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一脸审视的看着蛰:“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打个车不行么,非要你去接?”
“我也不知道,不过白姐应该相信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蛰没兜圈子,直接指出问题的核心。你不就是担心我跟她乱来么?
“你这是做贼心虚么?我有怀疑你们乱来么?”白老师倒打一耙,蛰往床上一躺:“不去了!”着拉起被子盖上,白莉见状这才噗嗤一笑:“去吧,别装了。”
蛰坐起,笑嘻嘻道:“就是生意合作伙伴而已,我要赚她的钱,搞乱关系怎么下的去手?”白莉躺下盖着被子:“你走吧,晚上最好别回来。”
飞机准点降落,邱优拖着行李走出机场时,看见一脸不耐烦的蛰。
“干啥,谁欠你钱了?”邱优打趣一句,同时试探。
“没啥,不了,都一点多了,赶紧点。”蛰接过两个大行李箱,哗哗哗的拖着跑。
“你这么着急干啥?我都累死了。”邱优在后面踩着高跟鞋也走不快,嘴上抱怨。
蛰回头看一眼:“你怎么老做这个航班啊?每次这么晚来接你。”
“你当我想啊,这不是赶上了么?”邱优辩解一句,两人走到了车前。
放好行李,蛰上车,邱优跟着上了副驾驶,系上安带后闭着眼睛。蛰安静的开车,也确实没什么好的。现在邱优做这个四件套的生意,实话经不起多少风浪。这西完没有技术含量,就是凭着低价取胜。
车到邱优住所的单元楼下时,邱优还没醒,蛰叫了两声她揉着眼睛醒来:“到了,太累了,这长途飞机真不是人坐的。”
“你要还是来回跑的话,这飞机以后还得坐。”蛰没有同情她的意思,邱优点点头:“要赚钱啊,没法子。”着下车上楼,行李都不管。
蛰无奈的打开后尾箱,取出两个行李箱,一手一个拎着上楼,好在只是三楼,再高点能把蛰累的屁都出来了。这两个子死沉死沉的,不知道装了些啥。
“我就不进去了,我建议你下次让你那个助理来接你比较好。”
“提她干啥,整天想着出国,我已经让丽华给她调岗了,准备换个助理。对了,你别着急走,我得跟你点事情。”蛰没法子,只好迈步进门。
“我发现一个新商机!”邱优进厨房烧开水,回头话。蛰坐在一把折叠椅上打哈欠:“你干脆点,我都困死了,这都两点多了,再不回去天都亮了。”
“你看夏天就要到了,米国那边超市里的套头衫卖的挺贵的,超市就算最便宜的也要三到五美元。我觉得可以这样,国内生产一批便宜的,成能控制到最低那种。我要求不高,一件衣服赚五十美分就够了。”
蛰低头想了一下,觉得这生意能做,但是对自己来,付出太大的力在这面真不便宜。“这生意能做,但不是你的那么简单的,得有特色。国内把这种叫做化衫,印一些图案和汉字在上面。这种衣服我不打算做,你去找一些厂先批量的做一些试试水。”
蛰的记忆里,绝大多数米国人对华夏化的理解几乎为零,华夏风格的化衫,带着一些神秘色的汉字和图案,在米国应该能买的不错。但蛰真的不想做,这西跟四件套区别不大的,短期内赚一点,一两年的时间就能被别人山寨,然后烂大街。
“不要,我对别人不信任,你来帮我做这个,设计图案和选择汉字,我相信你的眼光。”邱优死活要跟蛰绑一起,这让蛰很头疼。
“我跟你讲啊,我就是钱少了点,不然我直接去水家嘴买地盖写字楼,那才一万利的生意。”蛰真不想做这个,邱优理所当然的表示:“所以才要做生意积累成啊。”
“行吧,我知道了,明天再,我得走了。”蛰起身就走,不给她继续废话的机会。
邱优在后面哀怨的来一句:“你就不能陪人家一会么?”蛰怒道:“你一路上飞机可以睡,车上可以睡,我一直没睡,我困死了,还要开车回去的好吧。”
“疲劳驾驶不安的,你不如在这里睡吧,反正有两张床。”邱优做可爱状。
蛰竖起食指摇了摇:“不行,我是个正经人。”邱优怒道:“我哪里不正经了。”
可惜蛰把门带上了,听不到她的怒吼。就算听到了,也装聋子。自觉告诉蛰,邱优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到底怎么回事,蛰现在一点都不关心,明天再问个清楚好了。
回到家中的蛰哈欠连天的,白莉坐在床头捧一书,安静的看着他:“你很辛苦?”
