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回来了,顾将军也过来了呢。”
侍女接过顾颜递过来的佩剑,顾颜待在家中实在无聊的时候,她也会跑去军营玩玩,轩辕永昌也不会拘着她,任由她去。
“我爹过来了,在哪里?”
“顾将军与王爷正在书房议事,吩咐了人不要打扰。”
侍女赶紧接过话道,“王妃,将军难得过来,不如下厨做几个将军爱吃的小菜,留将军在这里用饭吧。”
“好主意。”
顾颜当即往厨房而去,纵然当了王妃,她也还是会下厨做饭,虽然轩辕永昌在家吃饭的时间很少,但是她依然很喜欢做饭。
书房中,气氛十分的凝重,轩辕永昌看着神色严肃的顾将军,笑,一笑脸上就浮现出两个酒窝,显得十分的纯真:“岳父,怎么想起过来看我了?”
顾将军将一本册子放在轩辕永昌的面前:“这是军机营神机弩的调用记录,其中一架神机弩的取用并没有登记在册,那就是颜儿从军机营取走的那一架。”
“岳父,有什么问题吗?”
轩辕永昌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军机营的所有神机弩都有记录,唯独颜儿取走的这一架,说是用来练习玩,前几日又归还到军机营中,我仔细的去看过归还回来的神机弩,有被改装过的痕迹,机扩可以用来发射重弩,而东临帝姬月云兮在大婚之日,被人用重弩偷袭,王爷,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对吧?”
顾将军目光如炬,盯着十四王爷的脸,十四王爷点点头:“岳父,这件事当然跟我没有关系,当时我可是远在云州城呢。”
“那么这件事是跟颜儿有关系?”
“岳父,您多虑了,阿颜是您养大的,她是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吗?
更何况阿颜与月云兮情同姐妹,她怎么可能对月云兮出手。”
轩辕永昌笑着说道,“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您就别多想了,您今日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吗?”
“我只是许久没过来,过来看看你们,顺便为自己解惑而已。”
顾将军坦然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洛相在查神机弩调用的记录,我会誊一份给他,这一架的取用,我也会如实告知他。”
轩辕永昌看着顾将军转身离去的背影,没有动,或者根本不想动,顾长风根本不相信他,他在临走前说这句话,不过是在提醒他,洛清绝已经着手在查这件事了,很快就会查到他的身上来。
顾将军出来的时候,顾颜刚好做好饭:“爹,你跟王爷已经谈完事了吗?
正好,饭也做好了,吃了饭再走吧。”
顾将军停下脚步,看着端着菜笑得一脸灿烂的顾颜:“是颜儿啊,你娘一个人在家里,她又不会做饭,我不放心,就不留下吃饭了,我还得回去给你娘做饭。”
“爹,你也太宠着我娘了。”
“她是我媳妇儿,我要是不宠着她,那去宠着谁?”
顾将军爽朗的笑,“颜儿,在王府,你开心吗?”
“开心啊,虽然王爷陪我的时间很少,可是我可以去军营玩啊,也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顾颜四处看了看,突然压低声音道,“对了爹,我听说,南齐跟东临可能会开战,是真的吗?”
顾将军好笑的摇摇头:“不会,至少,在东临主动进攻之前,南齐不会跟东临开战。”
“真的吗?”
“真的,放心吧,南齐跟东临暂时不会开战,东临也需要时间来恢复,更何况皇上对东临帝姬有情,指不定两国能结秦晋之好。”
顾长风说完,当即告别,“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你娘该担心了。”
“本来还觉得天色晚了,爹可以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谁知你这么快就要走,下次干脆跟我娘一起来看我们,顺便留下来一起吃饭,好久都没有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顾颜感慨不已,从成亲后,他们就没有再一起吃过饭了。
“好,下次我就跟你娘一起过来看你,你呀,还是先顾着自己的夫君吧,想必王爷也应该饿了,我就先回去了。”
顾长风匆匆忙忙的来,又匆匆忙忙的走,百康推着轩辕永昌在走廊下,目光阴沉的看着从府中离去的顾长风,随即便让人将他推回屋中。
顾颜有些遗憾的闻了闻盘子里面香气四溢的饭菜:“好不容易下厨做个饭,爹却一口都没吃就走了。”
“王妃,不如叫王爷用膳吧。”
“嗯,你去请王爷出来用膳吧,我爹不吃,那是他没有口福。”
顾颜欢欢喜喜的端着菜进饭厅去了。
顾将军独自走在回将军府的路上,心中却是十分的烦恼,顾颜不会去改装神机弩,她也没有那个本事,更何况顾颜也做不来这般精密的算计,她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子,有事哪里瞒得住。
当走过三条街后,顾将军缓缓的停住了脚步,手伸向腰间,这才想起,因为匆忙前去十四王府,根本没有带佩剑。
数名黑衣人冒出来,将顾长风围住,持刀上来就砍,顾长风侧身躲过,刀贴着他的身子砍下,刚让开另外一边又刺了过来,顾长风到是颇为游刃有余,抓住一名刺客的手臂往前一拖,挡住另外一名刺客的刀,随后又夺下一名刺客的刀,与刺客纠缠起来。
黑暗中,一双眼睛看着游刃有余的顾长风,嘴角浮现出一抹鬼魅的笑容,拿出一把袖珍的小弩,朝着顾长风的腿射了一箭。
顾长风中箭,身子一趔趄,顿时挨了刺客一刀,顾长风极力的反抗,但是拖着一条伤腿,纵然是功夫再高,也有抵不住的时候,一旦受伤,失血过多,反抗的能力就会越弱,而刺客摆明了要顾长风的命,顾长风不想死,家里还有娇妻需要人照顾,女儿在王府也需要靠山,若是他的怀疑是真的,顾颜也会有危险,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去! 突然,一支袖箭刺中了顾长风的胸膛,顾长风单膝跪地,手中的刀无力的滑落,整个人朝着地面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