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永照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神情虽然难看,好歹控制住了情绪,月云兮将银针收了起来,拿出一瓶药给轩辕永照:“这是压制毒素的药,后宫的妃子,一个都不许碰,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有人在后妃的身上下毒,再借由你宠幸后妃将毒过渡到你的身上,而目前为止,谁也不知道后宫哪些妃子身上带毒,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宠幸后妃。”
轩辕永照点点头,目光看向齐宣:“后宫的事情,交给你去查,不要惊动太后。”
“是,陛下。”
“阿九,清绝,这次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轩辕永照看向洛清绝,“朕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样的方法给朕下毒。”
“永照哥哥,三年来,后宫一无所出,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月云兮疑惑的问道,身为帝王,经常宠幸后妃,可是后妃一无所出,再怎么傻也应该有所怀疑吧。
“确实怀疑过,可是太医给朕跟后妃都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本来这生孩子又不是说生就能生的,便没怎么放在心上。”
轩辕永照低声说道,他宠幸的后妃并不多,没有孩子他也没在意,反正他还很年轻,孩子不着急。
更何况,纵然有了孩子,后宫掌控在贾太后的手中,他的孩子纵然是生下来,也未必能活下来。
只是轩辕永照没有想到,贾太后无法对他的饮食下手后,竟然利用后宫的女人给他下毒。
“也是,若不是齐公公发现你身体的异常,只怕等你毒入七筋八脉,我才能从体表发现端倪,那时候估计发现,也救不了你了。”
月云兮蹙眉道,连她都没有发现,被人只怕更难发现。
“还好有你,不然我就危险了。”
轩辕永照庆幸不已,若不是他与月云兮交好,他大抵早就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不知道投胎了多少回了。
“这会不会是四王爷要杀你的原因?”
洛清绝突然反应过来,若是月云兮死了,那么纵然是有人发现轩辕永照中了毒,只怕也救不了轩辕永照。
月云兮一愣,还真是如此:“有可能。”
“是朕连累你们了。”
轩辕永照歉意的说道,“那朕中的毒……”
“须得我回去仔细检查后,才能知道是什么毒,宜贵妃身上的香料能让你毒发,从而导致你失控,在解毒之前就不要靠近了,另外,严禁身边伺候的人佩戴带有香味的东西,哪怕熏香都不行,对方想出这么阴毒的下毒方式,只怕不只是在后妃的身上动手,身边的人也有可能,须得万分小心才行。”
“朕记住了。”
轩辕永照眸子深处酝酿着风暴,看来他太过于隐忍了,才让这些人觉得他太好欺负!
洛清绝将月云兮送回百里府,就不肯走了,百里笙默早就知道这人会赖皮,一早就准备了客房,月云兮则是忙着弄清楚轩辕永照中了什么毒。
百里笙默敲了敲门,洛清绝正准备休息,见是百里笙默,又将脱了一半的衣服穿上。
“宫中出事了吗?”
“皇上被人算计了。”
百里笙默有些迟疑:“宫中,当真是没有办法解决吗?”
“有的。”
洛清绝缓缓的说道,“方法还不止一个,关键是看皇上愿不愿意去做而已。”
百里笙默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是相比跟商场上的战争一样残酷,成王败寇,若是皇帝再不采取措施,只怕四王爷跟太后就要联手将他生吞活剥了。
“皇上那边……”
“放心,这次他怕是要下定决心了。”
洛清绝缓缓的说道,太后如此相逼,他若是还默不作声的话,那他就不是轩辕永照了,只是太后能出这么多幺蛾子,说明太后身边有个擅长药理的人,必须得将这个人找出来,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太后会出什么损招。
“会牵连到阿九吗?”
百里笙默唯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牵连到月云兮,毕竟月云兮的身份敏感。
“不会,经此一事,皇上心中应该明白,后宫的稳定,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只要太后还在把控后宫,后宫就休想安宁。”
洛清绝若有所思的说道,“太后的亲侄女已经入宫了。”
百里笙默心思微动,太后出自自贾家,贾家原本只是一个小吏,却因为出了一个贾太后,水涨船高,只是这人多了,难免就有缺口,太后娘家也一样,轩辕永照想要活下来,就必须安定好后宫,而要安定后宫,就须得立后,否则的话,轩辕永照根本没有借口从贾太后的手中拿回凤印和六宫权利。
这一晚,月云兮一夜未睡,化验轩辕永照中的毒,而轩辕永照也是一夜未睡,他原本天真的以为只要控制了前朝,贾太后就翻不起风浪,却没有想过,后宫是他安居的地方,若是后宫的敌人不清理干净,那么他就无法安眠。
“齐宣,还没有她的消息吗?”
轩辕永照低声询问道,他的人找了这么久,甚至放出消息去,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齐宣明白轩辕永照问的是谁,缓缓的摇了摇头,那位已经失踪五年了,在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来寻求帮助,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朕是不是太任性了?”
轩辕永照询问道,他只是想为她留一席之地而已,却不曾想,连这点最后的自由都要被剥夺掉。
“陛下,待到陛下真正的君临天下,才能为九公主撑起一片天,而奴才相信,九公主一定会体谅您的,到时候,您再加倍的补偿九公主就行了。”
“是朕钻牛角尖了,齐宣,更衣。”
轩辕永照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该早朝了。”
“是,陛下。”
昨夜宫中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加上宜贵妃三缄其口,引发不少人的猜测,太后有心打探消息,询问宜贵妃的伤势,宜贵妃只是说,自己不小心跌倒,撞破了额头,其余便什么都不愿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