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问十句也是一样。
“娶。”柯少宸面不改色地答道，扫视着所有人的表情，在看到他们一瞬间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后，不屑地笑了笑：“我拿什么娶？如果法律允许，顾欣然接受的话，你们逼我娶李若涵，我倒不介意多个小妾。”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他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他已经在这听了十分钟的废话，也是够了。“我已经结婚了，我的妻子是顾欣然。我不可能离婚，除非你们想到让我在不离婚的情况下，把李若涵娶进门。你们李家这么有本事，去修改法律，允许一个男人娶两个，我保证按照你们的指示，娶她进门。”
李若涵的父亲听后直接站起来：“老爷子，您听见了吧？看来我们也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若涵她妈，我们现在就回去，带着若涵去医院把孩子打了。以后李家和柯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李家就算穷死，也不会再跟柯家有什么往来。”
“两位先别激动，老爷子还在这呢，肯定会给二位一个交代。”柯慧欣忙站起来安抚。
李若涵的父母也没有真的要走，听柯慧欣这么一说，也顺着意思坐下来。“看在老爷子的面子，我们就看看究竟是怎么个交代法。我们李家虽然没有柯氏有钱有地位，但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家。”
“我们柯家的血脉，当然是要留下的。”
“光是留下孩子不行，我们李家的女儿不是给柯家当免费生孩子的工具。想留下孩子，必须把我们家若涵光明正大地娶进柯家。否则一切免谈。”
老爷子沉着气看向柯少宸：“畜生，你现在当着我们的面写一份离婚协议书，离婚的条件随你去定，只要不是太过分，给多少钱我们都答应。我限你一个星期处理好那个女人，之后立刻和若涵结婚。”
柯少宸仿佛是在听一个笑话，他冷笑起来，清冷的眸子轮番看着众人，到李若涵的父母时，那种不屑的神情仿佛在告诉他们，春秋大梦还是早点醒来为好：“今天我也是给老爷子一个面子，才会出现在这。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连脸都不要了，我也不想再顾忌谁的面子。”
柯少宸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穆饶马上拿着打火机为他点着烟：“李若涵这个孩子，乐意生就生下来，但我不会负责，原因是什么我不想复述。放在李家养也好，放在柯家养也好，跟我没有关系，也别指望我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对孩子的母亲有任何感情。不想生去医院打掉那是你们的选择，你们想以孩子来要挟我离婚，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当初婚约不是我订的，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定的去找谁，我不需要道德绑架。倒是你们李家，最好管好自己的女儿，给有妇之夫下药上床，三番四次找到我的妻子逼迫她跟我离婚。这种事如果宣扬出去，怕是你们李家也很难做人。想撕破脸就撕，我柯少宸谁也不怕，如果你们李家的真正目的是要把女儿卖给柯家当总裁夫人，这个总裁谁爱当谁当，也别想要挟我什么。”
“你……”老爷子被柯少宸气得全身颤抖：“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孙子。”
“老爷子，我不是非要坐柯氏总裁的位置，但是您要想想，柯氏总裁是不是非要我做不可。让我和顾欣然离婚，除非我死了。顾欣然在我们的婚姻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你这是想气死我……”老爷子捂着心脏，激动得咳嗽起来。
柯慧欣忙给老爷子顺气：“少宸，你是不是真的想气死你爷爷才肯罢休。”
“那你们是不是想逼死我才肯罢休？”
“不用我们逼死你。”老爷子喘了好半天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让我这把老骨头死在这畜生面前。传我的命令下去，从现在起不用给我准备食物和水，直到我看见这个畜生的离婚协议书为止。”
“老爷子，您再逼我，就别怪我不孝了。”
“柯少宸！”柯慧欣从沙发站起来，女强人的杀伐决断在气势不比她差的柯少宸面前，依然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别怪姑姑做出什么破坏我们姑侄之间感情的事。”
“姑姑这是在威胁我？”柯少宸冷笑。
“对，就是在威胁你。我做事的方式，你应该有些了解，如果你爷爷有什么事，就算赔上我的命，也要让顾欣然那个丫头血债血偿。”
“姑姑，您尽管试试好了。”
柯少宸离开老宅坐上车后，又掏出烟来点上。
