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繁所任职的品牌也收到了许多订单请求,品牌的国际国内知名度进一步打响。
章若繁虽然成为了明星设计师,可是此时此刻,她心中最为挂念的,依旧还是周莫离奇自杀一事。
距离这件事过去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章若繁再也没有和父亲联络过。
许闻儒会时不时的告诉她一些关于这件事的最新进展,可是这些进展大多无关紧要,针对这件事的调查似乎进入了瓶颈期。a
虽然替贺繁之设计礼服一事已经圆满完成,可是章若繁却得到了在家办公的特许,久而久之,章若繁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这天她和往常一样在书房里修改图纸,这时候许闻儒从外面走了进来。
许闻儒在沙发上坐下,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经济周刊之后忽然抬头望着章若繁。
正在伏案工作的章若繁隐约察觉到许闻儒投来的目光,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对方,“怎么了吗?”
“周迅,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查到最后发现周莫的死真的和你爸有关系,你打算怎么做?”
许闻儒的话让章若繁不由得紧张起来,“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没有,你也知道调查已经进入到了瓶颈期,我们现在什么都查不到,刚刚这个问题只是我一直想问你的话。”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我爸做的话,”章若繁停顿了一下,握紧了手中的笔,“那我会把自己调查到的内容告诉警察。”
“不会后悔吗?”
“会,”章若繁回答的没有任何迟疑,“只是即便后悔也要做,这件事关乎正义,关乎人命。”
“好,我明白了。”
许闻儒收回目光,继续看手中的经济周刊,而章若繁也没有细想,继续开始忙自己手上的工作。
只是让章若繁没想到的是,几天之后,许闻儒那边便传来好消息,说是已经在国外定居了一段时间的周莫舅舅,银行账户里忽然多了五百万。
听到这条消息之后,许闻儒并立刻让人调查转账给周莫舅舅账户的明细,而章若繁也在家中焦灼地等待着。
临近傍晚的时候,许闻儒终于驱车回到了家中。
刚刚进入院子,许闻儒便看到了站在长廊上等待着的章若繁。
两个人坐在长廊的椅子上,一起看着那西斜的太阳,手边是两杯热气腾腾的茶。
“看你的神情,其实我已经猜到了结果。”
章若繁看了许闻儒一眼,手指轻轻地捏着茶杯,低声说道。
“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许闻儒还在努力的辩驳着,希望章若繁能够冷静。
“误会?如果这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那么他为什么要给周莫的舅舅汇这一笔钱?”
章若繁语气逐渐变得激动起来。
“先冷静,至少打电话问问他。”
时隔一个多月的时间,许闻儒再一次将手机递到了章若繁的手里,只是这一次章若繁并没有接下手机,而是轻轻地将他的手推开。
“我觉得我可能还没有做好面对真相的准备,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让自己冷静一下。”
章若繁看着许闻儒,在经过一番周转之后,缓缓的开口。
许闻儒理解章若繁的心情,因此也没有逼迫她,“嗯。”
默默的把手机收回,许闻儒继续和章若繁并肩坐在长廊下,直到天色完全昏暗。
晚风习习,许闻儒将自己的外套脱给了章若繁,而章若繁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不远处,这样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等到两个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章若繁并没有任何胃口,最后勉勉强强在许闻儒的注视之下吃了两口饭之后便上了楼。
直到第二天,章若繁才终于鼓足了勇气。
只是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章若繁还是忍不住慌了手脚。
“我已经什么都查到了,你前几天给周莫的舅舅汇款500万,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章若繁开门见山,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便直接将自己的问题抛了出去。
“什么500万?什么周莫的舅舅,周迅,你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章若繁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一直以来我引以为豪的父亲竟然是一个杀人犯……”
“周迅,这种事情可由不得你乱说,周莫的死因已经确定,警方也已经结案,她死于自杀,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杀她。”
面对女儿如此的质问,章新诚的情绪也终于有了波澜和起伏。
“可是转账信息证据确凿,你虽然动用了一些手段,可是最后还是查到了你的头上,爸,我求你,在我面前就不要继续说谎了,好不好?”
章若繁的情绪有些崩溃,如果父亲接下来不能提出强有力的反驳的话,那么她恐怕就要必须接受自己的父亲是杀人犯这样的一个事实了。
“你把你所谓的证据发给我,周迅,这些东西都是谁帮你调查的?许闻儒吗?”
“你如果敢对许闻儒动手,我就死给你看。”
“周迅,你把你爸爸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我没有杀你的那位周师姐,更没有理由去杀许闻儒,所以你安心做你的服装设计师,不要再掺和到这些复杂而又阴暗的事情中来,可以吗?”
“你让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呢?在我告诉你周师姐的事的几个小时之后,她死于非命,现如今她舅舅的银行账户多了一笔巨款,而这笔巨款的来源是你名下的公司,我直到今天才终于明白,原来我一直引以为豪的父亲,竟然会在背后行如此肮脏卑鄙之事……”
“章若繁!注意你的措辞,这是你和我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爸,我真的累了,我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想听你给我一个解释罢了,可是你却一个解释都不肯给我,现在我明白了,你根本不会解释给我听,就像小时候你不顾我的反对坚持和我妈离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