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楼觉得他不能再跟李少游出门做事了,这人用实力证明,他是如何坑队友的,他们是官,对方是土匪,这人竟然蠢到自报家门,最后导致他们俩被扒光衣服,赤条条的挂在官道的树上,这件事只怕会成为他们此生最大的污点!
“玉楼,快想想办法,若是让人看见了,我们可就没脸见人了。”两人赤条条的被倒挂在树上,用手捂住私处,这里是官道,往来人不少,若是不趁着人来之前,从这里逃脱的话,他们这辈子当真没脸见人了,那帮该死的土匪,竟然敢这么对待他们,他迟早会报今日之仇的。
沈玉楼看了看李少游,又看看绳子:“荡绳子,靠过来。”
“哦,好。”李少游不知道沈玉楼想干什么,他们俩荡绳子靠过去,谁知这一靠,两人竟然抱在了一块,李少游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沈玉楼这是抱着李少游的身子往上爬,打算先给李少游解开绳子,等李少游下去后,再给他解开绳子。
“老板,快来看啊,这里有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块行不轨之事。”一道声音传来,沈玉楼身子一抖,差点没松开,李少游则是拼命的推沈玉楼。
“快松开,来人了。”李少游急了。
“别乱动,只差一点点了。”沈玉楼豁出去了,反正都来人了,与其被吊在这里给人观看,还不如赶紧获得自由逃脱,西岭那群可恶的土匪,别落在他们手中,否则的话,定然要让他们好看。
李少游捂住自己的脸,不去看树下围观的人,沈玉楼解开绳子,李少游没有准备,直接狼狈的摔在树下,围观的人立马退开,远远的看着两人。
“这两人怕是被西岭的土匪打劫了吧?”
“有可能,真可怜,连条裤衩都没给他们留下!”
李少游一得自由,跳起来,纵身就抓住其中一个围观的人,将人家的衣服抢了过来穿上,顺便夺过那人的刀,扔出去,砍断绑着沈玉楼的绳子。
沈玉楼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接住李少游扔过来的衣服,套在身上,这才慢腾腾的去解脚上的绳子。
李少游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头上:“小子,你刚说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我们怎么来着?”
“大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了,你哪里错了?”
“我不该在这里看好戏,我应该当做没有看到,远远走开。”那人跟他们老板蹲在地上,几乎快哭了,他们就知道,不应该看好戏,若是他们不在这里看好戏,就不会落到这人手里,连衣服都被打劫去了。
“混账!”李少游又是一巴掌打在那人头上,“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你居然在一旁幸灾乐祸看好戏,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别跟他们说了,先回去。”沈玉楼面色发黑,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但是他现在想做的是回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再从长计议,他跟西岭山上的土匪杠上了!
李少游他们悄悄回了县衙,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捕快的衣服,就听到有人敲鼓,出去一看,敲鼓的人竟然是被他们打劫的人!
那人原本是想告官,他们被人抢劫了,可是看到抢劫他们的两人从县衙里面走出来,还穿着捕快的衣服,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
县衙的捕头出来看是谁击鼓,结果就看到击鼓的人逃得不见踪影了:“两位大人,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呢,我们也是出来看看谁在击鼓,谁知那人敲了两下,就跑了,估计是恶作剧吧。”沈玉楼神色自若的说道,坚决不会让人知道,是他们将对方给吓跑了。
“乱击鼓可是犯法的!”捕头严肃的说道,“来人,随我一起,将那乱敲鼓的人抓回来严惩。”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李少游赶紧阻止捕头去抓人,若是真将那人抓回来,那还得了,他们俩去西岭打探,结果被土匪扒光了挂在树上的光荣事迹就要被宣扬出去了,坚决不能让捕头去抓人。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了,人家不是故意的。”李少游拔高声音道。
偏偏这个时候,唐桀回来了,看到两人站在门口,有些好奇:“你俩不是去西岭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已经打探清楚了吗?”
唐桀不问还好,一问两人的脸色都黑了,冷淡道:“没找到。”
“也是,西岭那么大,一天怎么可能找到,明天再继续找吧。”唐桀说完就往府衙里面走,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对了,你们看回我妹妹了吗?”
“没有。”
“奇怪了,明明看到她哭着回来了,怎么会没见到人呢。”唐桀想了想,算了,先不理会唐怡了,“走,你们陪我去一趟济世堂,小阿九越来越过分了,竟然伤了我妹妹,我们找她说理去。”
“谁伤了你妹妹?”
“小阿九啊,我妹妹去济世堂,被她欺负了。”唐桀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少游听了,直觉不可能,在他心里,月云兮是一个温柔善良又可爱的小妹妹,怎么可能会欺负人呢,反倒是唐怡有可能欺负人。
“我看是唐小姐上门找麻烦,结果没讨到好吧。”沈玉楼幽幽的说道,“唐兄,我看你还是管管你妹妹得好,洛清绝不是善茬,云阿九更不是好欺负的,你妹妹要是傻呆呆的冲上去找云阿九的麻烦,吃亏的只会是她。”
唐桀愣了一下:“我妹妹不会去找小阿九麻烦的,她只是喜欢清绝而已,你说,我妹妹哪点不好,清绝竟然看不上,反倒是把小阿九当成眼珠子一样宠着,分明是有眼无珠。”
沈玉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唐桀,洛清绝是不是有眼无珠,他不知道,但是唐桀肯定是鱼目混珠,毕竟洛清绝的小童养媳一点都不简单,放倒唐桀估计也是眨眼间的事情,只不过那小丫头擅长伪装,无人知道她的本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