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肖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莎宾娜,不是一般的大小姐,她的家族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要显赫。
俗话说,当你觉得一个人有趣的时候,那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或她的知识面比你密集,他或她在俯下身子迎合你说话,你被他或她的见多识广和风趣语言吸引。
其实这有点悲哀,想到这里肖摇摇头,他自认为是一个算是见多识广的人,直道莎宾娜开始讲起了一个一时半会儿不会终止的故事。
一个想念姐姐的女孩,好有一个好心青年的故事。
“你最近抽起了烟,变天了。”
兰泽瑞姆以前还在酒桶上面看书,现在她开始蹲在酒桶上赶作业,现在她高耸的头发上卡了一支铅笔。
“莎宾娜的苏利文家族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于肖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他应该模糊可以感觉到,莎宾娜的健谈有趣还有丝丝单纯的背后是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高楼。
“是又怎么样?”
肖一直在抽烟,酒馆因为他变得乌烟瘴气的,兰泽瑞姆挪挪脚,她蹲这么久腿都麻了。
“你想过嫁给英格尔派吗?”
兰泽瑞姆抓了抓自己的辫子,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可是牢记香巴拉法师的忠告,不打算越雷池半步。
“没有。”
兰泽瑞姆听米斯特小姐的忠告算是危言耸听,听香巴拉法师的警告算是悬崖勒马,那现在呢?
肖的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
“真遗憾,你没有这个想法。”
肖在水槽弹弹烟灰,烟雾弥漫兰泽瑞姆一时间看不清楚肖的表情。
“难道你有吗?这很少见啊,哈哈。”
那时候兰泽瑞姆只是随口一说,她没想过肖当时在想什么,她以为只是一个玩笑。
“倒插门感觉不坏,哼。”
肖淡淡的哼了一声,这可是一个不多见的捷径。
“哟,你对自己人格魅力很自信啊。”
兰泽瑞姆哟了一声,肖的玩笑总是这样,说的亦真亦假。
“别的事情我不会,偏门的我还是很擅长的。”
肖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说到这里他突然间想到莎宾娜那种俯下身和他说话的精神世界,他这么丑陋的心态一定在这个在世家恶斗的染缸浸泡透彻的莎宾娜底下显露无疑。
好羞耻啊。
“诶,兰泽瑞姆我问你,你觉得那些装傻的女人在想什么。”
装傻的女人,不想惹事。
兰泽瑞姆嘻的一声笑出声,特蕾沙在想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
“问得好,她们还对自己现状不满意,还在暗自努力。”
兰泽瑞姆说到,特蕾沙就是还有梦想,前进动力一时半会儿不想停下熄火。
肖听到这个回答挑挑眉头,他知道挑眉头会加深自己的抬头纹,但是他还是抬了抬眉毛。
“真正聪明的女人喜欢怎么样的男人?”
这个问题,挺傻的,一个擅长揣摩人心的青年竟然会问这个低级问题。
“真实的,她们太懂了只是不想戳破,你们就像小孩子,顽劣可爱。”
兰泽瑞姆这样说,可能特蕾沙眼中大部分男性就是如此,他们都很好懂。
肖暗自点点头,看来他不需要表演,做回肖就行了,反正他怎么表演莎宾娜眼中就是小孩撒谎。
“不要对她们撒谎,一个谎都不能有,一旦撒谎她们就不信你咯。”
兰泽瑞姆不以为然地说到,她当时什么
都没想什么都没多想,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
……
特蕾沙像是失忆一般,对那天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唯独记得罗曼那一声近乎是出丑的大喝,罗曼特别想敲开她的脑子,她是不是也把矮曼那天晚上和她聊天的内容也忘了!
“特蕾沙。”
特蕾沙恍惚了好久才转头,就像是刚睡醒一般。
“晚上去后山走走?”
特蕾沙看了一会儿他,突然间举起双手拍拍脸颊,很大力那种,罗曼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晚上有事。”
特蕾沙总是没头没脑的,罗曼愣了一会儿。
“今晚就别挑灯了,每晚都是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每一晚,都是对面那盏灯,死都不熄。
特蕾沙一愣,啥?罗曼说了啥?
“你是……对面那一盏?”
特蕾沙知道只要对面那一盏灯亮着,她就别想赢过他。
“这不是重点……你不要逃避话题。”
罗曼揉了揉头发,罗贝尔克一轮口水下来石头都懂,他在这个星岛可是想了有些天。
“我不要,就前一阵子香巴拉搜查就是因为那里死了人……”
特蕾沙也被兰泽瑞姆那个谣言给糊弄了,她现在义正言辞的说着,谁都想不到是因为罗曼不见了丁香扳指弄出来的巨大动静。
“傻子。”
罗曼哼了一声,觉得好气也好笑,他就是那件事的始作俑者,现在特蕾沙却来以谣传谣。
“走吧,去看看案发现场。”
特蕾沙突然间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她感觉冷还是突然身体发寒。
“我拒绝,突然兴起的事情大多不是好事。”
她快速的反应过来在胸口摆了一个交叉的手势,表示严肃拒绝。
“不是突然兴起,是考虑了很久。”
罗曼耐心解释到,她只用把特蕾沙拐出去就行了,其他就去顺其自然。
“那就是早有预谋,拒绝!”
