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兰从最初的愤怒状态平静了下来,为了转移了注意力,她每天都在关注孟一念起诉栾鸿涛、岳明霞、栾岳三个人的案子上。
王玉兰看过孟一念长达50多页的起诉书,对孟一念的这种决策感到无奈,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把李桃叫过来问:“倘或你是一念,你会起诉栾岳吗?”
李桃使劲的点点头。
这些孩子,已经气昏头了,气到了想让他们一家三口原地爆炸的程度。
可是栾岳毕竟也是孟一念的亲兄弟。
仔细想想栾岳的性格,她觉得之所以栾岳会这样偏激,问题完全出在他的父母身上,栾岳的本性并不至于如此。
栾岳在此前还没有离开境内回瑞士的时候就被柯传兮亲自逮了回来,知道他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之后,他痛哭流涕的扑到在王玉兰的面前认错。
若不是跟着栾鸿涛长大,栾鸿涛也不会对栾岳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他是在一个容易冲动的年纪被栾鸿涛利用罢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的就在栾岳想要告诉李桃这件事的时候发起高烧彻底忘了这回事。
他肯定是在进入高烧昏迷之前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如此。
侯婷婷在帝都休养了一整个月,她本来还需要在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但是挣扎着要回家。
她要回家,是为了修养好给N市刚曝光的这件大案子做直接证人,从当年那场车祸一直到现在的证物。
侯婷婷经历了这一番大起大落,又一次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她一生未婚,也没有子女,所以在诊断结果下来之后就立即决定手术,没有王玉兰这样的纠结。
在手术期间陪护她的人是孟一念。
孟一念忙的要昏过去了,她的起诉文书写了三天,详细的陈述了这十几年来的案情发展经过。
由于是重大要案,线索清晰,证据充分,起诉书提交15天之后就被中级人民法院受理,再过三天的时间就要开庭了。
栾鸿涛的案子还没开庭审理,消息就已经从四面里都找不到什么依据……
以我的角度看,会联想成移花接木,倒是有暗合蒋牧茵的名字里茵茵芳草。
他想接木是接不成的,牧草本一然,孟一然是草,校草的草。”
石雨楠听见这话,眼睛都瞪得很圆:“王老师犀利啊!!!!您太犀利了!!!我怎么就没联想到呢!您简直明察秋毫,福尔摩斯!大侦探!!!”
王玉兰现在也是将案情了解的非常彻底了,她瞪了一眼石雨楠之后说:“只许你们各个侦探附体,脑洞大开,就不能让我想象力丰富了?
……这有什么犀利的,只要往哪方面去想就能想到,很正常。”
石雨楠还有点不敢接受这样的王玉兰:“可是……可是……”
可是王玉兰平日太正经了,从来听不到她这样广泛联想脑洞大开的时候。
李桃闻声从家的厨房出来问到:“如果是草,岂不是太轻浮……墙头草??”
王玉兰指的是孟一然自幼丧母的事情:“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跟草,我说的是他可怜,没说是墙头草啊,你遇到他左摇右摆的时候了?”
李桃赶紧跳出来拼命解释:“没有!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