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兮将百里笙默弄进空间里面的检查室,替百里笙默做全身检查,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她不得不将百里笙默迷晕过去,有些秘密,是一辈子都不能与人说道的,否则将会给自己带来莫大的灾难,就比如她的医药空间,这个空间足够让无数人疯狂,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地方,她不会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下,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迄今为止,月云兮连洛清绝都不曾告诉,因为她不想面对洛清绝异样的目光,也不想别人用看妖怪的眼神看她,她空间里面放着精妙的医疗器械,医药储藏库,这些东西随便拿出去异样,都是惊世骇俗的,她不敢冒险。
仔细替百里笙默检查完毕后,月云兮看着拍出来的图,眉头紧蹙,百里笙默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并且是她所设想过的最坏的情况!若是她不能在限期以内,找到匹配的心脏源,那么百里笙默就危险了。
洛清绝一直守在外面,直到月云兮拉开门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洛清绝就明白了,百里笙默的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情况很糟?”
月云兮点点头:“是我设想的情况中,最坏的结果,若是,若是寻不到合适的心脏源的话,最多,最多三年,大哥就会因为心脏衰竭而死。”
啪,瓷器摔碎的声音传来,两人寻声看过去,就看到是余管家站在回廊处,手中端着的茶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见两人的目光看过来,连忙蹲下身子去收拾。
月云兮朝着余管家走过去:“余管家,我们还有时间,只要能找到合适的心脏源,大哥就能得救了,但是我并不希望大哥或者笙歌知道这件事,你明白吗?”
“小的明白。”
百里笙默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月云兮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正在看书,看的是他最近正在读的话本子,不知道看到什么地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百里笙默慢慢的坐起来,目光落在月云兮的身边:“阿九,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清绝呢?”
“兰城那边有事,二哥哥先回兰城了,我要待上几日才回去。”
月云兮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往床边而去,拿过枕头塞在百里笙默的身后,随后挪过一旁的凳子,在百里笙默的身边坐下,“我要重新调整你的药方子。”
百里笙默眸光微动:“我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很糟糕?”
月云兮笑得很温柔,拿出帕子擦了擦百里笙默额头的汗水:“大哥,我可是被人称为小神医,你这般说,是要砸我的招牌呀。”
百里笙默笑了:“是是是,有你这个小神医啊,我又怎么会有事,阿九,有你真好。”
“这话该是我说才是。”
月云兮望着百里笙默,“大哥,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
百里笙默缓缓的点了点头:“刚开话本子看到什么了,看你笑得那么开心。”
“看到话本子上说隔壁小姐翻墙,与书生私奔,觉得好笑,就笑了笑。”
“为何是觉得好笑?”
“为这姑娘觉得好笑。”
月云兮一本正经的说道,“姑娘是名门家的小姐,书生只是一个穷书生,可这书生嘴上说着爱小姐,却在背后挑唆这位小姐与家人决裂,翻墙与他私奔,毁了她名声的同时,也断了小姐的后路,这书生的心思不可谓不歹毒,他若是当真喜欢这小姐,那就用心去考取功名,功成名就后光明正大的去求娶,不是更好,反而用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蒙骗这位养在深宅的小姐。”
百里笙默笑了,当时他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也满满的是对着书生的瞧不起,只是没有想到月云兮竟然会跟她一样的想法。
“清绝在你未长成的时候,就与你成亲,与这书生有差别没?”
“二哥哥不一样,我虽然卖身进洛家,但是二哥哥从未诓骗与我,更是在考中举人之后,才与我定亲,那书生连给我二哥哥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月云兮哼哼道,“别看二哥哥性子冷,不爱说话,那是你们不了解他,二哥哥是个言出必行的君子,只要是他答应了的事情,他是一定会做到的。”
百里笙默笑着点点头:“清绝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有他在,我也不用担心你会被人欺负,我就是不放心笙歌。”
“大哥你放心,若是以后有哪个书生敢这般诓骗咱们家笙歌,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扒拉出来,将他的三条腿都打成残废!”
“三条腿?”
百里笙默一脸迷惑,人只有两条腿,哪来的三条腿?
月云兮咳嗽了一声,目光看向百里笙默某个部位,百里笙默的脸可疑的红了红,伸出手戳了戳月云兮的小脑袋:“这哪是你一个姑娘该说的话,下次可不许了。”
“大哥,你忘了,我可是大夫,人身上的部分,我比谁都清楚,我解剖过的尸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无论男女,都有。”
百里笙默表示有些无奈,这么听月云兮说话,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般:“知道归知道,但是不能与人说道,知道了吗?”
“是是是,我记住了。”
月云兮替百里笙默捏了捏被子,“你且在家好好休息,我要去济世堂,济世堂那边的药比较齐全,你的药需要做调整,我得赶紧替你把药弄出来。”
百里笙默突然伸出手抓住欲离开的月云兮:“晚饭回来吃,我让管家准备你爱吃的菜。”
“好,晚饭我一定回来吃。”
月云兮当即答应下来,百里笙默这才松手,让月云兮离去。
月云兮走后,百里笙默靠在床头没有动,良久伸出手,按在胸口,最近总觉得呼吸愈发的困难,他知道,他的病情加重了,洛清绝对月云兮的占有欲表现得那么明显,怎么可能放任她独自在百里家,可见他确实病得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