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户部尚书灭门案一事,四王爷党被牵连了不少人,虽然有太后力挽狂澜,但是四王爷一派也损失惨重。
“大人。”
段飞走进来,在外面面前端妃他们都称呼洛清绝为大人。
洛清绝点了点头,起身去了书房,段飞跟着进去:“大人,四王爷醒了。”
“醒了好,若是他不醒,怎么知道他的好母后在他昏迷期间,做了多少好事。”
洛清绝缓缓的说道,贾太后将自己的野心爆发出来得太早了,轩辕永瑜不是庸才,相反此人很有能力,只是可惜,此人将自己的得失看得太重,先帝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没有将皇位传给样样都十分优秀的他。
“我们是否要……” “按兵不动,这件事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博弈,我们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就行了,四王爷不会坐以待毙,皇上也不会让他轻易翻盘,且看着吧。”
月云兮偶尔会在济世堂坐诊,每当她坐诊的时候,都是一身男装,带着精致的银质面具,遮住了半张脸。
除非是遇到疑难杂症,轻易不会出手,洛凝被月云兮带到济世堂练手,她今日来济世堂,就是为了给洛凝扎场子的。
洛凝有些担心的看向月云兮,出门在外,洛凝不能叫月云兮姑姑,只能叫师父:“师父,我要给病人诊治啊?”
“嗯,你要给病人诊治。”
月云兮缓缓的说道,“好大夫不是学出来的,而是积累了无数经验练出来,经验越是丰厚的大夫,越是厉害,你现在接触的都是一些常见的疾病,在清河村的时候,你不也为清河村的村民看病吗?
你就把他们当成清河村的人,然后替他们分析病情,再根据病情下药就行了。”
洛凝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药堂坐诊还是第一次,心里紧张也是正常的,不过洛凝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认真为病人诊治。
来济世堂的病人,见是一个小姑娘坐诊,都有些惊讶,不过看到坐在一旁的神医九公子,一个个纷纷跑过来排队,让洛凝诊断。
洛凝诊断十分小心,望闻问切,一样不少,加上又还是个孩子,看诊的病人对她到是颇为温和,洛凝慢慢的放开了顾忌,脸上的笑容也灿烂起来,受月云兮影响,她一直都想做个大夫,而月云兮对她也是倾囊相授。
突然一名身着锦衣,佩带长剑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位侍卫,两人手中各自捧着一个箱子,对着月云兮行礼:“九公子。”
“吴侍卫。”
月云兮看向吴焱,四王爷府的侍卫长,这人出现在这里,看来轩辕永瑜也明白,想要治好他的病,终究还是要求到她的面前来。
“今日,是来请九公子出诊的。”
吴焱让身后的侍卫将手中捧着的箱子放下,打开,里面装满了金灿灿的黄金,“诊金,三千金。”
月云兮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黄金,再看向吴焱:“我今日要守着我这徒儿看诊,不出诊,吴侍卫请回吧。”
吴焱急了:“九公子要怎样才肯出诊?”
“我刚才已经说了,今日不出诊。”
月云兮淡淡的说道,“你自回去回禀你家主子就行了,金子也别忘了带走。”
吴焱不肯走,拦着也不让其他人看诊,月云兮凉凉的看了一眼吴焱,顺手拿起一枚银针把玩起来:“你若是想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就继续阻拦他人看诊。”
吴焱呼吸一滞,也明白,这人不想出诊,他们也无法强迫她,毕竟这个时候有求于人的是他们,咬了咬牙,吴焱只好让人带着黄金回去。
吴焱一走,月云兮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鱼儿上钩了,接下来就看轩辕永瑜为了自己,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不过这个时候,该着急的人不是她,而是轩辕永瑜,皇帝的逼迫,太后的收买,让这个一向大权在握顺风顺水的人也开始不安了,毕竟太后并不是真的需要一个做皇帝的亲儿子,她需要的是万万人之上! 轩辕永瑜看着无功而返的吴焱,早有预料,这次昏迷,太后没有再来看他,只是让御医来照顾,而她自己则是忙着去安抚他手下的大臣,当真是他的好母后。
“吴焱,当初阿九说治疗的方法有两种,母后选择了第二种。”
轩辕永瑜靠在床头,幽幽的问道。
“毕竟第一种方法,太过于匪夷所思,太后娘娘不敢拿您的身体开玩笑。”
吴焱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因为这次出事,他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轩辕永瑜冷笑一声,担心他的身体吗?
只怕他的好母后担心的是,他若是出事,他手下的那批人不好笼络,偏偏因为户部尚书的事情,导致他的势力损失惨重,这一次轩辕永照出招够狠,竟然直接灭了户部尚书满门。
“对于这次户部尚书满门被灭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颇像兰城官场灭门案。”
吴焱思考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洛清绝那个土匪,没有想到,到了京都,依然是一身匪气!”
轩辕永瑜只觉得牙疼,这洛清绝原本是洛晋的儿子,洛晋当初天真的以为可以控制洛清绝,谁知洛清绝心狠手辣,直接将洛晋给了结了。
“王爷,云阿九不肯出诊,您的病……” “她会出诊的。”
轩辕永瑜缓缓的说道,这里是京都,他敢请云阿九出诊,自然也是不怕云阿九拒绝的,更何况皇权至上,她反抗不了,“你再去请一次,她不出诊,你就不离开。”
“是,王爷。”
吴焱去而复返,月云兮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吴焱,便不再理会了,吴焱也不走,就站在一旁等候,既不影响他人看诊,也不会去烦月云兮,月云兮就当做没有看到他。
可是他等到济世堂关门,月云兮带着洛凝回了洛家,月云兮也没有说要出诊,吴焱于是蹲守在洛府的大门口,大有月云兮不出诊,就不回去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