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出去溜了溜。”简依依心虚的挠了挠头,心脏此刻还在砰砰直跳。
毁了驭少峰手里把持着的她的证据,简依依心里多少有点痛快,并且觉得,这个驭少峰也不怎么样吗?
自己虽然被人打过,但是从来没有上门寻过仇,比起厉熙爵的睚眦必报,倒是显得挺沉得住气的。
不过,她还是把人想的太好了。
当简依依在健身房看到一帮人围过来的时候,驭少峰得意的肩膀都快抖飞了。
“给我拿住他!”
伴随一声令下,简依依被几个大汗抓住,整个人脚都没碰着地,就被人架出去了。
“啪!”人被摔进了车里,“砰”一声,车门合上,简依依被人用手铐铐住了手,手背在背后。
“你要带我去哪?”
眼底生起一丝惊恐,简依依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昨晚上那么干了。
“急什么啊,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告诉你们,厉熙爵可是我老大,你们要是弄伤了我,我老大一定不会绕过你们的。”
一个彪形大汉直接上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后一扯,看到她脸上的疤痕的时候,脸上浮现一丝厌恶,“丑东西,尽管叫你老大来,我看看是我们独天帮的人厉害,还是你们那帮小弟厉害。”
听到独天帮三个字的时候,简依依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这可是海市最有名的杀手组织,专做绑架杀人的买卖。
驭少峰的嘴巴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简依依害怕了,这种害怕比她之前被酒瓶子砸完了脑袋还要夸张几十倍。
“驭少峰,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要是不拿那些话威胁我,我也不会这么干!”
“招惹?本少爷就招惹你了怎么样?威胁你又怎么样?海市可是我的地头,你还指望着你那个老大厉熙爵,等他找到你,你恐怕就是一副死尸了吧。”
“难道你就不怕和我一样变成死尸吗?”
“我认为,你有点高看自己了,我是谁,海市驭家的独生子,掌握着海市一半的经济,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看这个厉熙爵敢为了你这么一个蚂蚁一样的脏东西,害我的命?”
身后的独天帮的人都大笑了起来,大汗将她的脑门往车窗上一砸,“少给老子们耍花招,今儿你落进了老子们的手里,那是你倒霉,还哪一个区区的厉熙爵吓唬人,今儿就算是站在厉熙爵的面前,老子一样把他抓来玩。”
简依依最是清楚这帮人了,独天帮就是一帮要财不要命的存在,作案手段极其的残忍,她曾经在百度上查过相关资料,不由得背后一阵恶寒。
怎么办,怎么办,今天她就要栽倒在这帮人手里了吗?
老大,你快来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厉熙爵给简依依发消息,发现她半天都没有回,又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没想到被对方秒挂。
真是翅膀硬了,现在连他的电话她也敢挂了?
厉熙爵不死心,又打了一遍,结果依旧是被人挂断。
他气的将手机摔出去,转头,又回到沙发前,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
“不对劲啊,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啊?该不会是出事情了吧。”
一想到昨天驭少峰被揍烂的嘴脸,厉熙爵感受到了一丝担心。
他迅速的起身换了双鞋,开车直奔简依依的宿舍。
小区里很安静,因为是工作日,没什么人,他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运动装的男人正在敲门。
“完了完了,这几个大块头怎么这个时候都不在啊!这下要是闹出人命可怎么办啊!”
听到男人的自言自语,厉熙爵的第一反应是,简依依真的出事了。
“请问 ,你找谁吗?”
“你好,你是这里的住户吗?我是简一的教练,今天她下午在健身房训练的时候,来了一帮人把她带走了,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我这不过来搬救兵了吗?结果没一个人在家的。”
厉熙爵心一突,“一帮人,什么样的人?”
“打头的那个我认识,是驭家的那个混世魔王,剩下的那些应该是打手,我听说是什么独天帮的人。”
独天帮!“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教练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忙问,“不是,你是他什么人啊,这就帮她处理?”
厉熙爵才下了楼梯两步,转头对教练一笑道,“我是她的老大。”
“老大,救我......”
简依依被一帮人丢进了小黑屋里,身上湿漉漉的,被水淋透了,衣服黏合在伤口上,稍微动一下身子,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
“小子,敢去驭家偷袭驭少爷,后面还有很多好玩的,你就慢慢的享受吧。”
后悔,充斥着大脑,她就不该,不该那么对驭少峰,应该毁掉证据就走人,不该把人绑了一夜。
不过,到了嘴边,却是,“你们真要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等我老大把我弄出去,遭殃的就是你们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妈的,还敢嘴硬。”男人走上前来,直接踹了她一脚,一脚踹在了简依依的小腹上,疼的她死去活来,眼泪硬生生的和着脏水往脸颊下淌。
“痛。”无边无际的痛,吞噬着她的身体,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侵蚀她的身体。
她疼的在地上打着滚,可是越是滚,那些痛意就刺激的她的大脑越清醒。
男人出去了,房间里黑漆漆的,她试图找一个地方依靠下坐起来,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到,手在黑夜里摸索,忽然一个东西从她手上爬过去,她吓得叫出声来,尖叫声在房间里回荡,惹得外面看守的人哈哈大笑。
“忘记告诉你了,这房间里蟑螂老鼠的都不算什么,还有几条蛇,好久没尝过人肉了,不过你放心,没有毒,毒不死你。”
蛇......
简依依打了个激颤,她最害怕蛇了。
她慌忙的收回腿,趴在地上,拱起膝盖,用脑袋抵着地面,艰难的让自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