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的灵气像是煮沸了的水。
所有人可以看到林亦身旁那些汽化成了白雾一般的灵气。
五个长老的身影彻底不见。
但是他们又仿若无处不在。
在那一道道耀眼的白芒之后,隐约可见的是那五大长老的脸!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爆裂声,围绕在林亦身侧。
林亦单手于空中划出无数道繁复的纹路,那些纹路凝化于他跟前之地,瞬息之后,便就是化作万千剑芒!
“剑[笔趣阁 ]意—杀!”
林亦眼神一寒,不肖一秒之后。
所有人只见得站在原地的林亦,不知何时起,手中凝起一柄七寸长剑。
长剑剑身泛出阵阵寒意。
他单手持剑,往前,一步踏出,天地色变!
似乎周围那一方寸之地,已然无法承受海州林大师这般小小动作!
看似简单而寻常的一步,实则是在那布满了灵气的空间中,硬生生的挤出一道裂缝!
随后……
“消失了!”
“海州林大师人呢!”
“他怎么也不见了!”
众人一片哗然。
在屏幕之前的人,压根就没有看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只是那海州林大师往前一步,手持长剑,随后身形虚晃,天地色变,再然后,他整个人彻底不见!
“小亦!”
坐在车内的郑嘉云面色大变。
她看着林亦消失的地方,一下子着急起来。
她推开车门,就想要下车,但是车门被锁的很死。
而车外,还有朱雀、玄武、白虎、叶月四人分立于此。
除此之外。
不远处的位置。
夜星与神月一众人已经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战况,一个个面色尽数为复杂之色。
“这个海州林大师,居然可以与上品林家的五个长老,战到如此地步!”
“难怪……难怪当日他可以那般轻而易举的就带着我们离开神秘地。”
“不愧是身上流淌着上品林家的血的海州林大师!此等资质,已经不能用妖孽来形容,这根本就是逆天啊!”
“哪怕是纵观整个上品林家,他恐怕都是独一无二的强者!”
神月之人,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
夜星的人,看着那边,更是心底复杂到了极点。
在此之前。
他们还曾想要吸纳这个海州林大师入夜星,还觉得是因为海州林大师考核没有通过,所以才没能入夜星。
现如今。
即便是相隔着数十米的距离,他们都感觉到了那边吹过来的风中,都仿若有着无穷无尽的恐怖杀意!
“之所以看不见他们几人,不是因为他们彻底消失了,而是因为他们的速度,超过了人眼所可以辨别的极限!”
有人沉声开口,深吸一口气。
此等结果,实在是骇人听闻的很。
那五个上品林家的长老,有如此强横的修为,尚且还说得过去。
他们的年龄,远比他们看上去来的要大得多。
虽然五个长老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但是他们真实的年纪,怕也有六七十。
可海州林大师才多大?
那是真正的不到二十岁的年纪!
如此可怕的修为,如此恐怖的资质,如此逆天的手段!
“这才是海州林大师真正的实力吗!”
“你们说……他最后会不会赢?”
有人忽而忍不住,问了一句。
今日是上品林家出来办事儿的日子。
本来就没有想到过,会有人真的不给上品林家人的面子,偏偏要阻拦在上品林家的面前。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海州林大师,非但是阻止了,而且还牵扯出另一段的恩怨。
如今一眼看去,所有人都无法知道,这一场战斗,到底达到了何种层次。
他们在现场,只能感觉到空气中,越发凌冽的气势。
“怎么可能!海州林大师,就算是手眼通天之辈,可是他所面对的,可是上品林家的五个长老!”
“那是五个长老!”
有人忍不住惊声开口,话语中,颇有些不相信的意思。
听着那人开口,其他人也是报以同样的想法。
可偏偏,此刻看去,那个海州林大师与那个上品林家的五大长老,非但缠斗在了一起,更是硬生生的将战斗的范围,控制在了一小方的范围之中。
此等掌控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在场,所有人的想象。
“也许吧。”
蒋荷轻声一叹。
她在骨子里面,还是希望林亦可以赢一次。
之前见过林亦的手段。
虽然因为海州林大师的事情,压得整个古武蒋家,都有些头疼,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海州林大师的实力,着实令人震惊。
“海州林大师……本来我还以为,我与他之间的差距,不会太大。”
覃启凡一声苦笑:“原以为他至多快我一步入了天象……但是现在看来,这小子何止是天象啊。”
“换做我在上面和上品林家的五个长老打一架的话,八成早就被他们给轰成了渣。”
覃启凡望着那边,又不免一阵感慨:“只可惜,海州林大师今日必死无疑。”
“他一定会输给这上品林家的五个长老,五个长老,压根就没有任何输的理由!可能海州林大师的实力,足以击败任何一个长老,可现在是五个……”
覃启凡单是想想就感觉尤为可怕。
“你可能只说对了一半。”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李汉斌,此刻望着那边,眼神闪烁。
他不是神月的人,按理而言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
但是李汉斌和覃启凡还有蒋荷关系一向不错,这一次跟过来,他们也就没有说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了李汉斌的话,覃启凡微微皱眉,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中多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总感觉这个李汉斌,自从从那个神秘地中出来之后,就有些不对劲。
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的话,覃启凡一时半会儿的,又说不上来。
“我的意思是,这一场,那五个所谓的长老,不会是他的对手。”
李汉斌摇摇头,神情之上,少了平日里面的戏谑,多得是一股子令人感觉到陌生的漠然:“至于那海州林大师。”
“今日,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