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斗满脸阴沉之色的回到了座位上,一言不发。
旁边的赵家子弟眼见气氛不对,都小心翼翼的避开赵九斗的眼神。
原本是为族中弟子出头,想要挽回一下家族的颜面。
没有想到,那个小子居然如此难缠。一身剑术确实厉害,自己竟然奈何不了他。
此番出手,不但没有给那小子难看,反而替他涨了脸面。
赵九斗没有猜错,孟章展露出一身精湛的剑术,以弱敌强,和修为境界高过自己的赵九斗斗了一个平手。这番场面看在场中众人眼里,引起了不少的议论。
谁也没有想到,太乙门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掌门却是那么厉害。
那些以前不认识孟章的修士,纷纷向身边人打听孟章的经历。
一些前两天和孟章有过接触,却对孟章不够重视,甚至看轻孟章的修士,这个时候都有点后悔。
双丰谷附庸势力众多,但是拥有筑基期修士的势力并不多,而且这些势力基本上都只有一两名筑基期修士,作为门派的杀手锏。
在筑基期修士不轻易出手的情况之下,炼气境界圆满的修士,差不多就是各自势力的顶梁柱了。
以孟章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他一人就可以撑起太乙门的架子。
原本还对着孟章咬牙切齿的赵冬,看见赵九斗一样没有占到上风。既担心自己被赵九斗迁怒,心中又有几分隐隐的放松。
林申坡等下面的修士们议论了一会儿之后,才轻喝了一声:“肃静。”
场中静下来之后,林申坡就以刚才孟章和赵九斗两人的战例,开始了新一轮的讲解。
林申坡以高屋建瓴之势,将两人斗剑中的得失,讲解的清清楚楚。
孟章和赵九斗听了之后,都感到大有收获,没有白白斗上这么一场。
赵九斗原本郁闷的心情也变好许多。
台下众人更是听得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等林申坡宣布此次**结束之后,许多人还感到恋恋不舍,恨不得林申坡再讲上三天三夜。
林申坡结束**之后,下一个节目,就是林山派设下宴会,招待各方来宾了。
来宾中的筑基期修士,自然由许一山亲自接待。
林山派掌门许承先将众人领到了一个露天的宴会场所。
许承先说了一大箩筐感谢各方来宾的废话之后,宴会就进入了自由交际环节了。
各方宾客们在宴会场上四处走动,不时和遇上的同道聊上几句。
这个时候的孟章,和刚来到林山的时候,无人问津的情况不同。
一场斗剑让他声名大噪,不少人纷纷过来招呼,想要和他结识一番。
莫欺少年穷的道理,人人都明白。
孟章如此年轻,却就有着如此修为,实在是前途远大。只要不中途夭折,英年早逝,日后甚至可能冲击筑基境界。
众人的热情不但没有让孟章迷失,反而让他心中警醒。
从当初的无人问津,到现在的客似云来,其中原因到底如何,他心里很是清楚。
修为才是根本,绝对不能放松啊。
强行忍下心中的几分不耐,孟章还是比较热情的和同道交往。
还好大家都是修真者,还是比较矜持的。就算是看好孟章的将来,也不至于现在就拉下老脸巴结他。
围过来招呼孟章的众人,也不过是要混个脸熟,接个善缘。
倒是巧手门的掌门金七姑,主动和孟章互相介绍之后,就一个劲儿的打听孟章父母是否俱在,婚配与否,是否有了意中人。
巧手门是一个基本全部由女子组成的门派。
门中弟子心灵手巧,擅长女红之术,能够编织和缝制出上好的法衣、披风、战甲等。
周边许多势力,都在巧手门定制制式道袍。
不少特制的衣物、皮甲等,甚至远销其它区域。
靠着这些出产,巧手门算的上是比较富裕的门派。
不要以为这帮女流之辈就好欺负。
巧手门的飞针之术可是远近驰名。
巧手门的筑基期大长老金姑婆,是双丰谷众多附庸之中,唯一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战力强横,巾帼不让须眉,就连双丰谷都要敬她三分。
巧手门掌门金七姑眼光独到,而且长袖善舞,同样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金七姑摆出一副要替孟章做媒拉纤的架势,让孟章有几分招架不住。
聊了一会儿,就赶紧找了一个借口,狼狈的逃离了。
金七姑也并没有穷追猛打,因为她同样被金刀门的掌门阮小刀缠住了。
孟章好不容易从人群中离开,还没有松口气,李宣就追了过来。
“掌门,李胜奇接触了好几家势力,人家都不怎么搭理他。”
自从发现李胜奇藏有秘密,并且被赵家盯上之后,孟章就来了兴趣。他吩咐人头熟悉的李宣,注意一下李胜奇的动静。
李宣的话并没有出乎孟章的预料。
李胜奇接触这些势力的目的,就是想要借助外力,对抗赵家的逼迫。
但是他手中的本钱太少了。不过是鸣沙坊市的两间店铺,还是一些残余的浮财。
几家有筑基修士的宗门可看不上这点东西。尤其是林山派刚刚被双丰谷敲打过,更不会节外生枝。
赵家虽然没有筑基期修士,但是炼气修士众多,在炼气宗门之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强大存在。
如果没有天大的好处,哪家炼气宗门会愿意招惹赵家。
就算是老冤家太乙门,也不会就这样硬怼赵家。孟章也只是暗中关注,寻找可以出手的机会。
如果机会不合适,孟章同样不会轻易动手。
“你继续注意李胜奇,可以侧面打听一下他最近的情况。”
“这一切都必须在暗中进行,千万不能被赵家发觉。”
李宣点头听命。正准备离去的他,脸色一变,望着不远处正走过来的一群人。
那群人为首的是一名身材矮小,比侏儒高不了多少,满脸猥琐,獐头鼠目的老者。
这名老者年过五旬,动作灵活,就算是在这等场合走动,都是东张西望,四处打量,活脱脱的一副贼眉鼠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