“我辛苦不辛苦,你不是最清楚么?”蛰麻利的怕上去,倒头就睡,没一会鼾声响起。白莉知道他是真的雷了,平时他睡觉是没什么鼾声的。
第二天起来已经快中午了,蛰一看家里没人,叹息一声进厨房,自己动手热菜煮饭的时候,电话响了。接听之后听到白莉的声音:“我以你的名义把对门的房子也买下来了,还去请了保姆,平时保姆住对门。我又不会做饭,你不能总在外面吃。”
“保姆?”蛰有点懵,上辈子就没请过保姆,老婆坐月子都是自己和丈母娘联手伺候的,真的请不起了。“对啊,我还特意请了个你们江州下面的县出来的保姆。”
“你在哪呢?”蛰一边一边找钱包,找到了翻出来一看,身份证不在。
“我在办过户,已经办好了,这就回去。”白莉把电话挂掉了,蛰挠挠头,这女人啥意思?正想着呢,有人敲门,蛰出来看门一看,一个姑娘站在门口,一脸怯怯的。
“你哪位?”蛰有点纳闷,这姑娘个头不高,最多一米六,黑瘦的皮肤,脸色有点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那种。姑娘摸出一张身份证,递给蛰道:“我是白老师请来干活的,我可以进去话么?”
蛰想起电话里的内容,让开门道:“进来吧。”
姑娘的身份证是手写的,号码是十五位那种,第一代身份证就这个样子。
孟娟,七五年生的,正好十八岁。家庭住址是江州市下辖的江州县属的三元乡。
“用工合同呢?”蛰想起来了,还是要有份合同为保障的。孟娟听了露出紧张的神色:“合同?白老师没要这个。我去厨房干活了。”姑娘着冲进厨房,生怕蛰不用似得。
蛰也懒得伤脑筋了,大声道:“厨房里现在没啥事情可做的,饭煮好了热菜就行。”
菜是昨天的剩菜,饭,蛰想起来了:“你吃饭了没?”
孟娟站在厨房门口道:“没呢,白老师包吃包住,一个月一百块。家里活都是我来做。”
“要不是看了你的身份证,我都怀疑你没有成年。”蛰嘀咕了一声,姑娘干瘦的样子,估计是白老师故意选的。那张脸瘦的颧骨有点凸出,破坏了整体和谐。
蛰想了想:“你在家等着,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蛰出去自然是去买点熟菜,顺便打一份饭回来。锅里的饭肯定是不够的,煮的就是两个人的量。
这走门口呢,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大哥大:“谁啊?”
“我,正往你家去呢,中午在你那吃饭,顺便谈点事情。”邱优理直气壮的样子。
蛰嗯了一声:“你等下到了别着急上去,在楼下等我,我在外面买点饭菜呢。”
“你不是会做饭么?想吃一顿你做的饭就那么难啊。”邱优还不高兴了。
蛰气乐了:“我累成狗了,才睡醒,你让我买菜做饭?你谁啊?我给你当佣人,你付的起工资么?”邱优知道过了,赶紧道:“那我在楼下等你,我过马路了,这就到了。”
出区门口就有家铺子,蛰买了两个菜打包,又买了两份饭。出铺子就看见邱优,挂着个包在妖娆的走来。邱优一阵快步上前道:“真巧啊。”
不等蛰话呢,一辆夏利停边上,车窗摇下露出白莉的脸:“真巧啊。”
蛰举起手里装着饭盒的袋子,也没个解释的意思。累啊!我太难了!
“那我先走了。”白莉这才笑了起来,开车往里走,蛰看了一眼边上表情凝重的邱优:“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邱优楞了一下,点点头:“家里的事情,我有个弟弟,不好好读书出去混,在大员那个地你知道的。我爸爸妈妈把他送到米国读书,我现在要养他就算了,我还有个妹妹,也跟着一起来了,我要供两个人读书啊,我快穷死了。”
米国那边私立校的收费那真是黑的很,什么免费教育你听听就好了。敲黑板,画重点,米国的免费公立校不到西,就算你混到毕业了,想考个好点的大跟做梦没区别。
什么素质教育,什么快乐教育,都是忽悠底层和底层的后代前赴后继给经营阶层打工的手段。这是阶级固化的必然产物!当然这年代,这些法很有市场的,骗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