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谁滚出来啊?”
一道声音传来,伴随着话落,一名玉树临风的男子走进后堂,长发服服帖帖的用玉冠竖起,一身蓝色锦服,仿佛又恢复成了那个名满盛京的伶舟公子。
捕头跟书记官盯着伶舟不转眼:“你……你是谁啊?”
“你两个混蛋,连本官都不认识了!”
“大人?”
书记官的声音都变了,他们家大人不是一脸的络腮胡子,总是穿着皱巴巴的衣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干净整洁了?
“大人,您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想起打扮一下了?”
捕头疑惑的问道。
“哼。”
秦挽筝冷哼一声,“我看你家大人不是受刺激了,而是脑子有病!”
“秦挽筝,你说什么?”
伶舟差点跳起来,多年不见,这个女人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嘴巴也是一如既往的毒! 书记官跟捕头吓得小心肝一跳,大人啊,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吗?
当朝丞相啊,您怎么敢直呼其名,还咆哮她啊! “我说你是个废物。”
秦挽筝十指交错放在膝盖上,“一个只知道逃避的废物。”
伶舟的脸色变了又变,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恨不得跟以前一样,跟秦挽筝打一架,但是他不想两人再次见面,又弄得不欢而散,深呼吸好几口气,正准备好声好气的跟秦挽筝说话,就听到秦挽筝继续道。
“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难怪不讨人喜欢!”
伶舟哪怕极力隐忍,却也忍不住了,伸手就去扯秦挽筝的衣领,只是他的手尚未触碰到秦挽筝的衣领,就被秦挽筝擒住了,秦挽筝在擒住他的手腕的同时,抬腿一脚踢在他的腿上,伶舟直接被踢得单膝跪下。
伶舟气恼不已,这个女人,当真是跟以前没有一点改变,动不动就喜欢动手揍人,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挣脱秦挽筝的钳制,抬腿就踢向秦挽筝坐的凳子,逼迫秦挽筝从凳子上起来。
书记官跟捕头吓得爬起来躲在角落起,而秦挽筝跟伶舟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同时跟他们一起躲起来的人,还有秦挽筝的护卫墨铭。
“这位大人,您不去阻止吗?”
书记官惊讶的问道。
“疯了吗?
去阻止,这两人会把我打死的!”
墨铭毫不犹豫的摇头,“反正他们俩仇深似海,不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估计谁心里都不痛快。”
“我们大人,跟你们大人有仇?”
“怎么,你们不知道我家大人跟你们家大人曾经是夫妻吗?”
“什么,大人的夫人是当朝丞相!”
两人的嘴巴张的几乎可以将拳头塞进去,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虽然伶舟一直说自己有夫人,但是他们一直以为这是他敷衍的借口,没有想到伶舟竟然真的有夫人,其夫人还是当朝女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这位可是东临多少女子心目中的偶像啊! “你们说,他们俩谁能赢?”
“大概是秦相能赢吧。”
书记官不太缺信的说道,毕竟这么多年,也不见他们大人与人打架,他们都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们家大人功夫这么好,他一直以为他们家大人是个弱不禁风,风吹就倒的家伙呢,没有想到他们家大人这般剽悍。
“不过真的不去阻止吗?
我看两人都是下狠手的,若是大人弄伤了秦相,那可如何是好,纵然是我家大人不敌,可要是被秦相打成重伤,我家大人会不会丢掉性命啊?”
捕头有些不安的问道,毕竟他们家大人还是很受人爱戴的,这样一个好官难得啊。
“放心吧,这两人从小打到大,成婚前夕还打了一架,成婚当日,我家大人在拜完堂后,当场给了他一纸和离书。”
“有辱斯文!”
书记官气得浑身发抖,这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斯文?”
墨铭冷笑一声,“你家大人成婚前夕跑到我家府上,说我家大人是没人要的男人婆,嫁不出去,厚颜无耻的贴着他,我家大人让他退婚,他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能做个不孝子,我家大人不得不站出来做那个不孝子,让人天下人唾骂,你家大人反倒一副受伤的模样,跑这偏远的地方躲起来,一躲就是四年,当真是好担当啊。”
书记官哑口无言了:“纵然是这样,也不能在大婚之日,给一纸和离书吧?”
“怎么,你想我家大人给一纸休书?”
书记官瞪大眼睛瞪着墨铭,要是给一纸休书的话,那就不是侮辱那么简单了,那简直就是仇深似海了,不过好像这事儿真是他们大人做的不地道。
“秦挽筝,你现在又跑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后悔了,又想嫁给本官了吧?”
伶舟嘴硬道。
“想多了,本相现在看不上你,要嫁,怎么也得是大将军级别的,比如说玉静白,又比如王公级别,什么郡王啊,侯爷什么的,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还入不了本相的法眼。”
伶舟当真是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个女人那里是会服输的人:“那你来这偏远的永和县做什么?”
“来看看,你过得是多么的落魄。”
秦挽筝冷笑,“结果一看,不只是落魄,连功夫都退步了,怎么,你窝在这里,每天就只想着相亲去了吧,怎么样啊,招了多少个你喜欢的温柔持家女子啊?”
“多着呢!”
“哦,是吗?
那叫出来认识认识吧,毕竟我也算是你前妻。”
秦挽筝与伶舟分开,她来这里是带着命令而来的,可不是来跟伶舟打架的。
“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大人,您来咱们永和县四年,身边哪里有女人啊?”
书记官在这个时候神捅刀,伶舟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瞪向书记官,你是故意拆台的吧! 秦挽筝差点大笑出来,她跟伶舟的冤孽当真是解都解不开:“好了,不逗你了,我今天来,并不是来找你茬的,而是找你的。”
“有区别吗?”
“有,我来找你并非是我个人的意愿,而是帝姬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