特蕾沙那个交叉手一直表明了她的态度。
罗曼抿起嘴,皱皱眉头接着别过头不说话了,特蕾沙以为事情揭过去了,就在她暗自庆幸的时候他没想到更大的难题在后面专门侯着她。
夜晚,特蕾沙披头散发的伏案工作,外面风这么大,想想罗曼日间的邀请特蕾沙都觉得遍体生寒。
她在书桌面前打了一个哆嗦,这个天气太冷了,她哈了一口气在自己握笔的手心上再搓搓。
她一直不知道罗曼就是对面那一盏坚挺灯火的主人,今天罗曼提起特蕾沙觉得太荒谬了!
看书看得她头脑发昏的时候,特蕾沙两眼酸胀抬起头一看外面漆黑一片顿时觉得有些稀奇。
那盏灯……竟然不亮了?
哟吼!
特蕾沙暗自吐了一口气,罗曼终于不挑灯夜战了,这么变态还这么努力真的让她很害怕。
就在特蕾沙打算给自己稍稍放松一下时,她脑海飞速的略过罗曼说的话。
一起去案发现场?
特蕾沙用笔尾挠挠头发,她不会想太多了吧,特蕾沙仔细想了想。
罗曼恐怕睡了,他说他熬不住了,就是这样。
特蕾沙若有所思点点头再看看对面熄火的房间,天啊,她突然不安起来……
就在特蕾沙打算垂下脑袋继续汲取知识时。
楼下很响亮的敲门声响起。
“干……他妈的还来真的。
特蕾沙尽力忽略这个敲门声,就在她掩耳盗铃的时候楼上娅露露房门打开,她可能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对着楼下大叫。
“特蕾沙你约人了吗!”
当然没有!
“没有啊!”
特蕾沙打开门,外面的冷风钻进来把她本来就凌乱的头发吹得像鸡毛一样。
“你去开门看看啊!”
“不要了吧!”
特蕾沙还在那死撑,为什么偏偏是她……她现在最不想去开门。
“你在二楼诶!去开门比较方便啊!”
可能天冷,娅露露的声音都有一股捂进被子里的闷闷声,她说特蕾沙更加方便,她特蕾沙本人竟然无力反驳岂有此理。
特蕾沙自己知道自己事,她听着罗曼铁了心把门敲得砰砰响,可能他就差喊那一嗓子。
特蕾沙把门悄悄掩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听不见她不知道不清楚。
“特蕾沙!你开门没,我要睡觉了!”
听着娅露露在楼上叽叽歪歪,特蕾沙看了一下自己靴子。
认清现实,
放弃无谓幻想。
“我操……”
特蕾沙再次打开门幽怨的听着客厅的敲门声,她感觉到了,自己这一出去定是凶多吉少。
她把自己的脚伸进冰冷的靴子里,我操……她一边恨恨的绑着鞋带一边把围巾拿上,看看她的头发好不容易洗了!
她噔噔噔的下楼,在娅露露的催促声下,特蕾沙把围巾放在衣帽架上猛的把门拉开。
“干嘛!”
那个风真的很不识时务,特蕾沙一开门,屋子里和门外空气一对流,她的头发就这样被卷起打在罗曼的脸上,罗曼眼前一黑,暗中抽动嘴角。
“可以走了吗?”
女人的头发摸起来很柔软但抽在脸上是真的疼,罗曼觉得自己被冬风刮得有些起皮的脸现在在特蕾沙的发丝拍打下刺痛。
“我要睡觉。”
特蕾沙心里狼狈,看起来特别的强硬,她快速把自己的头发捋顺,罗曼侧过脸对着隔壁一阵打喷嚏。
她的头发让他鼻头发痒了,可能他还不小心吃进了嘴里……操。
“你睡觉穿着靴子?哈嚏!”
特蕾沙看着罗曼弓起身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她鼻子有点痒,难道喷嚏会传染?
“你要占用我多久时间?”
罗曼刚从鼻子痒中醒过来,特蕾沙抱臂轻咳了一声盯着他。
“不久,很快的,几步路。”
特蕾沙看了眼罗曼,罗曼还捂着嘴,怕自己再来一个喷嚏。
“你别撒谎啊,我还是很信你的。”
特蕾沙这才把围巾从钩子那里取出来,她示意罗曼走,她跟着。
特蕾沙真的脑子进水了才信了罗曼的鬼话,罗曼从来不骗她,她以为这次罗曼还是这么耿直的说实话。
走到一半,特蕾沙隐隐觉得不对劲,他们越走越远,离开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她开始不安起来。
“罗曼,别走了吧。”
她站定,看着罗曼在前几步停下的背影。
“哈?你真是意外的好骗。”
罗曼笑出声,特蕾沙转身打算往回走。
“走吧,还有几步就到了,我还不至于变态得把你拎到这个死冷的地方图谋不轨。”
特蕾沙开始往回走,操……她被罗曼骗了,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