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乃伊倒是没有任何反应,来就是没头没尾的骂人话,谁往自己身上揽?更何况,李丹晨这一惊一乍动不动就冒出一两句骂人话的现象,又不是一天两天。
星河皱了皱眉头,“李丹晨,怎么我们刚进门,你就骂这么难听的话?这时间就跟算好的,骂给我们听呢?你是在针对我跟乃伊吗?”
早不骂晚不骂,怎么就这时间点骂了?
李丹晨白了星河一眼:“我在看上新闻,看到一个不要脸的三拆散人家家庭,我看了来气,还不让我骂了?你多管什么闲事?还是,你身边有人当三,你替你身边的人抱不平呢?”
星河“嗨”了一声,“李丹晨,你是吃错药了吧?不知道你吐出的那些污言秽语会弄脏我们的耳朵?你家里好歹也称得上书香门第,你这语言习惯真是拉低了你家的整体教育素质,张口闭口这些脏字,你要是再故意当着我们的面脏话,企图把我们教坏了,那我告诉,下次我就把你赶出宿舍,你信不信?”
李丹晨猛的放下手机,冷眼瞪着星河:“就你有事?星河你当自己什么西?”
“我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你上次找茬是什么下场了?”星河:“你话心点,污言秽语的,你得出口,我们听不得耳。”
李丹晨抿了抿嘴,也想到了上次她的事,那次她是真丢了脸,在校老师那里都不好抬头,到现在辅导员每次看到她,还都会上一两句什么“跟宿友好好相处”之类的话。显然就是觉得她跟舍友关系不好。
最关键的是,欧阳幸司因为那件事,对她也是爱答不理,让她十分难受。现在星河的这些话,无疑就是在提醒李丹晨以前的丢脸事。
李丹晨没再跟星河吵,她自认吵不过星河,星河这个人牙尖嘴利就算了,还特别有心机,否则也成不了生会会长。
星河当选生会会长这事,也让李丹晨不服气,她凭什么能当选生会会长?是生会那些瞎了眼吗?
李丹晨自己的内心做过无数次设想,如果是自己加入生会,不定也能当选,不定也能做出贡献。可事实是她从来都没申请过,没争取过,所有的设想都是她的内心戏。那些被很多生称赞的举措,在她已知的前提下,她觉得自己也能做到,她也觉得,不过就是星河找到了规则漏洞,打破重组罢了,不过是她运气好,先提出了那些事,换个人,别人也能找到。
就跟历史的规则一样,没有这个人推翻前朝,也会有下个人举旗抗争,这是形式所逼,不是她星河有才能。
见李丹晨不话,星河才没跟继续话,叶乃伊扶着星河坐下,笑着了句:“你非要上来干什么呀?你宿舍交了钱,别人也不可能占你的床位,还不如好了一起来。待会年伯同找不到人你,肯定给你打电话。”
“不会的,他只会让司机在车里等,他自己到处乱转悠一圈假装找我,其实他就是自己静一静。”星河一点都不着急的了句。
叶乃伊拿了镜子对着补妆,一边补一边:“那就好,别到时候再有人我拐卖无知少女,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是无知少女死皮赖脸赖着你的。”星河坐在椅子上,晃着脚,十分放松的姿态:“我就乐意赖着你。你知道我天天在家里的日子多难过吗?年伯同管管西,不让我走一步,走了脚坏了,他跟我姥不好交待。我我脚能走路了,可以自己在房间里慢慢干点事了,结果他不行,正是康复的关键时期,如果不注意,万一再严重了呢?”
她一脸惆怅:“你他怎么就那么尽职呢?”
“别抱怨,看在钱的份上,”叶乃伊:“你忘了你的银行卡账号现在多少钱了?”
星河一听,觉得果然在理,她现在可是有十几万现金在手的富婆。
两人的对话两人自己明白,但是李丹晨却没听明白,所以,叶乃伊跟星河的对话,在她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种味道。
看在钱的份上?什么钱?星河以前不是老自己要省钱?省钱不就是因为没钱才要省的吗?怎么现在银行卡里就有钱了?李丹晨的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星河被叶乃伊带成了一路货色,被人包了。
叶乃伊到自己的柜子面前看衣服,嘀咕:“都没衣服穿了……”
星河震惊:“明明那么多,你手里握的那些不都是衣服吗?”
叶乃伊也震惊的回头:“这些都是穿过的!”她想了想:“等我下午去外面拿衣服。”
“外面?外面是哪里?”星河好奇。
“哦,宿舍的柜子太了,不便我放衣服,我就在校对面那个国宾馆后面买了套房子,平时衣服都放在那里了。”叶乃伊见星河一脸见鬼的表情,问:“怎么了?”
星河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她:“我,我恨有钱人!”
叶乃伊伸手一撩头发:“我有钱了,你才能蹭我的饭吃,蹭我的衣服穿啊。你应该爱我才对!”
星河一想,也对,改口:“我爱有钱人!”
李丹晨一直憋着没话,听觉得这两个人没什么好事。
两人正话,星河的手机响了,星河抬头看着叶乃伊:“老年的电话。”
叶乃伊摊摊手:“就吧。”
星河接通:“喂,我在宿舍呢。”
年伯同:“你宿舍在二楼吧?你那脚怎么去宿舍的?”
