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敬思索片刻后:“这方子或许是开给别人的,这顾成拿错了,这才抓错药了。”
钱敬的意思还是这一切都是这顾成自己的过失与等卢清涯无关,这卢清涯只要点头同意,甚至是不说话,这案子他自己就能判罚了,不会牵连到卢清涯,但卢清涯却直接摇头道:“这不可能拿错,这每个方子下都会写上这病人的名字,而且这字迹确实是我的,不会拿错的。”
钱敬听后那是心急如焚,这卢清涯这要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这样就算钱敬想保他都没法保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上前低声在钱敬耳边说了几句,钱敬先是诧异,随后点了点头,然后心一横,道:“卢清涯,既然你已经承认这药方是你开的,这顾成也是吃了你的药,暴毙而亡,这前因后果已经明了,是你开错了方子,致他死亡,这事你还有何话说?”
卢清涯听后脸色一暗,随后高声道:“钱大人,这方子虽然是我开的,但我绝对不会开错的,我不可能在这药方中多加一味药材,这事我实在是想不通。”卢清涯现在有些不知所措,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开错方子,难道真是自己昨日喝多了写错了方子?
钱敬则不理会卢清涯的话语,直接判罚道:“卢清涯医治他人,因开错药方致人死亡,这事人证物证具在,卢清涯你自己都承认是你开的药方,这本官也不用再问什么了,来人把他关入牢中,明日判罚。”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引来一片哗然,谁都知道这卢清涯医术了得,这行医几十年从未出过岔子,云州百姓很多都前去卢清涯那求医,自然对他是十分信服,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有些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就在这时又有一条消息传来,那就是这卢清涯当日是受案首林默的邀请去酒楼喝酒,这喝完酒再给人医治,这可能是酒喝多了,这才写错了方子,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林默,指责他坑害了卢清涯。
对于这些事林默压根就不知道,此时他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在梦中与周公的女儿讨论如何生育下一代的哲学问题。
何仁坐在房中拿着账本算着这段时间的收支情况,这林默对着书坊的盈利一点也不关心,一切都是何仁在打点,这何仁看着这每日印刷卖出的书籍数量自然是喜不自胜,每日数千本,虽然一本只挣一钱银子,但也有上百两,这一月怎么的也得万两的利,但是由于最近总是在花钱,这银子还真没结余多少。
何仁想要扩大这销量就得花钱砸,幸亏这何家江南按照林默的法子,何家准建的船队已经出具规模,能够将书籍运往云州各处,但这云州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有水道,而且这书籍的生意早就不只是在江南了,因此这段时间为了打开销路,花钱是再所难免的。
何仁也是极具眼光,虽然林默主张在各地找人合作进行售卖,自己出书,当地的书商出力,但
这样自己原本就少的利变得更少了与其这样,何仁直接在各地开起了书铺,统一都叫聊斋,铺子的面积何仁不要求多大,只要能卖书就可以了,而且只卖这些画本,志怪小说等书。
这样虽然前期投入十分巨大,但这总比分出那么多利给别人强。当然何仁也知道单靠林默的书撑起各地书铺是不可能的,毕竟林默写的书再好也只有一本,而且这书还每过一段时间才更新,在这个空档期是没法挣多少钱的。
何仁便把林默那收稿子,设茶馆的法子大力推广,这样各地会定期收集一批稿子,再从中选出尚可的,再加以润色然后印刷,这样就能填补这个空档期了。
此外,何仁也将那竞价的诗集推广出来,这印刷出来发到各地,宣传的范围大了,这价钱也就水涨船高,一首诗现在的价钱已经到了两千两,一月印一期,一期三首诗,便是六千两银子,再加上售卖的收入,至少能保证七八千两的收益。何仁这般操作下来,这一个书籍买卖便被他运作的风生水起,连何大富都有些佩服自己这个儿子,简直是个天生的商人。
何仁正在仔细算着这又能赚多少钱时,下人来报说府衙的捕头来找林默说是有急事。何仁有些疑惑,不知道这又发生了什么事,还牵连到了林默,他也不敢耽搁,赶紧让下人把捕头引进来。
何仁一见来人是赵朴有些诧异,问道:“赵捕头现在在府衙任职了?”赵朴点了点头,道:“这前几日才到这。”
何仁一听笑道:“那是得恭喜赵捕头了,今日就不要走了,在我这儿喝顿酒,为你接风洗尘。”说着何仁就要吩咐下人前去准备,赵朴摇摇头道:“这接风洗尘就免了,对了林默在吗?”
