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语菲拎着李毅送来的东西回到家里,她怕晴嫂多事多嘴,让盛夏知道了,他又会不高兴的。
她趁晴嫂正在厨房里忙着做午饭,把那两袋东西藏了起来,等午饭过后,晴嫂去午休了,她才拎到厨房,该放冰箱里的,她都放进冰箱了。该挂起来的,她站在梯子上,挨着武湘她们拿来的东西挂在一起。
晴嫂也没发现多了一些东西。
晚上盛夏回来后,第一件事便问:“李毅今天有没来找你”
“没有。”
盛夏二话不说,就拿起她的手机翻看通话记录,然后,他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你终于学会撒谎了。不错,有进步!”
宴语菲狡辩。“盛夏,我哪有撒谎啊!”
“还说没撒谎!你看,这手机上面今天都有两次通话记录!”
宴语菲看他跟李毅如此过意不去,只得胡编一通谎言。
“嗯。他是给我打了两次电话呀。”
盛夏瞪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气呼呼的。
宴语菲又说:“李毅说要给我送东西来,我说不要。他就没送。”
听她这样说,他也就信了她的话,不再追问了。
……
盛夏本来是很着急要去医院找医生寻问的。想到刚过完年,跑去找医生有点儿不太好。再说,有些医生因为过年调休的原因,都还没正式上班。
没办法,他只得再等多几天。
几天后,他去到医院,宴语菲之前的主治医生没上班。
他问了其他医生,那医生告诉他说一般情况下不会存在风险。
他还想等主治医生回来,再问问他的意见如何。
一个正月就这样晃过去了。
……
自从元宵节之后,盛夏再也没去那小镇上了。
当他真的不去了,那陈家夫妇反而却显得有些不适应了。也不知他那天是不是被他们气坏了更不知那小女儿的情况怎样
就这样,他们的心里矛盾极了。
而他们家的女儿却一直挂着家里的那一堆礼品。她在市里上班,也算是见过市面的人了。
她清楚那些礼品的价格不菲。她才不希望爸妈贪图人家的便宜,往后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惹祸上身的事儿,她得不时地提醒家人。
女儿又打电话回家。那女人看着女儿的来电,心里堵得慌。
没办法,总不能不接电话吧。要是真不接电话,女儿又会担心他们在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在男人的催促下,那女人接通了电话。
“妈,咋这么久才接电话呀”
那女人只得跟女儿说个谎。“刚才我去洗手间了,没听见呢。”
女儿信了她的话。“妈,那个买房子的人有来我们家吗”
“没呢。”
女儿似乎有些失望。“妈,你跟我爸不是说那人很喜欢我们家房子吗那人不是说我们家风水挺好吗怎么没来呢”
对于女儿提出的一连串疑问,那女人当然明白女儿的心思。
“哎呀,这正月都刚刚过完呢。人家有钱人嘛,应该过年出去玩了,还没回来呢。”
女儿想想,应该是这么回事,便“哦”了一声。
那女人又说:“我想啊,过不了多久,那人又会来我们家的。”
女儿听老妈这样说,似乎有点儿兴奋。“妈,他一定会来的,我相信他会来的。”
“嗯。我跟你爸也是这么认为的。”
女儿的笑声传了过来。“那就好办。妈,等那人来我们家了,你跟我爸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些礼品退还给人家。”
“好啊。我们一定会退的。”
女儿又补上一句:“一件不留哦。”
那女人也爽快地应道:“一件不留。我们听你的。”
女儿开心地挂断了电话。
而那女人跟男人却犯愁了。只因上次大过年的跟那人说了气话,想想,也太绝情了。
在他们看来,他一定不会再来了。
可是,他不来了。收下的那堆礼品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拿出去卖掉吧。在这小镇上居住的人家,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谁用得着那么昂贵的礼品啊。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家夫妇又开始期盼着盛夏的到来了。
……
乔泽宇又来盛夏公司了。
过了个年,他显得更加冷酷而又帅气了。
段络跟他打招呼,他懒得理睬她,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径直推门进了盛夏的办公室。
跟以往一样,他在盛夏办公室没呆几分钟就出来了。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跟视察工作似的,顺着办公室的过道,边走边看。
这次他没有进去武湘的办公室,而是进到了隔壁蔡若苋的办公室。
他的突然出现,吸引了整个办公室女生们的注意。
蔡若苋没有武湘的脑子灵活,喜欢硬碰硬的。
当然啦,对于乔泽宇,她可是恨之入骨了。她也就视而不见,权当不认识他似的,低下了头,假装很忙很认真的地工作。
乔泽宇走到她的面前顿住了脚步,两眼紧紧地盯着她,他倒也想看看她究竟有多牛,竟然当他跟空气似的。
蔡若苋很不甘心被他老盯着,却也奈何不了他。
乔泽宇有意地咳了一声,带着上扬的语调,“很忙”
蔡若苋不得不抬头,“嗯。很忙。”
当她正在好奇他为何要跟她打招呼时,乔泽宇却猛地转身就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其他女生望着如此冷酷的帅哥走了,真是说不出的惋惜。
接着,办公室里便闹腾起来了。
“蔡姐,那帅哥谁呀”
“蔡姐,刚才的帅哥是我们公司的客户吗”
“蔡姐,把那帅哥介绍给我们认识下嘛!”