星河:“……”
“待着别动。”年伯同完挂了电话。
星河抬头看叶乃伊:“好像生气了,让我待着别动。”
叶乃伊正襟危坐,“可不能是我扶你上来的,我没有。”
不多时,宿舍的门被人敲响,紧跟着半掩的门被宿管阿姨推开,“星河是这宿舍吧?你家里人来接你了。”
宿管阿姨后面跟着年伯同,他没话,只是看了星河一眼,星河坐着没敢动。
叶乃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只是看了年伯同一眼,然后对星河挑了挑眉,星河一句话都没,只是乖乖坐着。年伯同过来,脸上没有表情,走到她面前,略略站了站,然后弯腰伸手一把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对叶乃伊点了下头,在宿管阿姨的监督下,又下了楼。
叶乃伊坐在椅子上,等门被宿管阿姨关起来后,忍不住笑。她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等他们从楼下走过。
宿舍楼下大厅,宿管阿姨热情的帮帅哥把轮椅扶好,年伯同把星河放到轮椅上,对宿管阿姨道谢,宿管阿姨摆手,笑呵呵的:“没事没事,不客气不客气。”
年伯同推着星河出门,除了宿舍之后,星河才:“其实我的脚真的……”
年伯同:“你最好别话。有没有事不是你了算,医生了算,明天复查,你最好祈祷你的脚没事。要不然,我直接把你扔街头。”
星河嘻嘻笑着:“你才不会呢。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今天有人要给你塞钱吗?”年伯同问。
星河发现他好像比自己还操心这事,她摇摇头:“没啊,哪有那么多人要给我塞钱啊,一般都是活动前后,才有这事,我们这上一次的活动刚过没多久,最近打算做个周末活动,没人傻到活动还要给钱,不划算嘛。”她扭头看他一眼:“你可不能觉得我是贪便宜的人。”
年伯同回答:“没有。”
“你有!”星河怒道:“要不然你好好的会问我今天有没有人给我塞钱?我现在是有钱人,比我们校大部分生都有钱!我能看得上他们那点钱?”
“之前不是有三万?三个三万一凑,不就是十万?”年伯同:“不少了。走到社会上,刚毕业的大生,一个月也就两三千块的工资。一次性给你三万,这都是赶得上有些人一年的工资,多便。”
“那也不行,我要拿了钱,万一被查到,岂不是什么都完了?”星河摇摇头:“我不会因失大。”
……
“各组的组长,大家把你们组的作业都收上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准备,相信大家都有一个好的成绩了。”李仁义话的时候,视线扫过欧阳幸司。
这个生他记得,当初就是因为他,才有了那么多的事。李仁义不是喜欢还是讨厌,不过内心却承认对这个男生的情绪很复杂。自己的女儿喜欢这个男同多年,而他又是叶乃伊的男友,要解决,其实很容易,只要欧阳幸司成为李丹晨的男朋友,那自然什么事都没了。
清隽冷清,面容俊秀,带着属于男子的硬朗,脸上大多时候面无表情,带着些压抑的气息,让他在某些时候看起来,整个显得有些闷。比如被李仁义训斥准备道具敷衍的时候,他就只是垂着眼,一言不发,整个人显得闷闷的。除了初中时认识的同知道些欧阳幸司的情况,大里的同很少有人知道。他从在大没有朋友,独来独往,就连跟他同宿舍的同,也都不是很了解。他从不提家里人的事,更不会碍于面子做出那些违心的事,干什么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注意,丝毫不在意外界的想法。
星河成了大家临时推举的组长,她挨个收了大家的照片作业,叠在一起整理整齐后,交到了桌子上。
李仁义随便看了看,发现自己随手拿起来的几张看着都还不错。他抬头看另外一组,另外一组因为大家相互推让,有的人不好意思当组长,有的人不愿意当组长,自创组的作业都放到了讲台上,他们还在相互推让,最后还是班长没办法,主动把大家的作业收了交上去。
李仁义把作业堆放到一起,“作业都交上来了,那我们开始今天的课……”
其实李仁义也随手翻了细组的作品,他意外的发现细组的作品里,他随手翻出的几张非常普通,还不如自创组他随手翻到的那几张。
课后,班长准备跟女朋友一起去吃饭,结果抬头一看:“哎,李老师忘了把我们的作业带走了!”
他站起来要把作业送过去,星河突然主动上前:“班长,你女朋友在门口等你了,我送去吧。”
“好嘞,谢谢你啊星河。”
……
“星河,你我们这次比拼会不会赢啊?”米蛋课间问星河。
星河想了想:“不好,毕竟我们是挨骂组,如果我们赢了,就意味着老师错了,那他多没面子?”
“那这么,我们输定了?”米蛋傻眼,“那他们其中期末的时候,不就能平白加十分?”
“不一定。”星河:“再不就十分吗?你多考十分就出来,想要综合分高,平时生会会安排一些校级活动,你多参加,有助于提高综合总分。不用在意那十分。”
米蛋担心道:“怎么能不在乎?他现在都不喜欢我们,那期中就能喜欢我们了?期中考试的老师也是他,总不可能故意给我们高分吧?”
星河想了下,“也不用什么喜不喜欢的,你就照常上课下课,规规矩矩的就行。这次大二,你急什么呀?你要冲奖金?奖金的话不难,专业课,不久这一门是他吗?其他老师不都挺好的,只要不跳眼,一般不会故意打压你,化课考高点,奖金也没问题。”
米蛋被她了,赶紧点点头:“也是。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作业交上去一周后,李仁义又把作业拿到课堂点评,他从中挑出了优秀的作品点评。在点评的作品当众,就有米蛋的那张水果仿抱胸女人的照片。李仁义拿出那张照片的时候,米蛋震惊的回头看向星河,星河十分淡定的朝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让她淡定听课,不用大惊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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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