穆饶坐在驾驶室从后视镜看着柯少宸的脸色，不敢开口去问要去哪里，也不敢随意启动车子。
他知道柯少宸的压力有多大，从他吸烟的速度上就能看出。一口接着一口，每一口都像是贪婪尼古丁来麻痹神经，不多会，一根烟就快速燃尽。
“穆饶……”
刚熄灭一根，紧接着都摸出另一根点上。穆饶被叫到名字立马集中精神看着反光镜中的柯少宸，不敢有一丝怠慢。
“宸少，您说。”
“找保镖24小时负责顾欣然的安全，不管她在上班还是在公寓里，必须有至少两个保镖在周围。不要打扰她的生活，也不要让她感觉到压力。”
“是，宸少。不过老爷子这边……”
“暗中关注，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汇报，但不要被柯家的人知道我很在意老爷子的事。”
“我明白了。宸少，我们现在去哪？”
柯少宸掐灭烟头想了想：“回别墅。这两天我都不去公司了，你也早点回家，如果看见顾欣然，告诉她最近不要见陌生人，也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
“放心吧宸少，我会叫保镖时刻保护夫人的安全。”
……
没有手机也不是办法，顾欣然离开工作室后没有走远，而是躲在楼梯间，时刻听着楼道里的动静。直至确认柯少宸和穆饶离开，她又返回到工作室，对于方亦远的这份人情，她怎么也要当面感谢。
顾欣然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老板，为了保护员工而撒了无数个谎。他们之间不像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倒像是朋友之间，能够遵照对方的意愿无条件地帮忙到底。
推开工作室的门，正在抽烟的方亦远一惊，忙
把烟头熄灭。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好让烟味尽快散去。
如此体恤员工的老板，顾欣然感动得都快哭了。
“虽然我不能解雇你，但你也得为你老板考虑考虑，这禁烟令对我来说太严苛了，要不你行行好，自己辞职，大不了我给你几个月的补偿，你别折磨我了行吗？”
顾欣然笑了起来，看见自己的手机被放在桌子上，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好在柯少宸临走之前没有把她的手机带走，省去了买手机换卡的麻烦工序。
“不行。这么好的老板，我辞职了，也许这辈子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
“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方亦远见烟味差不多散去，又去把窗户关上：“那就先这样，反正等你和你老公和好，就算你死赖在这不走，你老公也不会再让你出来工作了。”
顾欣然耸耸肩，无所谓地坐下。用充电器给手机插电，开机的一瞬间，无数条信息提示一直响个不停。
两天和所有人失去联系，除了柯少宸和穆饶之外，安小浠和魏学长也发来很多。相信是柯少宸为了找她，把所有认识顾欣然的人都打听了一遍。顾欣然一条一条地看完，最后给所有发来消息的人都群发了回复。
“抱歉，手机忘在上班的地方，周末两天没能拿到手机。我为此事而引起的恐慌深表歉意。”
刚发送没两秒的时间，安小浠直接打来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说这两天她和魏清风差点把 a市翻了个遍，不光是他们，就连柯少宸的人也一直都在找她。
柯少宸找她，顾欣然早就猜到了，安小浠还说周末这两天，她和魏清风的身边总有人在跟踪。安小浠开始是不知道的，不过对于在警局工作这么多年的魏清风来说，反侦察的能力自然比一般人厉害，才刚被监视，他就已经察觉出来。
“知道你没事就好了，那天柯少宸派来的人来到我家，二话不说就查看我手机的通讯记录。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他们也不说，只说但凡你和我联系，都让我给穆饶打电话。我一听肯定是你出什么事了，这才着急联系魏警官，再一起出去找你。”安小浠在连番责备后终于平静下来：“不过柯少宸这么急着找你，该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你俩又吵架了？”
“没有吵架，我都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和他见面了……”顾欣然提起这件事难免有些伤心：“不过的确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而且很可能关乎着我们的婚姻。”
“你能不能痛快一点直接说，别总吊着胃口只说半句话。”
顾欣然看了看方亦远，显然在老板面前和闺蜜谈论自己的婚姻问题有些不太好，虽然老板已经差不多全知道了，但这件事告诉安小浠，未必是一间好事。
以安小浠的脾气，但是知道李若涵怀了柯少宸的孩子来胁迫她离婚这件事，就很可能去找柯少宸闹翻天了，更何况顾欣然也怀孕了。不闹得天下皆知，都对不起她爱折腾的性格。
上次柯少宸为了和顾欣然赌气与女星传出绯闻，安小浠的一招反间计，直接把柯少宸变成全网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