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两声咳嗽传来,洛清绝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看向某处,百里笙默站在门外,此刻正用不友好的眼神看着洛清绝,夜深人静,这人又夜探闺房,当真是不把阿九的闺誉放在心上。
“大哥,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啊?”
“是啊,这么晚了,你不休息,还过来找阿九。”百里笙默面带笑容,柔声说道。
洛清绝顿觉,百里笙默当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这人哪怕是生气了,脸上也带着笑容,说着温柔得腻死人的话,难怪那些女人见了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做百里家的家主夫人。
“阿九,外面不少女子想做百里府的家主夫人,改日,你帮着大哥相看,相看,免得你出嫁后,偌大的百里家,只有大哥一个人,多孤单,多寂寞,多冷啊。”洛清绝一本正经的说道。
月云兮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几乎快挂不住的百里笙默,再看看一本正经调笑的洛清绝,然后做了一件十分明智的事情,就是将洛清绝推出房间,关上门,熄灯上床睡觉,让这两人去唇枪舌战去!
洛清绝看着关上的门,再看看百里笙默,转身就走,百里笙默跟上:“凤凰街刺杀……”
“轩辕玉儿所为。”洛清绝接过话,“大哥要对轩辕玉儿出手吗?”
“想她怎么死?”百里笙默询问道。
洛清绝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百里笙默:“轩辕玉儿只是马前卒而已,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留着她,才能引出幕后真凶。”
“这次刺杀,阿九幸运逃过一劫,下一次呢?”百里笙默的声音很低,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那些人的刺杀,是越来越凶残了。”
“我不会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洛清绝肯定的说道,“大哥放心,我会护好阿九的。”
百里笙默点点头:“清绝,要不,带着阿九离开京都吧,京都这些人,我们应付起来,尚且吃力,更何况还有一个极为难对付的人。”
洛清绝沉默了,他也想过带着月云兮离开京都,可如今他们是骑虎难下,一旦失去权力,自身都难保,如何保护月云兮,无论是司空贺还是四王爷,都不会放过他们,以前想要权利是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如今想要权利,是因为迫不得已。
“走不了了,我树敌太多。”洛清绝缓缓道,“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再退后也没有任何意义。”
“若是……”
“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好她,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大哥,请你帮我。”洛清绝对着百里笙默十分郑重的行了一礼,“这天下间,你是我唯一敢托付的人,一旦我出事,你立刻带着阿九离开京都。”
“出事?”百里笙默十分震惊,出事是什么意思?
“如你猜测,我没有方法对付那人,可也不能把阿九交给皇上,唯有托付给你。”洛清绝转头看向夜空,夜空中,零星几颗星星在闪烁,他也不知道他们还能隐瞒多久,也不知道月风华什么时候会找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月云兮安排好后路,在他无力保护她的时候,也能在百里笙默的护持下藏匿起来。
京都之中,一片祥和,凤凰街的刺杀并未掀起多大的涟漪,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顾家跟十四王爷府依然是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婚期越来越近,京都的氛围似乎都变得开始热闹起来。
天气冷了,近来生病的人也比较多,济世堂忙不过来,月云兮就过来帮忙坐堂,济世堂里面人满为患。
一名长相清秀的少年郎出现在济世堂,寻到坐在桌后的月云兮,快速上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九大夫。”
月云兮看向少年郎,面带微笑:“看病还是求药?”
“看病,我家公子病了,十分严重,听闻九大夫医术精湛,我们公子千里迢迢赶来京都,只为求九大夫出诊。”少年郎赶紧掏出一个盒子,恭恭敬敬的放在月云兮面前的桌案上,“这是出诊费,若是治好了我家公子,定然重谢。”
“你家公子是什么病?”
“心病。”少年郎看着月云兮的眼睛,果断的说道,“每每发作,痛不欲生。”
“患病多久了?”
“五年了,五年来,用药无数,毫无用处。”少年郎脸上染上了忧愁,“九大夫,请您救救我家公子吧。”
“你家公子还有其他状况吗?”
“这,您上门就诊后,就知道我家公子的病情了。”少年郎哀求道,“九大夫,您是神医,仁心圣手,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我给您跪下了。”
月云兮赶紧起身去搀扶少年郎起来:“罢了,罢了,我与你走一趟吧,至于诊金,待我见了病人之后,再做决定吧。”
“多谢九大夫,您真是个大好人。”少年郎欢喜不已,月云兮招呼云雅跟她一块出门,云雅的医术也不差,月云兮不想耽搁了她,让她平日里没事就在济世堂坐诊,积累经验。
云雅提了药箱就跟着出来:“小姐,出诊吗?”
月云兮点点头,风吹过,脸上的面纱随风飘扬,但是却将面纱下的容颜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无从偷窥。
少年郎将人请上马车,对待云雅也是一样的态度,将人搀扶上去,这才架着马车离去,一路上,马车十分的稳当,丝毫感觉不到颠簸。
“这马车到是不错,一路上都感觉不到颠簸。”云雅好奇的说道,“这户人家,来头不小。”
月云兮点点头,这马车确实不错,不过驾车人的技术也很厉害,京都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这人架着马车,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颠簸,可见厉害。
鼎沸的人声渐渐的远去,马车朝着僻静的地方而去,云雅掀开车帘看了看,倒不是什么不认识的地方,这一片地方住的都是一些喜欢安静的人,得了心病的人,喜欢住在安静的地方,同时也利于病人养病,不过这里哪怕僻静,住的都是些不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