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可要替我好好说说她,她都十八岁了,再这个样子下去,找不到夫君可怎么办?”
顾夫人一脸痛心疾首,“我现在是后悔啊,当年我们夫妻联手上战场,整日南征北战,这孩子还是生在战场上的,加上从小在军营里面混,性子就跟个男孩子似的,可终究是女儿家,要嫁人的。”
“夫人,缘分未到,何必着急。”
月云兮安慰道。
“我能不急吗?
她都十八岁了,再不找个好人家嫁了,年龄就大了。”
月云兮有些无奈,十八岁,水嫩嫩的一朵花,哪里年龄就大了,其实月云兮觉得顾颜跟白玲珑应该能做朋友,这两人的性格都差不多,只不过白玲珑一心想找个自己满意的如意郎君,顾颜就不一样了,从来没有想过嫁人。
顾颜跟顾将军切磋了一番,满头大汗的过来,顾夫人赶紧拿出手帕,顾颜伸手打算去接,顾夫人转手就递给了顾将军:“夫君,快擦擦汗,看你热的。”
顾颜看着自家娘亲跟自家爹爹恩爱的模样,坐到月云兮身边去:“瞧瞧,我简直就是多余的。”
月云兮笑,递给顾颜一块雪白的手帕,顾颜眼中一喜,立马接过来,擦汗水,这一擦,白色的手帕就黑了,顾颜不好意思还给月云兮,干脆揣进怀里:“改日洗干净了再还你。”
“没关系,你留着吧。”
月云兮柔声道,“我有一好友,跟你性子差不多,或许你们也能做朋友。”
“你的好友?”
顾颜瞬间想到,那一日在李宰辅府中,一直跟在月云兮身边的女子,“那位白小姐?”
“你知道?”
“你身边的人很少,平日里怕是跟我一样,接触的人不多。”
顾颜大大咧咧的说道,“想来能跟你做朋友的,性子都是不差的,改日叫出来,我们认识一下,对了,她平日里不是跟在你身边的吗?
怎么最近没看到了?”
“白大人进京了,将人给逮回去了。”
月云兮笑着说道,将自己怎么认识白玲珑的事情说给顾颜听,听得顾颜捧腹大笑,顾颜也礼尚往来的给月云兮讲军中的趣事。
洛清绝将月云兮送到将军府后,直接去了一家茶楼,茶楼这种地方,人蛇混杂,同时也便于隐藏,洛清绝进入茶楼后,就将跟在身后的探子给甩掉了,从茶楼的后门离开了,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宅子。
“主子。”
洛清绝点点头:“情况怎么样了?”
“四王爷已经出城了,我们的人跟在后面。”
洛清绝当即换了一身衣服,戴上银质面具,遮住面容:“走。”
香山寺是离京都最近的寺庙,只是寺庙很小,一般达官贵族都会去皇室常去的白龙寺上香,普通百姓到是更喜欢去香山寺,香山寺的红叶很特别,会从十一月一直红到次年的三月,每当这个时候,去香山寺看红叶,别有一番味道。
轩辕永瑜悄悄进了香山寺,伪装成一名普通的香客,先去大殿上了一炷香,又添了香油钱,这才往厢房而去。
主持的禅房中,一名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正与主持相对而坐,茶案上,摆放着一个签筒,男子随意的从中抽出一支签:“方丈,我找人,何时能寻到?”
方丈接过男子手中的签,是一支上签,方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偈:“万事不能强求,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
“我问的是此行能否找到人?”
男子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对于方丈说的话,丝毫没有听进去,本就是他的,从何而说不是他的。
“施主此行,注定一无所获。”
方丈看着男子,缓缓的说道,虽然是上签,但是却是雾里看花,说明他此行不会有任何的收获。
“告辞。”
男子听了,也不纠缠,直接起身往外走,方丈目送男子离去,直到男子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松了一口气。
后院厢房,男子刚进来,就看到轩辕永瑜双手抱胸站在屋檐下,见他进来,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本王真是没有想到,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来求神拜佛。”
“求神,拜佛?”
男子眸色冰冷,隐隐有金光闪过,骇得轩辕永瑜连连后退,拉开与男子的距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安全一些。
男子见了,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就这点本事,竟然还敢来找他合作,当真是不知者不畏。
轩辕永瑜俨然对此人十分的防备,但是想到有求于人,又不得不强忍着害怕:“我需要帮助。”
“与我何干?”
男子冷淡的问道。
轩辕永瑜被噎了一下,原本他与北泽澜合作得挺好,但是北泽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频繁失利,去杀个小姑娘,竟然被这小姑娘在肚子上开了洞不说,还被赶去的洛清绝打成重伤,如今根本没有行动的能力,或者说这人根本没本事帮他完成任务。
“合作互利而已,你帮我,我帮你,等价交换。”
轩辕永瑜颇能忍,对于面前男子的态度十分的隐忍。
“你能替我做什么?”
男子幽幽的问道。
轩辕永瑜再次噎了一下,发现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能替他做的,毕竟此人的凶残也出了名的,若是他能有他一半的魄力跟狠辣,何愁皇位拿不到手。
“你不是在找人吗?
在南齐,想要找一个人,交给我是最合适的。”
轩辕永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信心十足的模样,毕竟他也暗中去寻找过了,可是只有宫中仅存的一副那位九公主五岁的小像,哪里能找到人,若是能有九公主的画像,指不定能找到人。
“你能找到?”
男子显然不信。
“只要给我画像,我就能找到。”
“你在说笑?”
男子的语气瞬间冷了。
轩辕永瑜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他是不是蠢,那位逃走这么多年,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只怕面前这位都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子了,又哪里来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