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应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几乎快哭了,这究竟是什么事啊,前段时间户部尚书被人灭了门,如今在京都之中,居然又有官员被人灭了门,虽然只是一个城守备,可也是一件大事啊! “大人,查了,满门上下,全死了,一共二十三口人,沈大人的长子沈玉峰外出未归幸免于难,庶子沈玉楼住在皇上赐下的骠骑将军府也安然无事,是否去通知沈将军?”
城守备沈爵一家,在十四王爷大婚之夜,被人灭门,全家上下,无一幸免,现场有挣扎逃生的痕迹,却没有留下任何凶手的痕迹,何必应总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不过既然还有个儿子在京都之中,又是三品骠骑将军,当即亲自带人去了骠骑将军府。
“将军,您起了吗?”
小厮来敲门的时候,两人睡得正香,沈玉楼衬起身子:“什么事?”
“将军,京兆府衙门来人了,说是城守备沈大人一家被灭门,让您过去。”
沈玉楼听了有些吃惊,沈家被灭门,沈爵死了,这么突然,不由得看向李少游,李少游懒洋洋的翻个身:“我的腰啊,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赶紧起来,随我去看看。”
沈玉楼起身穿衣,顺便将李少游的衣服扔给他,李少游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沈玉楼回过头将李少游从头打量到脚,李少游挑眉:“怎么,没看够,来来来,我让你看个够。”
沈玉楼瞥了他一眼:“没受伤就好。”
李少游嘿嘿一笑,赶紧往身上套衣服,两人穿戴整齐出来,门口的小厮见两人一块从房间出来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两人在军营的时候,也是同吃同睡的,不足为奇。
“两位将军,京兆府的人在前厅等着呢。”
“行,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沈玉楼当即往前厅而去。
何必应是亲自来的,毕竟沈玉楼与沈家不和也不是什么秘密,可以说沈玉楼算得上是嫌疑人。
“沈将军。”
“原来是何大人。”
沈玉楼拱手还礼,“听我家小厮说,城守备沈大人一家惨遭灭门,这是真的吗?”
“确实是城守备沈爵家里惨遭灭门,冒昧问一句,昨夜,沈将军身在何处?”
“在家里。”
沈玉楼脸色有些白,“昨夜是十四王爷大婚,我喝醉了酒,还是少游将我背回来的。”
何必应看向李少游,李少游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可不是,我昨夜将他从十四王府背回来的,很多人都看到的,他在家里吐了好多次,弄得我都没有睡好。”
何必应心中疑惑,昨夜沈玉楼是否醉酒,去问问就知道了,李少游与沈玉楼一向焦不离孟,感情极好,外面更是谣传两人是断袖,李少游极有可能给沈玉楼做伪证。
“沈将军身为沈大人的儿子,不如随我去沈家看看吧。”
“好。”
“我陪你一起去。”
李少游当即跟上来,与沈玉楼并肩而行,往沈家而去,沈家原本也颇为繁荣,只可惜沈爵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先后被弹劾,且证据确凿,收受贿赂,从户部侍郎降为一个城守备,也算是一瞬天堂,一瞬地狱了,只是没有想到,如今落得个灭门的下场。
沈玉楼到的时候,沈玉峰也回来了,沈玉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过是一夜没有回来,整个沈家就被人灭了门。
“大哥。”
沈玉楼冷淡的打招呼。
沈玉峰一双鹰眸凶狠的看向沈玉楼:“沈玉楼,是不是你?”
“不是。”
沈玉楼冷淡的说道,“昨夜我喝醉了,何大人来寻我的时候,我还睡着。”
沈玉峰大踏步朝着沈玉楼走过来,举起拳头就要打人,李少游身形一错,就挡在了沈玉楼的面前,一脚揣在沈玉峰的肚子上,当场将沈玉峰踹了个大马趴。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李少游没好气的说道,“玉楼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
沈玉峰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李少游这一脚可没放水,用足了力道,沈玉峰的脸都痛得扭曲了:“还是骠骑将军,自己的家人被人灭了门都不知道,狗屁将军!”
沈玉楼面容冷淡,并不回答沈玉峰的辱骂,而是看向何必应:“何大人,有线索吗?”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凶手的线索,不过沈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给沈家人一个交代。”
“麻烦何大人了。”
沈玉楼说完,转身就走,“走吧,少游,我们该去点卯了。”
“沈玉楼,你给我站住,别忘了,你也是沈家的一员,沈家遭此灭门大祸,都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
沈玉峰气急败坏,自己的亲弟弟去兰城找沈玉楼,结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肯定是沈玉楼杀了他,可是寻不到任何的证据,如今沈家满门被灭,他也怀疑是沈玉楼干的。
沈玉楼没有回头,沈家作恶多端,有此后果,乃是报应,这些年,沈家为四王爷赚了多少钱,结果四王爷说丢就丢了,沈家自己站错了队,怪不着别人。
“沈玉楼,你这个卑贱娼妓之子,你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杀,你不得好死!”
沈玉峰大声的咒骂着,李少游停住脚步,当即转身回去,要去揍人,却被沈玉楼拉住了。
“由他去吧,他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我不在乎。”
沈玉楼嘲讽的看了一眼沈玉峰,“一条疯狗而已,没必要在意。”
两人离开后,沈玉峰甩开抓住他的捕快:“何大人,肯定是沈玉楼下的手,他与我父亲不和久已,趁着我不在家对我父亲下手,何大人,你为什么不抓他?”
何必应看着跟个疯狗一样的沈玉峰,泰然自若道:“他有不在场证明,且多人为他作证,他昨夜在十四王爷府中,喝得烂醉如泥,不可能跑来沈家杀人,凶手应该不是他。”
“那他也可以买凶杀手!”
沈玉峰状若癫狂,“一定是他,就是他杀了父亲,他肯定是记恨我们曾经对他不好,他是报复,你快将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