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跟卢氏十分好奇,旺财娘他们偷草药,怎么可能会在草药田里面睡着了,还被人抓个现行,这两人就算再蠢,也不可能高兴得在他们的草药田里睡觉,又想到月云兮昨天奇怪的行为,卢氏好奇的问道。
“阿九,是不是你干的?”
“大嫂,我干什么了啊?”月云兮一边洗衣服,一边问道。
“那旺财娘怎么会在咱们的草药田里睡觉?”卢氏实在是好奇,觉得这简直是太神奇了,贼竟然在地里睡着了,等着他们去抓。
“因为他们中毒了。”月云兮笑眯眯的说道,“昨日我去挖的那些草药,叫幻云草,在夜晚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跟咱们种植的草药混合在一块,会产生出淡淡的毒素,让人昏睡,而且子时是毒气最浓的时候,旺财娘他们肯定是子时,大家都睡着了才出来偷草药的,所以采了没多少,就中毒昏迷了。”
“中毒……那会死吗?”卢氏有些心惊,旺财娘他们虽然可恶,但是罪不至死。
“不会,只是一种让人昏睡的药而已,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月云兮将洗干净的衣服放进盆里,这个天的河水冻手得很,她的一双手被冻得通红,但是她却没有叫一句苦。
“那旺财娘肯定想不到,竟然是草药的缘故。”
月云兮没有接话,只是笑,她早就算计好了,旺财娘他们只要敢来,就绝对走不脱,或者说不只是旺财娘,纵然是其他人来了,也走不脱。
卢氏十分佩服月云兮,竟然相处这样的法子来收拾旺财娘:“这下好了,村长将他们一家子赶出去了,清河村总算清净了,他们一家三口,简直是人神共厌。”
“赵婶子,也来洗衣服吗?”月云兮远远看到松儿娘也端着盆出来,高声打招呼。
“是啊,清慧,阿九,你们也在洗衣服啊。”松儿娘在两人身边蹲下,开始清洗自己的衣服,“听说村长给他家四儿子相看了姑娘,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雷老四终于要说亲了。”卢氏好奇的问道,“是咱们村里的吗?”
“听说不是咱们村里的,好像是邻村的,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松儿娘有些忧心,她家儿子已经十四岁了,再过两年,也到说亲的年龄了,只是他们家穷,她又得过天花,只怕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愿意嫁到他们家来,她是愁得头发都白了。
“说起来,你们家松儿翻了年也十五岁了,怕是该相看人家了。”卢氏没心没肺的说道,“秦家的有才听说明年要跟我们家二叔一起下场子,到时候若考了个举人回来,虎婶子只怕笑得嘴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
“是了,你们家二叔若是考中了举人,只怕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得眼红。”松儿娘笑着说道,说完又觉得不对,赶紧看向月云兮,见月云兮一脸毫不关心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卢氏,“这,你们家二叔,什么时候办仪式啊?”
“仪式,什么仪式?”卢氏跟月云兮都好奇的问道。
“这童养媳进门要办个进门的仪式,就是简单的娶进门,等到阿九成年了,再正式成亲,就相当于一个进门的仪式,让人知道阿九是你家二叔的童养媳啊。”松儿娘一直担心这个问题,毕竟月云兮年龄太小,才十岁,而洛清绝已经十八岁了,若是一直不办仪式,月云兮就算不得洛清绝的童养媳,洛清绝若是考中了举人,洛家后悔了,给洛清绝另外选一门媳妇儿,那月云兮可就亏大了。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得回去问我娘的意思。”卢氏尴尬的回答道,他们根本不知道童养媳还要有个进门的仪式。
“阿九啊,你也得提醒一下清绝,总不能一直这样没名没分的跟在清绝身边,好歹走了仪式,正了你的身份。”松儿娘语重心长的提醒月云兮。
月云兮一脸茫然,童养媳就是童养媳,还要走什么仪式,难不成现在就要过门,天天给洛清绝暖床?想到这里,月云兮就打了个寒颤。
“不着急,不着急,反正我还小。”
“又不是正式成亲,只是走个仪式而已,你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松儿娘为月云兮着急,洛清绝若是考中举人,在清河村就会变成一个香饽饽,人人艳羡,到时候想嫁给洛清绝的女人,都要排到村门口去了,这丫头,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着急。
“赵婶子,这件事伯母跟二哥哥自有安排,不必着急,我人就在这里,又不会跑了。”月云兮依然是一副笑脸的模样,丝毫不受影响。
松儿娘正待多说两句,又怕惹得卢氏厌烦,当即转移了话题,问起洛清河的事情来,只要提到洛清河,卢氏就会忘记其他事情,跟松儿娘唠嗑着洛清河的事情,然后又说到各自的儿女,天马行空的说了一大堆,月云兮听得有些乏味,就将洗好的衣服端回去晾晒起来。
洛凝跑出来帮忙,可是两人的身高都不够,又赶紧搬来小凳子,让月云兮踩在小凳子上晾晒衣服,月云兮一边夸奖洛凝,一边将衣服晾晒好,谁知透过晾晒衣服的缝隙,竟然看到一个人在柴门外站着,当即下了一跳。
“谁在那里?”月云兮开口问道。
轩辕永瑜透过柴门,看着月云兮,这双眼睛,他见过,他受伤昏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双眼睛,当即推开柴门:“抱歉,我迷路了,无意间走到这里,能否讨碗水喝?”
月云兮一眼就认出了轩辕永瑜就是她当初在山上救的人,这人来这里,莫不是来找偷他银票的人?她那可不算偷,是收的诊金!
“凝儿,去给这位公子端碗水出来。”月云兮当即嘱咐凝儿道。
凝儿哦了一声,小跑进屋,很快就端了一碗水出来,递到轩辕永瑜的面前,轩辕永瑜接过来,一口饮尽:“多谢小妹妹,你真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