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度假,很快过去了。
热情的狼姐,很感谢林宝的大方请客,她还顺便收获了一个听话的男朋友,曾经年少轻狂的牌王,在女流氓手里,居然服服帖帖。
林宝当然收获更大,度假是他特意为夜叉准备的仪式感,她也很享受这几天的温馨相处,险些忘了自己是全副武装的女武神。
两对男女在离开后分道扬镳。
回去的路上,狼姐坐在副驾驶抽烟,心里有点替闺蜜夜叉不服,“老罗,林宝这人家里什么情况,夜叉这么跟了她,会不会吃亏呀。”
罗宪回答的很俗气,“有钱,就不会吃亏。”
“你要是用这种思维和我相处,我们俩下一秒就会分手。”
“我虽然有一身赌技,但我已经退出江湖了,不会去赌了,我没钱的。”
狼姐满意的笑了,勾起长腿,打在罗宪腿上,“算你会说话,放心,姐姐我一样养得起你。”
“我一把年纪,当你的小白脸?”
“谁让我是女流氓呢。”她摸着自己的耳环,“其实这个礼物很漂亮,我很喜欢。”
“我把人都送你了。”
“老罗,那这场游戏玩的久一点怎么样。”
“有多久,一起进棺材板那种吗。”
狼姐眨着双眼,“好啊。”
到了家里,林宝和夜叉一头躺在床上,这几天玩的太累,睡眠有些不足,两人回家话都没说几句,就一觉睡到晚上。
天黑之后,夜叉先醒了过来,看着沉睡的林宝,她笑了一下,帮他盖好被子,自己去了厨房。
她发现来这里之后,打打杀杀的工作,远不如在厨房的时间多,怪不得总说她越来越人妻,现在哪里是做保镖,完全是在和林宝居家过日子。
每天为他准备三餐,偶尔还会给他买一些衣服,或者让他品评一些自己的新衣服,生活里的日常,远远多于那些危险。
至于以后……以后怎么样再说吧。
如果自己没过关,大不了就当短暂的享受过一次男女之情,然后离开,对于她这种没了根的人,离开不算什么。
这样想着,林宝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她吓了一跳,嗔怪的打了一下,“说句话不行吗。”
“你的嗅觉呢,居然没发现我。”
“我……”她愣了一下,“我的嗅觉,好像对你失效了。”
“是不是因为我们俩的气息混到一起,所以你分辨不出了。”
“满嘴的不正经,去洗澡啦。”
晚饭的时候,变化也明显了很多,往日都是面对面坐着,这次夜叉下意识的坐在了林宝身边,那位置,以前是小蝶坐着的,后来是谁来探班,谁就坐在那,现在是她自己。
“莎莎,待会把东西搬过来吧。”
“好……”她笑了笑,本名也被他叫的顺口了。
林宝真的不解风情吗?倒不如说是大智若愚,什么女人心,什么感情处理,他是看起来很粗糙,但他这个人在相处中,充满了润物细无声的入侵。
一个绰号,一个习惯,一种打扮的认可,某一次突然的交心,都在潜移默化中,入侵到了她的心里,在她不知不觉间,发现关系早已模糊。
夜叉是这样,在她之前的每个人,似乎都经历了这些。她们在林宝口中,都有一个绰号,都有过某一次贯穿心灵的经历,都有过生活习惯上的互相感染。
夜晚,两人相拥而眠,林宝特意倒了杯酒。
她笑着说道:“度假的仪式已经够了,干嘛喝酒。”
“听说喝酒也能缓解疲倦,这几天我们俩有点累。”
“还不是因为你。”她嗔了一句,喝下红酒,从桌上拿起睡前的面霜,这些东西她越来越熟练了,“这件事结束,你可以陪我去见见我哥吗。”
“见家长?”
“他算什么家长,只是我现在就他一个亲人了。”
“可以,只要修罗不发火。”
夜叉无奈道:“他现在只能坐轮椅,不能把你怎么样,而且他对我的态度也不好。”
“好事多磨,天天坐轮椅,早晚有一天他就佛系了,接受现实了,你拼死拼活为了保住他,还给他仇人当牛做马,他能不感激吗。”
“我是想给你当牛做马保住我哥……谁知道遇到个不老实的老板。”她吐槽了一句,靠在林宝怀里,“这个事……你得解释好,要不然都以为是我的心机,趁着这次来临海市和你相处,趁虚而入。”
“放心吧,这事容易解释。”
两人亲亲我我,气氛正酝酿着,林宝的电话突然响了,这么晚了,他以为又是月玲,总是突然袭击。
不过手机上的来电人,是桃可儿。
夜叉也看到了,立刻明白过来,最后一个探班的也要来了。
刚搬来住就要搬回隔壁,她还是比较庆幸,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林宝坦坦荡荡的给她补了船票,过的也算开心,要不然桃可儿也是无缝衔接的来,夜叉可能就没机会了,模糊的关系可能又要拖很久。
林宝接了电话,明天一早要去接机。
“幸好没搬来什么,明天就搬回隔壁。”
“那今晚呢。”
“今晚?”夜叉笑了笑,“今晚老实一点,你要留着明天呢。”
“回答[笔趣阁 ]错误,今晚要狼吞虎咽。”
“你讨厌!”
第二天早上,要不是定了闹铃,夜叉都差点没起来,连续几天的度假,像是蜜月之旅。
疲倦的睁不开眼,夜叉温柔的推着林宝,“起来啦。”那语气有点埋怨的意思,明明该省点力气,偏偏要一起累倒。
她感觉胳膊和腿都在酸软,回头吐糟道:“我真怕你活不过三十岁,以后饮食上,我还要给你补一补。”
“你这么贴心,进入角色很快呀。”
“什么角色……”她害羞了一瞬,“我没有角色,都是被一个不正经的老板带坏的。”
两人收拾了一下,一起去了机场,许久不见,排队到最后的桃可儿终于如愿见到了林宝。
和服公主,这次没有穿和服,她一头黑发舒展,齐腰的长度是家里最长的头发,也是最独特的头发,乌黑耀眼,一身长裙白衬衫,规规矩矩的站姿,像个文静的女学生。
看见林宝,就小跑过去,扑进了怀里。
“是不是有点委屈。”
“没什么,最后一个来,也有最后的好。”
“有多好呢。”
她甜甜的笑着,“我可以待得最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