“林默?”何仁一听道:“他在啊,现在应该在房间里,你找他有事?”
赵朴立刻将卢清涯的事情说了出来,何仁一听立刻瞪大了双眼,随后道:“这怎么可能,卢神医医术高超怎么会开错方子,还害死人?”
赵朴道:“这事我也不信,但卢神医亲口说那药方是自己开的,这人确实是喝了那药才死的,这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前来请林默想想办法,怎么帮卢神医拜托这场牢狱之灾。”何仁也不敢耽搁,立刻去喊林默,何仁来到门前拍了几下见没人回应便直接推门而入,。
此时林默还在睡梦中,感觉自己身旁好似来了人,林默睁眼一瞧发现何仁端着一杯茶,喝了一口正要向自己喷来。林默吓得立刻起身了道:“你干什么?”
何仁被林默突然的举动吓得将茶水吞到肚中,随后道:“还不是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叫不醒,我这才想出这个法子。”
林默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何仁赶紧道:“你快去大厅,赵捕头来了,出大事了,卢清涯医死人了。”
林默一听卢清涯的名字立刻清醒
过来,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何仁也不管林默现在衣衫不整的,立刻拉着他到了厅中,赵朴一见林默便道:“林默,你赶紧拿个主意吧,不然卢神医怕是躲不过这场牢狱之灾了。”随后详细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林默听后也是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这卢清涯的医术可是实打实的,怎么会出这种错误,但现在他怎么想也没用,毕竟人证物证都在,不容他质疑。林默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卢清涯把这事弄清楚,再想办法好好处理这事。
林默穿好衣服后,三人便直奔大牢,路上的行人一见林默,便指指点点,语气不善。何仁有些疑惑,问道:“这些人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林默?”
赵朴一听叹了口气道:“昨天卢神医受到林默的邀请去喝了顿酒,然后给人医治才出了这档子事,因此很多人都觉得是林默这酒误了事,他们很多人都受过卢神医恩惠,这才迁怒于林默,这事若是不处理好,恐怕对林默的声誉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何仁听了有些担忧,但林默并不在意这些,毕竟这声誉是小,查清这卢清涯这次的事是大事。
钱敬审理完案子后,便直接去了邓和光的府邸,邓和光见到钱敬并不惊讶,他心中知道这钱敬今日必然会来。
钱敬也不废话,直接道:“大人,这卢清涯京中有人脉,这次遇到事若是京中的人过问,恐怕不好收场啊。”钱敬还是担心这出了事影响自己的升迁。
邓和光道:“这事我知道,不过这次是这卢清涯自己犯的错,酿成祸事,你只是秉公办理罢了,就算京中的人过问也不拿你如何,而且到时若是想隐瞒下去,还得依靠你,这最后定会给你不少好处,你就安心吧。”
钱敬听了心中才安定下来,接着钱敬问道:“大人,虽然这卢清涯承认这方子是他开的,但总是说这方子不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我这总觉得这里面必有蹊跷。”
钱敬觉得蹊跷的不仅是这案子,更是这邓和光的反应,他为何突然转了性子要对付这卢清涯了,这与他以往的态度不符。邓和光听后道:“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需秉公办理即可。”
钱敬听后点了点头,邓和光又嘱咐道:“这事,那林默应该会过问,你让衙役看紧他,莫要让他与这卢清涯接触,这案子不能让他再耍什么花样了。”钱敬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这次设计构陷卢清涯更多的是为了拉这林默下水,这邱济安心中盘算这不仅能整治了这林默也能把这卢清涯一并毁了,一举两得,此时的让自然是十分得意,自己这计划天衣无缝,任谁都不会查出什么东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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