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四处逛逛,待会儿回我妈那儿。”
“好。”
和导员分开之后,章若繁一个人在校里闲逛着。
因为校庆的缘故,校园里到处都热闹极了。
章若繁走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一处僻静之地-校校史馆前的凉亭。
拾阶而上,章若繁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凉亭下,水池里的锦鲤正在肆意地游着。
母亲和顾教授都有午睡的习惯,章若繁不想打扰他们,因此便决定等到他们午睡的时间之后再登门。
可是一个人坐在这僻静之地,章若繁也逐渐产生了些许睡意。
她轻轻地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昏昏欲睡。
凉亭四周都是些茂密的绿植,再加上靠近水池的缘故,因此蚊虫格外多,而章若繁的体质特殊,特别受蚊虫喜欢,因此已经进入梦乡的章若繁很快便被蚊虫扰了清梦,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却猛然间发现眼前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个人。
目光上移,章若繁在看到那人的脸之后,身体下意识地向后倒。
“心!”
许闻儒及时地伸手,才使得章若繁没有狼狈地跌入凉亭下的水池里。
“放开我!”
章若繁起身,挣扎着离开了许闻儒的禁锢,向后退了几步,“不是不会再见了吗?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面前?”
章若繁还记得那日许闻儒临走前得话,他给他一段时间,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他会给她一个解释。
“为什么不回阿姨那儿?”
顾教授的房子就在海城大里,许闻儒陪章若繁去过很多次。
“要你管?”章若繁冷冷的完便要走,可是许闻儒却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
“这些天,你过得还好吗?”
章若繁看向许闻儒的时候,对的眸中布满了关切。
她神色一顿,“好不好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请许先生注意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何慧的男朋友,这样背着她握着我的手,合适吗?”
“我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那也改变不了你是她男朋友的事实!”章若繁情绪激动地打断了许闻儒的话,“许闻儒,因为你,我被迫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我成了你和她感情的第三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若繁,等到事实揭晓之后,你会理解我的苦衷的。”
许闻儒的眸子黯淡了许多,看着章若繁沉声道。
可是他的话换来的却是章若繁的无情嘲笑,“苦衷?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许闻儒,我再和你重复最后一次,我不喜欢你,就算没有何慧,我们俩也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究竟是……”
章若繁的话音未落,许闻儒便直接将她抵在了冰凉的柱子上,这一次,许闻儒的左手提前护在了章若繁的腰间。
“唔……”
章若繁抬手要将许闻儒推开,可是手刚刚举起,便被对牢牢抓在手里,按在了柱子上。
唇齿间,再一次充满了彼此那熟悉的气息。
章若繁也不知这个吻究竟持续了多久,最后许闻儒终于将她松开的时候,她无力地靠在了对的身上。
许闻儒趁势揽住她,“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所以都事情都解决好,何慧这些天让你受的委屈,我会让她加倍奉还。”
何慧让自己受的委屈……
难道这些天在公司发生的事情许闻儒都知道?
可是……
呼吸总算是平稳了许多,力气恢复了一些之后,章若繁从许闻儒的怀里挣脱,“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用你管。”
“若繁,你知道你爸在出海前曾经和我聊过吗?”
听到父亲,章若繁猛地抬头看着许闻儒,急切的问道,“他都和你了些什么?”
“他叮嘱我要照顾好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好你的周。”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在你爸出事之前,手中的权力早被架空,想要保护你的周,他能拜托的人只有我一个,所以我照顾你,是兑现曾经对你父亲许下的承诺。”
“那你照顾我的式还真是有够独特的。”章若繁继续冷笑道。
“这个给你。”
许闻儒强硬地拽过章若繁的手,将手里的西塞给了她。
“你的体质不适合在这种地待着,回去吧。”
章若繁的手张开,看到掌心里那一管防蚊虫叮咬的药膏,心不由得一颤。
“回去吧。”
抬眸对上许闻儒的目光,章若繁的鼻头一酸,在眼泪落下之前,仓皇而逃。
一路跑,章若繁最终到了校史馆的后门处的回廊才停下,张开手看着掌心里的药膏,眼泪不禁簌簌落下。
她的体质天生对蚊子比较有吸引力,夏天长袖长裤,身边人穿超短裙,但是那讨厌的蚊子依旧会找她下口,因此在校的时候,章若繁常备这种防叮咬的药膏,后来工作之后,办公场所和家里的蚊虫比较少,她也不再随身携带这种药膏,只是没想到,许闻儒竟然还记得。
章若繁离开之后,许闻儒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不出所料,手机很快收到了新信息。
“你又去见了她。”
许闻儒关掉手机,根没理会这条消息。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起来。
“亲爱的,你回到公司了吗?”
何慧甜腻造作的声音让许闻儒不禁微微蹙眉。
“嗯。”
刚刚离开的时候,许闻儒以公司临时为理由。
“我爸想邀请你下周来家里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我会让助理把时间空出来。”
“那好,对了,闻儒,下个月我要么去米城参加时装周,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一起过来。”
“下个月的行程安排过几天再,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不等何慧的回复,许闻儒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再坚持一个月……
……
北城
连续几天和宋唐拍了吻戏,到了晚上,宋唐又会频频进入陈瑾瑜的梦境之中。
又一个清早,陈瑾瑜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回想起昨晚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梦境,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仰头叹息一声之后,一头重新栽倒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