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不知是谁率先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就跟多米诺效应一般,噗笑人那叫一个不绝对于耳。
风易芫方说话的声音可不低,这不少人听得那叫一个清楚明白,再配上他那故意整出的,带着股子阴阳怪气的调儿,实在是让人忍不住。
可不是嘛,如果当真照着风易芫这说法,这有家有好儿男的人家还真得小心点才成呢,不然的话,就像他方才说的那样,这谁家姑娘看中了哪家出色的男同胞,这啥也不用她们做,直接上门将庚帖一塞就直接够解决战斗!然后就像将军他们这样等着当新郎官了……
“怎么?难不成本官的话还有什么问题?”风易芫再反问一句话。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摇头一点都木得问题,逻辑清楚,表述明白……
张镇军咬了咬牙,他能说他这边情况特殊,这啥也没有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直接往他这边送庚帖了吗?这没见过庚帖,没算过是不是有给他生儿子命之前,他根本就啥也不用去问,啥也不用去了解!当然了,如果算过了,是能给他生儿子的命,那同样也不需要去了解了,他是恨不能可以前礼全省,啥都不用搞,不用整,直接将那女人给提过门,早点给他生下儿子来!
别误会,他张家,他张镇军并不是那种一毛都不舍得拔的人,他想将人给直接提过门没错,但是这该给女方送的东西,他也不会欠着,他只是想将那些麻烦的各种礼啊啥的一轱辘一次性全整齐了,不要一天,两天,三天,来来往往没个完没个了的!并且如果嫁进来的女人肚子能够给他挣气,他更是不会亏待自己儿子的娘?金银珠宝?美衣华服,提拔自己儿子的娘的娘家人?那都完全不在话下!
正因为大家都有数?所以,这有志与张镇军结亲?卖,不对?是嫁女儿谋好处的人家?同样会前礼啥都没走,一概全省,先将将庚帖给张镇军送过来再说!这个全都城人尽皆知的“秘密”,放下台面下操作自然没什么?可是这端到台面上来讲又算是怎么回事?!
望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张镇军?风易芫冷冷一哼——
“想我风家世代诗书,说句不自谦的话,也称上是书香门第了,读书者识礼……”有意无意地睨了张镇军一眼,扎上第一箭?暗示其之前的作为实在不通礼仪,“婚?结两姓之好也,人伦之大事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自古皆是?我风易芫再是再不肖?也不是那不识礼之人~”第二箭奉上,实锤张镇军失礼。
“且不说本官居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就是做……,遣的下人上的门,张将军您也不是……的,”风易芫那故意的停顿特意多留了个几乎,好给时间让大家伙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脑补上那个被他给吞掉的字是个啥字……
“你居然恨骂本将军是傻的!!”张镇军脸一黑,手下意识地就腰间摸去,结果摸了一个空……,到底他今天是上门下聘的新姑父呢,怎么能带刀?!
“张将军此话何意,本官何曾说了这个‘傻’字?!”风易芫一脸异讶,脸上满满的尽是小委屈……,好吧,如果你脸上那委屈的小表情不要这么夸张,那么,咱就信你!
“你虽未曾说,但你话里就是这个意思!”张镇军咬牙切齿。
“好吧,如果张将军一定要说是,那就是吧……”风易芫望着张镇军那是一脸的同情,虽然这话没说出口,但是他想要说的话已经几乎写在脸上,那就是——可怜的娃啊,话说他见过要戴帽的,但是这人吧,一般爱戴的那都是高帽,像张镇军这样,爱将“傻”帽往自个头上戴的人还真是没见过……
国字脸一阵青来一阵白,张镇军再次确认,这些个读书人一肚子坏水,三两句话之间就能给你埋坑设陷井,尤其是以这个姓风的为最!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张将军,贵府是个什么规矩本官不知道,但是,我风府,绝对不可能出现有仆从可以代替主子去送庚帖,替主子作主婚配的事来!”风易芫的话掷地有声,表明自己立场的同时,还不忘质疑一把张家的礼仪规矩,“好,咱们现在就再退一步好了,如果说张将军硬要说是我风家的人送了庚帖,那么拜帖呢?我张登门时的拜帖张将军总没丢吧?不若,拿出来看看?还是说,张将军想狡辩,说我风家去另人家登门连张帖子都不投了。还是说,这上张将军府的人,是不用拜帖的?”
不用拜帖?亲,你在搞笑呢,别说是堂堂从三品武将府了,就是地主乡绅家,你这去拜访时那都得投帖的,退一万步来说,只要是个有身份懂礼一些的,哪怕是其是临时出了些啥事,拍开一户陌生人家的门,都会给递上自己的名帖,这是对屋主,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尊重。
因此,只要是风家人登过张将军府的门,就一定会有拜贴存在。但问题是,这事至始自终风家都根本出现过,张镇军又怎么能拿得出这拜贴来?!
“怎么了?张将军,您尽可使人回去慢慢找,本官耐心好得很,可以陪着您在这里慢慢等~”说完,风易芫进身后内宅管家做了个手势,一会儿的功夫,一群粗使仆从扛着倚子长凳啥的就出来了,“张将军坐,咱们坐着慢慢等……”
说着风易芫一撩衣摆率先等到了椅子上。
“今天儿个本是我风家大喜的日子,张将军整着这一出……,如果不当着众人的面扯掰清楚了,说不得这世人还真以为我风家一女两嫁了,我风家百年清誉担不起这个名,丢不起这个人!若是,这次的事,是张将军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本官曾允诺将小女嫁与张将军,那么,今日之事,哪怕你张家再万,咱们金銮殿打官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