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火本以为她会在归正村多滞留几天,但空洛的事她解决得太快了,她得提前回去了。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胡津南!
这丫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后就说对飞火一见钟情了,非得赖着她,不管被打飞多少次,醒了依旧如此!整整一个晚上,都不知被打了多少次了,唉。
也不知道胡津南是不是对谁都是一见钟情呢?!呵呵。
飞火从木屋那边离开后,就去了一趟山顶,考察村子里的农业发展,似乎成果很是让飞火满意。
若是能将隔壁山一起发展,这个规模可就厉害了!
就这个问题,飞火有和村长叶震然,务农队大队长以及副队长特别讨论了,她提出了一些小建议,若是能更大效率地发挥出务农队的作用,那就更好了。
对于飞火明天就要走了这件事,大伙儿都是知道内情的,毕竟他们大哥大作死,是要回去给个教训的!
大伙儿也没敢多说让飞火多留几天的话,反而是很热情地给她接风洗尘办了个小酒席,说让她有空常回来看看!
飞火自当是笑着答应的,这群原本是凶煞的土匪汉子,现在竟变得如此淳朴可爱,真是想不到啊。
“嫂子,咱们回去了,那他怎么办?”坐在飞火身边的藤萝抬手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胡津南。
此时的胡津南正两眼放光地盯着飞火看,他似乎还不知道飞火的身份,村子里的人一直都在喊大姐大,大姐大的,他完全忽略掉了“夫人”这个称呼。
飞火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随他去吧,他总不可能会跟着我进丞相府的。”
藤萝哦了一声,嫂子说得对,这个臭男人是进不去丞相府的,想进去,还得问问府里的护院们答应不答应!
不过啊,藤萝还是担心,即使她深知自家公子的性子,可现在娶平妻的这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她亦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公子以前处处浪荡,是个花心却也薄情的人,这样的人很难会喜欢上一个人,可是与之相对的,就是一旦爱上了,便是永生永世!
藤萝是看着司徒尘与飞火从相识到成亲到相知的,下一步毫无疑问就是相爱了,公子心中那个人定是嫂子,可现在却为何要娶另一个女人呢?这不符合设定啊!
飞火哪里知道藤萝内心里想了这么多,她想的是该是时候回去清理一下垃圾了。
第二天一早,飞火就带着藤萝,金钗和银瑶一块儿往王城赶了,从归正村到王城,只需两天。
金钗和银瑶坐在马车外,她们其实不会驾马车,也不知是怎么的,这马儿会自己认路走,完全不需要她们操心。
“夫人,那胡公子的马车一直都在跟着我们呢。”银瑶朝外探出脑袋,看了眼紧跟其后的马车。
“这胡公子是不是脑袋被驴踢啦,怎么会突然间又说对飞火夫人一见钟情了呢?简直就是无赖之徒嘛。”
金钗最是讨厌这样的男人了,之前她还为胡津南为了真爱而和飞火搏斗觉得感动,现在却态度大变了,她很是不喜,男人三心两意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马车内的藤萝也是无奈啊,飞火说不用管,其实就算管了,也是管不住的吧,那胡公子都不知被揍多少次了,还是不要脸地凑过来,现在她是终于明白空洛为什么会躲着胡津南了。
飞火把玩着手腕上的双生铃,眼帘低垂,眼神晦暗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城,丞相府
男人正失神地看着墙上的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位女子,面容精致,脸上带着几分百无聊赖,正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鱼竿在一个小池边垂钓。
他竟没能想起来这个女子是何人,他的书房里何时有这么一幅画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一看到一幅画,他狂躁不已的内心就会奇迹般平静下来,不再被那些要命的琐事围困。
他内心深处告诉他,他应该是认识画中人的,而且还是他最重要的人!可他却没能想起来这个人是谁来,又或者说他困惑,他最重要的人不应该是琥珀吗?
“相爷。”一声轻唤打断了司徒尘的沉思。
司徒尘在听到这声呼唤后,整张脸都充满了喜悦,眼里是浓浓的爱意,“琥珀,你来啦。”
司徒尘才刚转身,就被一双柔软的手抱住了腰身,一具娇小而又散发着怡人清香的身体就这么埋入他的怀中。
司徒尘一愣,随即揽住了怀中之人,“你呀,怎么如此粘人呐。”语气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琥珀撇了撇小嘴,脑袋在司徒尘的胸膛前蹭了蹭,很是不满地开口:“相爷,你总是在书房里,一待就待上大半天,都没空陪琥珀了,琥珀生气了。”
琥珀可不就是气嘛,这司徒尘老是对着一幅画走神,都不理她了,她难道还会输给这么一幅破画不成?!
“真的吗?我居然冷落了我的心肝小宝贝,真是该打啊。”司徒尘抬手摸了摸琥珀的发丝,琥珀这种又像撒娇又像埋怨的话语,他似是很是受用。
“不要。”琥珀脱离司徒尘的怀抱,嗔了他一句:“琥珀会心疼的,怎舍得要打相爷呢。”
如此贴心的可人儿,司徒尘怎么会不喜欢呢,可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副清冷平淡的面孔,有些模糊不清,似乎这个人一直都是这般淡然,对于一切都是处变不惊的。
是谁呢?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猛地回头看向墙上的那幅画,是……
“相爷。”见司徒尘又看着那幅画,琥珀就恨不得将那幅画给烧成灰!
“啊?”司徒尘回过神来,就瞧见小娇妻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甚是可怜呐,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琥珀的脸颊:“怎么啦?怎的这般模样?是谁欺负你了?”
琥珀眼中有些湿漉漉的,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相爷,琥珀难道就不是你的妻吗?”
“你当然是我的妻,为何这般说?”司徒尘皱眉。
琥珀低着头,拿着帕子在眼角抹了抹,带着几分哭腔道:“可府里的下人们全都喊琥珀作姨娘,总是趁你不在就欺负琥珀,琥珀……”
“岂有此理!我看这群人都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了!居然对主子不敬!”司徒尘大怒,以前怎么没觉得府里的下人这般没规矩呢,看来是他太久没管,让他们都不把主子放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