕发誓,从今往后,陆家绝不会亏欠于你,朕会带领大家重建皇室辉煌,让你以嫁入这个大家庭为荣,另外——”
“子鸣皇叔,是个好长辈,好丈夫,也是我皇室的顶梁柱,不论是作为国民、还是妻子,朕都不希望,也不允许你这般对待他。”
殷红秀闻言愕然,随后亦掩面而泣。
饶是陆子鸣这般隐忍的性子,此刻都绷不住了,泪流满面的冲了上去,将侄儿紧紧抱住:“小野啊,咱们.......咱们凑出这一亿多啊,要不.......我亲自上门给殷老爷子请罪算了!”
“不用,这事因朕而起,跟你无关。”陆野轻轻的拍了拍大伯圆润的肉脸,温声道:“大伯啊,这一亿两千万,恐怕是你这一生对得最荒唐,也是最正确的事儿呢。”
“啊?”陆子鸣身子一震,茫然的看着侄儿。
陆野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这话的确没有说错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正是这最后的一亿两千万,他买下了那颗被称作“石蛋”的龙蛋,然后蹦出来一个叫“千茴”的小龙女........
缘,妙不可言啊。
不过,也是时候跟大金主,周婉晴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