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先生虽然被隔离在家接受调查,但外面发生的事情您知道得还真是清楚呢。”
对于许闻儒的嘲讽,章新诚并不在意,他笑着看向对方,“你这么做完全是妇人之仁,长此以往下去成不了大事的,年轻人,听我一句劝,及时让自己从私人感情中抽离……”
“章先生您还真是护女心切,只可惜啊,现在说什么也迟了,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自由之神,全靠若繁。”
“你对她做了什么?”原本靠在椅子上的章新诚忽然站了起来,伸手直接拽住了许闻儒衬衫的领子,“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去为难无辜的若繁呢?”
“我没有为难若繁,我给了她选择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许闻儒也不挣脱,只是任由对方的动作。
“听着,你最好赶紧离开我女儿,还有,你妈的事情我很抱歉。”
章新诚放慢了语速,同时也松开了手。
“我不会离开若繁的,至于你说的我妈的事,人都已经没了,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章新诚,迟来的正义根本不算是正义,你当年所做的决定害死了数条人命,报应不爽,这就是你的报应。”
“许闻儒,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和若繁说的?”
章新诚的喉咙有些发紧,于是连忙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静静地看着的许闻儒。
“你应该庆幸,即便我恨你,也没有将你对王叔叔所做的事情告诉她,否则的话我相信以若繁的性格,今天是绝对不会来见你的。”
“王叔叔,”章新诚低头笑着,“当初做背景调查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你是王海临的资助对象呢?!”
王海临曾是章新诚的手下,在许闻儒的母亲跳楼自杀之后接管了整个改造计划,而上次提到的,周莫的父亲临死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也是王海临。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许闻儒收到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的捐助,直到很久之后,许闻儒才发现,原来这个人竟然是涉嫌逼死周莫父亲的元凶。
许闻儒当初想要调查清楚周莫父亲的死因,不过在调查到王海临身上的时候,一切线索全都断了。
因此调查不得不暂时搁置,直到许闻儒发现王海临一直是自己的那位秘密资助人。
而与此同时,王海临的死讯被刊登在了报纸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许闻儒对于王海临的死一直难以释怀,同时在他心里面,这件事嫌疑最大的人当属当初王海临的直系领导章新诚。
后来,而许闻儒抓住机会成为了章新诚宝贝女儿的保镖,这五年的时间以来,一直在默默的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若繁?”
“我不希望摧毁若繁心中的美好,章新诚,现在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出来就好,我一定会知无不言。”
“知无不言?”章新诚笑着,仿佛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一般,“许闻儒,我现在就提一个要求,放过若繁,怎么说你也跟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若繁的人品如何,你心里再清楚不过,她对任何人都有无辜,所以现在我以一个父亲的立场来请求你,放过我的女儿,我只希望她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拥有像你这样的父亲,若繁她的生活如何能获得平平淡淡?”许闻儒直接呛声道,“对了,在你被关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有人想要借此对若繁动手,但是全都被我的人一一拦下了,章新诚,我今天甚至可以推开书房的门然后告诉若繁,我们俩的关系就此结束,可是这样的话,你难道会放心吗?”
许闻儒字字珠玑,章新诚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叹息,“我的确不放心,可是你又能保证什么呢?我虽然看好你的公司,但这也只是企业经济层面,另外一方面,我的存在可以有效的保护若繁,两者选其一,您现在可以选了。”
“别让她受伤。”
章新诚沉吟了片刻之后,最终抬起头来,不情不愿地对着许闻儒说道。
虽说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可是章新诚在听到他侧面同意了他和章若繁的事情之后,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许多。
“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保护若繁了,但是许闻儒,你胆敢让她伤心的话,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会找你算账。”
平日里沉默少言的章新诚难得爆发,对着许闻儒威胁道。
“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害若繁,这点我向你保证。”
“还有,王海临的事,我没有杀他,他现在应该还活着,就在地球的某个地方。”
虽然早在这之前,许闻儒已经做足了准备,可是此时听到章新诚说出这样一个重磅消息,许闻儒微微皱着皱眉,“你, 你刚刚说什么?王海临他还活着?可是当年不是有尸体吗?”
“那是他双胞胎哥哥,当初因为意外坠楼,而那段时间因为周莫爸爸的事情,王海临急需要去外面避避风头,于是他便选了这样一个愚蠢的办法,自此以后他隐姓埋名,一直生活在国外,也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所以说你没有杀他?”
许闻儒依旧将信将疑,正是因为了解章新诚是一只老狐狸,因此许闻儒此时并没有完全相信。
“你可以去查,我相信你的能力,这件事查起来应该不是很难。”
“章新诚,知道我和王海临的关系,你现在后怕吗?”
“早就怕过了,说实话,我现在想想还挺感激你的,保护了若繁这么多年,许闻儒,中间你有无数机会来害她……”
“我不会做那样卑鄙无耻的事。”
许闻儒直接打断了章新诚的话,“这次你出事,她真的很关心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刚刚在楼下的时候,你不该对她那样冷淡。”
“我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女儿相处,这点不需要你来教我。”
章新诚强硬的回答却换来了许闻儒不屑的冷笑,“还真是个老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