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依依吃痛,刚一回头,整个人瞬间就呆在原地了。
梁语宁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嘴角挂着一抹恶毒的笑意,让人后背发凉。
“好久不见。”
梁语宁附在简依依耳边低声道,嗓音有些意味不明。
简依依用力的挣开她,她不想跟梁语宁有任何接触。
梁语宁显然不想这么容易放她离开,她直接将简依依拖到一旁的杂物间里,将门从里面锁上。
房间应该很长时间没有使用过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尘的味道。
简依依比梁语宁瘦弱的多,况且身体又未痊愈,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梁语宁将她狠狠推到身后散乱的工具堆上。
棱角隔着单薄的病号服,在她背上划过一道血痕。
简依依疼得蹙了蹙眉。
梁语宁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
“怎么看这张脸,怎么让人恶心呢!五月不是想给你出气吗?我就让她出个够好了。”
啪!
耳光声被隔绝在厚重的铁门里,哪怕简依依被她打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耳朵里嗡鸣作响,血液顺着嘴角缓缓留下来。
梁语宁打的累了,才松手将她推到了一旁,像丢一件垃圾。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斗?”
“你以为把五月放在厉熙爵面前,自己就还有翻身的余地吗?简依依,我告诉你,她会死的比你更惨。”
梁语宁抬手划过简依依的脸,戒指上耀眼的钻石在她脸上硌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你让厉熙爵来替你出气啊!怎么?他不要你了吧!你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被人玩儿过的破鞋而已……”
梁语宁咯咯的笑了起来,伸手拿过一旁的铁签。
尖端划过水泥地板,声音刺耳至极。
简依依虚弱的躺在地上,刚要挣扎着站起来,肚子上忽然狠狠的挨了一脚。
梁语宁死死踩住她的小腹,来回碾压着,与此同时,铁签在刺穿她的小腿,疼的简依依猛地将身体蜷缩起来。
冷汗顺着额头留下来,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血腥味在逼仄的杂物间里蔓延开来,简依依半张着嘴,叫不出来一点声音。
梁语宁眸子猩红,闪耀着恶毒的光芒,她又狠狠碾了碾简依依的小腹,才心满意足将脚收了回去。
“这都是你自找的,就凭你还想跟我斗,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什么资格?!”
梁语宁俯身,轻轻转动着插入简依依小腿的铁签。
简依依疼的失去了意识,汗水流进眼睛里,耳边恍恍惚惚传来梁语宁的声音。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想从林勇下手,让厉熙爵知道所有事情都是我干的吗?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那就如何,我不是照样好好的当我的厉太太,而已,不过是我脚下的一只蚂蚁而已。”
梁语宁居高临下的看着疼得蜷缩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刚才在五月那儿受的气,才终于缓解了一些。
她看上的男人,这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抢走。
她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不会把厉熙爵拱手相让给这个女人。
梁语宁狠狠淬了一口,随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xx医院,多叫几个兄弟来,我有好东西送给你们。”
梁语宁蹭了蹭手上的血,满意的看了简依依一眼。
“好好享受一下我送给你的礼物吧!哦,对了,五月她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去找你的。”
铁门被人打开,旋即又立刻关上,房间内重新陷入了黑暗。
刺骨的疼痛从小腿上蔓延开来,疼的简依依短暂的昏迷之后,又重新醒了过来。
她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拼命的转动着门把手,可梁语宁似乎将门从外面锁上了。
简依依疼的脸色苍白,汗水沾湿两侧的头发,粘腻的粘在脸上。
她用力的拍了拍门,过了很长时间还是没人响应。
简依依的力气用尽,顺着铁门滑倒在地上。
眩晕感一次又一次的袭来,可是脑海深处的的意识告诉她,她必须清醒,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输了。
她刚才出来的急,手机根本没有带在身上。
简依依咬了咬牙,从那堆乱七八糟的工具中胡乱的翻找着。
她必须马上从这里出去,梁语宁刚才打的那个电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是幸运才堪堪逃过了林勇,绝对不能再栽在的梁语宁手里。
还有她刚才说,五月好像也在医院。
梁语宁心狠手辣惯了,她绝对不会放过五月的。
她不能再让五月跟那个恶魔待在一起了……
简依依好不容易才在最下面找到了一把锤子,她用力将锤子拽了出来,一遍一遍的敲击着门锁。
小腿上的伤口随着她每一次的动作,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血液依旧在不停地流失着,简依依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每一次光是把锤子举起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杂物间很偏僻,就算偶尔有人听到了响动,也不会有人来给她开门的。
简依依咬了咬牙,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距离梁语宁离开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她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简依依微微闭了闭眼睛,缓回了一些力气,她咬牙,奋力的举起锤子。
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了下去。
咚!
门锁终于晃动了一些。
简依依刚要重新砸下去,门外忽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锤子,浑身都在颤抖。
房门打开,一大束光亮顺势照了进来。
与比同时,一道惊叫声传了过来。
“啊!”
女人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浑身是血的简依依,吓得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扫把,连退了好几步。
简依依来不及解释,一撅一拐的越过方才开门的女人,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人围在走廊上,却又都不敢靠近。
女人小腿上还插着一根铁签,随着走路的动作来回摆动着,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肉疼。
可简依依却像是浑然觉察不到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机械的砸着每一道房门。
有人叫来了医生,护士刚碰到她的胳膊,便被冷冷的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