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沪城的济世堂要开业了吧,到时候二嫂要去沪城那边吗?”
“自然是要去的,不只是我要去,师父也要去的。”月云兮接过话道,“就是不知道二哥哥会不会去……”
沪城!月云兮突然想到了,或许,她找到让卢氏忙碌起来的办法了!月云兮火急火燎的回到家,没见到洛清绝,顿觉疑惑。
“怪了,你二哥去哪里了,他不是最近都要在家里温习功课,准备下个月的乡试吗?”月云兮疑惑不已看向洛清凡。
洛清凡赶紧摇摇头:“二嫂,我跟你一块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二哥去哪里了。”
“伍六。”
“小嫂子,有什么吩咐?”伍六笑得一脸灿烂,他算是摸出门路了,这个家里,谁都可以得罪,月云兮得罪不得,得罪了老大,不过是被送回山寨,若是得罪了这位,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知道二哥哥去哪里了吗?”月云兮询问道。
“应该是去县衙了,洪县令设宴招待云阳县考中的举人,下个月要去潭州城参加乡试,说是一个县的一起,互相有个照应。”伍六赶紧的说道。
“这么说来,晚上应该回来得很晚了。”月云兮叹了一口气,最近的日子似乎太平静了,每日里除了药堂跟回家,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安排了,月云兮去给小苹果喂草,小苹果嘴刁,只爱吃鲜嫩的草。
“小苹果,你说,是不是很无聊,好想有点事做啊。”月云兮哀叹一声,小苹果跟着哦了一声,一人一驴面面相觑,然后继续哀叹。
洛清凡则是继续在一旁打基本功,剑一正在给他指导,空间的草药,月云兮已经收了很多了,她得找个时间回清河村一趟,太阳山的地怕是也开垦出来一半了,到时候清河村就是名副其实的药材村了。
正当月云兮百无聊赖的时候,李少游闯进来:“阿九,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月云兮看着李少游十分慌张模样,好笑的问道。
“你快随我去县衙,县衙出事了。”
“是二哥哥出事了吗?”月云兮当即站起来询问道,毕竟洛清绝去县衙了,县衙里面还有不少的考生,都是此次院试榜上有名的人。
“倒不是你二哥哥出事了,出事的是洪县令的夫人。”李少游让月云兮带上药箱,洪县令才到云阳县上任不久,洪县令的夫人身怀六甲,长途奔波过来,身子虚弱,谁知伺候的人太粗心,让洪夫人摔了一跤,结果导致洪夫人早产,可偏偏胎位不正,生不下来,产婆跟大夫都到了,可是都没有办法,还是洛清绝让他来寻月云兮过去的。
月云兮一边跟着李少游往县衙里面赶,一边询问情况:“洪夫人怀了几个月了?”
“听说是八个月,那产婆说,这孩子生下来怕是也活不了,说什么老话说七活八不活什么的,洪县令一听,当即让保大人,只要大人平安无事就行,可洪夫人说什么都不答应,非得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可是迟迟生不下来,齐大夫又是男子,又不懂这些,在县衙里面急得团团转,清绝便让我来寻你,说你或许有办法。”李少游心中埋怨洛清绝,月云兮只是一个孩子,看产妇生孩子多可怕啊,一不小心就一尸两命,这洛清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让他来寻阿九过去,也不怕阿九看了做噩梦!
县衙里面,洪夫人的声音已经逐渐弱了下去,产婆已经吓得面无血色,匆忙打开门:“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血崩了,怕是不行了。”
洪县令平时吊儿郎当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当即就往房间里面冲,齐大夫也跟着进去,给洪夫人诊脉,这一诊脉,齐大夫心都凉了,完了,血崩不说,产妇的力气还耗尽了,大的小的都活不了了。
“夫人,救夫人,齐大夫,快救救我夫人。”洪县令手足无措的说道。
“这……我无能为力啊。”齐大夫摇摇头,往外走,他救不了,孩子还在腹中,洪夫人又血崩止不住血,没救了。
门外站着不少人,看到齐大夫出来:“齐大夫,洪夫人怎么样了?”
齐大夫摇摇头,已经不行了,众人听了,心里都觉得十分难过,洪县令虽然才到云阳县不久,可是这人颇有才华,还备受这些学子喜欢。
“清绝,我把阿九带来了。”李少游带着月云兮小跑进来,看到众人一副悲伤的模样,“咋了,洪夫人怎么样了?”
齐大夫摇摇头:“怕是不行了。”
月云兮赶紧往屋里走,满屋子的血腥味,洪夫人躺在床上,虚弱得说不出话来,洪县令哭得跟个什么似的,哆哆嗦嗦的再跟洪夫人说着什么。
月云兮上去,拎住洪县令的衣领,拖到门口,直接将人给扔了出去:“洛清绝,李少游,给我把门口守好了,谁敢闯进来耽搁我救人,给我就地打死,他也不例外!”
“哦,好。”李少游哪里见过月云兮这么杀伐果断的时候啊,跟洛清绝一左一右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去。
洪县令悲从中来,哭得惨惨戚戚的,却听到说救人,正待询问,然后房间里面的产婆跟丫鬟全部被月云兮拎着扔了出来,砸在洪县令的身上,砸得洪县令唉哟唉哟的叫,等到他爬起来,想要询问,结果就看到两尊门神站在门口,大有他敢闯进去,就要将洪县令就地打死的姿态!
一众学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唱的哪一出,连齐大夫都说没救了,来了个小屁孩,竟然将县令大人从房间里面扔出来不说,还叫金刀捕快李少游跟院试榜首的洛清绝守门口,谁家的孩子,这么胡闹啊?
“这谁家的孩子,这么胡闹?”有人询问道,“赶紧带回去管管,这是什么地方,是胡闹的时候吗?这熊孩子是谁家的啊?”
“我家的!”洛清绝跟齐大夫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意见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