蔡若苋一脸愤愤然,“谁认识他呀!”
“蔡姐,你骗人呢。不认识,他怎么正好走到你面前跟你说话呀”
“蔡姐,那帅哥绝对是喜欢上你了。”
蔡若苋满腔怨愤。“谁被她喜欢上了就倒霉,谁看上他了也要倒霉!”
她这话说的,不就表明她跟他很熟吗而她自己却没有意识到有问题。
主管林彩妮也是好奇之心异常强烈。“若苋,那人到底是谁呀都没见过呢。”
“我也不清楚。只见过一次,应该是盛总的朋友吧。”
其他女生想到既然是盛夏的同学,再想想他那无比帅气而又高冷的模样儿,便欢呼起来。
“蔡姐,那人绝对是个金主啊。”
“蔡姐,你怎么说看上他会倒霉呢”
蔡若苋这才发现自己之前说的话有问题。
“人家那么高冷的人,谁敢招惹啊!谁惹他,谁就倒霉!”
一群女生哈哈大笑,觉得她这话太没逻辑了。
……
很快就到了二月初,盛夏跟宴语菲的结婚纪念日也到了。
盛夏考虑到他年前年后为了宴语菲的事儿到处奔波,的确是身累,心也累。
再加上宴语菲闲在家里也是闷得慌,还不如趁着过年开工不久,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当他把这个想法讲给盛爸盛妈听了,他们都表示支持他。
就这样,他带着宴语菲出门游山观水去了。
宴语菲也因为久没出门,还为迟迟找不到配型而郁闷和恐慌,看了外面的风景,心情也就自然而然地好了起来。
他们一连走了好几个城市,由于赶上返春,气温骤然下降,宴语菲本来生病就身体虚弱,不太适应气温忽高忽低的变化,感冒了。
盛夏很及时地带她去医院看医生,吃过药后,效果不是特好。
他怕她会因为感冒而影响病情,只得提前带着她赶回家了。
回家后,他也没松口气,赶紧带她去医院继续开了药。
本以为吃了药就没事了。可是,她却越吃越不见好转。
盛夏慌了。他带她到医院找之前的主治医生复诊。
那主治医生告诉他们,说她的情况又复发了,得抓紧时间治疗。
就这样,宴语菲又住进了医院。
……
其实,从过年前,武湘去宴家得知他们家的秘密后,她就一直在想他们的那个女儿为何不愿意帮助宴语菲。
年后回到公司上班后,武湘也曾想过,去宴家给他们拜个年,正好也可以了解他们的进一步打算将是怎样的。
转念一想,她又怕接二连三地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他们家会引起他们的疑心。
另外,要是被蔡若苋知道她一个悄悄地去过宴家好几次,只怕她也会当着她的面大嚷大叫地质问为什么没叫上她。
想到这里,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她发现盛夏一连好几天没来公司上班后,她的心情有些乱,猜测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
最后,听别人说盛夏带宴语菲出去旅游了。
这时,她才想起他们结婚都一年了。
可是她也想不明白。明明宴语菲的身体状况不是特别好,还在等着配型做手术,怎么会有心情去玩呢。
她很想给宴语菲打个电话,探听一下实情。只是她清楚盛夏跟在宴语菲的身边,就这样贸然地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又怕盛夏发现她是有意而问的。
再想想,盛夏的心情突然变好了,难道真的就等来了合适的配型不是说找那个配型就跟大海里捞针一样难吗
她也希望宴语菲能够顺利地做完手术。毕竟来说,宴语菲跟她是同学还兼四年的舍友。她在盛夏的公司里上班,有宴语菲这层关系存在,工作起来到底要比其他人方便许多。
想的越多,她心里的疑问就越多。
假如盛夏真的等来了合适的配型,那宴妈为什么还在发愁呢
她真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