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绝面色冷凝,顾颜竟然找到了那一台被改造过得神机弩,并用来射杀轩辕永昌,这人当真是不想活了!
“轩辕永昌,可有觉得面熟,这可是当初你用我从军机营带回王府的神机弩改造的,用来射杀东临帝姬的凶器!”
顾颜朗声道:“你狼子野心,假意与东临帝姬交好,实则暗中算计,谋害其性命,意图引发两国交战,置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你无情无义,为夺军机营兵权,假意钟情于我,求得皇上赐婚,却暗害我父母,迫害军中将领,你卑鄙无耻,暗中经营青楼赌场,收集朝臣违法证据用以控制朝臣,你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百康只能挡下一支重弩,但是谁也不敢让轩辕永昌就地被诛杀,可在场有能力挡下一箭的人,都不愿意出手,洛清绝双手抱胸作壁上观,李少游侧脸看一边,当做没看到,沈玉楼更是装聋作哑。
轩辕永昌的身后跳出数名护卫,挡住迎面而来的第二支重弩,然而功力不够,直接被重弩贯穿,却也成功挡下了第二支重弩。
第三支重弩近在眼前,轩辕永昌眼底闪过一抹恼怒,一掌击出,抵住迎面而来的第三支重弩,另外一只手拍在重弩身上,那支重弩就改变了方向直直刺入地下。
“顾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敢勾结军机营,暗害东临月帝,意图挑起南齐与东临之间的战争,你可知罪?”
轩辕永昌面色冷凝的呵斥道。
“我意图挑起战争,哈哈哈。”
顾颜笑弯了腰,下面的人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顾颜,生怕她从城楼上掉下来,摔成肉泥,毕竟这城楼高达十丈,纵然你轻功再好,掉下来也得摔死你,“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果然厉害,皇上要包庇你,我无可奈何,但是我顾颜在此发誓,不惜一切代价必杀你为我父母报仇雪恨!”
顾颜说完,转身从另外一边,纵身跳下城楼,手中拿着一根绳子,这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逃生的线路。
“追,务必拿下叛逆顾颜,军机营挑起哗变的将领,统统拿下,有敢反抗者,杀无赦!”
士兵追着顾颜而去,只是在城门口,数辆着火的马车突然冲出来,挡住了城门,烈酒砸入火中,整个城门口成了一片火海,根本无法出城去追击顾颜。
等到大火熄灭,哪里还有顾颜一行人的踪迹,而军机营中,数名将领也失去踪影,这些人都是顾长风的旧部,跟着顾颜一起逃走了。
“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百姓躲在街道两边,对着轩辕永昌指指点点,轩辕永昌拖着一条腿,目光扫向周围,百姓立刻转移目光,纷纷住嘴,生怕惹恼了轩辕永昌,被这位横行霸道的十四王爷杀害。
轩辕永昌转过身去看洛清绝,谁知洛清绝转身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轩辕永昌明白,从这一刻起,他跟洛清绝算是彻底的站在了对立面上,洛清绝不会放过暗害月云兮的人,但是洛清绝身为南齐的臣子,又不能真的对他做什么,只有暗中做小动作,不过,他并不怕洛清绝那些手段,毕竟他对洛清绝太了解了。
李少游跟沈玉楼看着离去的轩辕永昌,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晦涩,若是今日之前,他们的心中还有些怀疑,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确信,轩辕永昌就是隐藏在京都之中那只黑手,一直推动着所有人,顾颜这一招,将躲在暗处的轩辕永昌逼到了明面上,如今再也没有人能当轩辕永昌的靶子了。
轩辕永瑜对于顾颜的作法十分满意,不愧是顾长风的女儿,做事果然不顾后果,只是这样下去,顾颜就没有了退路,继续待在南齐,必然没有活路。
“王爷,顾颜如此得罪轩辕永昌,在南齐根本没有活路的。”
“所以她给自己寻了退路。”
轩辕永瑜正在画画,画的是一副荷花图,荷花娇艳,荷叶碧绿,十分应景,“她唯一的退路,就是前往东临投靠月云兮。”
“东临帝姬未必会收留她吧,毕竟东临月帝被军机营的重弩所伤,指不定认为顾长风跟顾颜有参与谋害月帝。”
“所以她才会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目的就是为了让远在东临盛京的月云兮知道,她与顾长风夫妇没有参与谋害他们,这一切都是轩辕永昌一个人做的。”
“这也许是轩辕永昌夫妇的苦肉计!”
“萧潇,你这话说得没错,只是顾颜从小在军中长大,性子直,做不出这么阴险的事情来,更何况顾长风夫妇的死,注定了顾颜要反出南齐,顾颜反了,军机营定然不会再接受轩辕永昌的管理,皇上为了制衡轩辕永昌,军机营最终还是要交到本王的手中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属下终于明白王爷那句等是什么意思了。”
萧潇感叹不已,“只是王爷,顾颜逃得掉吗?”
“那就看看她够不够聪明了。”
轩辕永瑜将纯白的荷花渲染成了血色,万叶之中,一点红,格外的显眼,“若是她从岭南关走,必死无疑!”
“可是去东临,不走岭南关,往哪里走?”
萧潇十分好奇,岭南关外就是东临,但是因为东临跟南齐的关系紧张,岭南关如今是重兵把守,根本不放人出关去,百姓也不敢出关,东临那边的关隘也不开放,有闲杂人等靠近,一律杀无赦。
“要去到东临,方法有很多,只是复杂些许而已。”
轩辕永瑜放下笔,欣赏着自己画的荷花图,“你以为轩辕永昌为什么要司空千城护送他,他到云州城后,就不走了,不是没有原因的,整个岭南关只怕已经掌控在轩辕永昌的手中,顾颜只要去岭南关,就是羊入虎口。”
“难不成走玉龙关借道西凉再转东临或者从白狼关出关,翻越荒原大雪山前往东临?”
萧潇很好奇,顾颜那一根筋的脑袋,会知道借道这种事吗?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