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小红是不是伪娘?”熙熙突然问道。
“哈?”
听闻此话,秦一脸懵逼。
“你瞧,这幅《红衣男孩》里的小孩,虽然跟小红是一模一样的,但其角色的原型就是个男孩纸,可小红说她是女孩,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小红确实是个男孩纸,但他觉得自己是个女孩纸。”熙熙说道。
“额..要不,把小红从画里叫出来,你检查一下的性别特征?”秦赧颜建议。
“就是看她/他有木有小jj嘛!”
熙熙搓了搓小短手,一脸贼笑地望着秦。
“咳!别老搓小短手,好好控制方向盘,小心别出车祸了。”秦急忙提醒。
“那等到了小红家,再叫她/他出来吧。”
说着,熙熙就扭头看向正前方,并流利自如地转动着方向盘,驾车向游乐园开去。
“话说,你何时学的开车?死前还是死后啊?”
看着熙熙泰然自若的驾车方式,秦不禁好奇。
“什么死前死后?多不吉利。”
熙熙随即扭过头来,嗔了他一眼。
“咳!”
秦摸了摸鼻子,重新问道:“是变成洋娃娃前,还是变成洋娃娃后呀?”
“我没学过开车呀,但是开车这种事情嘛,本就是无师自通的,没见过猪生孩子,难道还没吃过小猪崽儿啊?”熙熙摇头晃脑地说道。
“纳尼?”
听闻此话,秦一阵蛋疼菊紧。
“你给我赶紧过来,让我自己来开!”
秦急忙将熙熙从驾驶位抱到了副驾位上,自己则一个闪身,坐回了驾驶位上,并一脸后怕地紧握住方向盘,“不会开车?那你抢着开干嘛?”
“我没抢啊,看你在看手机,我就替你开车咯!”
熙熙撇撇嘴,伸出小短手,将安全带系好。
“咳!”
秦一脸无语,只得将自己的手机扔给了熙熙,“那幅画的资料都在这上面,是我一位意大利朋友发来的。”
“哦,你朋友蛮多的,而且都是人,不像我的朋友,不是妖怪就是鬼。”
熙熙搓了搓小短手,一脸艳羡地接过手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秦小声逼逼。
“啥?我没听清!”
熙熙小眉头一皱,扭头望向秦。
“我说,安全驾驶,安全出行。”秦随口胡掐。
“你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熙熙又皱了皱小眉头,一脸狐疑地看向秦。
“你听岔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又没耳朵,偶尔听岔也不要紧。”秦继续胡掐。
“小红也没耳朵。”熙熙嘟囔道。
“人家的耳朵被头发给遮住了。”秦道。
“万一戈雅没有给小红画耳朵呢?”熙熙质疑道。
“额..确有可能。”
秦飞快地瞅了一眼立在后座的《红衣男孩》,开始思考起来,戈雅有没有给他画耳朵的问题。
“这幅叫《红衣男孩》的油画,又名《什么什么滴肖像》...”
熙熙用小短手抱着秦的手机,开始认真阅读着关于这幅画的资料来。
“不叫什么什么滴肖像,而是《manuel osorio manriquezuiga肖像》。”秦解释道。
“管他叫啥,反正就是西班牙贵族阿尔塔米拉伯爵的小儿子的肖像画。”
熙熙一挥小短手,继续道:“这是戈雅在1787年到
1788年之间完成的,现藏于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等等!”
熙熙忽然停下,凝眉看向秦,“既然现藏于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榕城,小红爷爷的家里?莫非,这是一幅仿画?”
说着,熙熙就扭过头,指向立于后座的那幅《红衣男孩》,说道:“如果是仿画,那就说得通,小红为什么是她,而不是他了。”
“不好说,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通常能精变的,都是原画,仿画即便仿得再好,也很难出现精变的情况。”秦说道。
“维森莫?”熙熙好奇道。
“因为仿画没有代入作者的个人情感进去,只是追求外在的相像罢矣!一幅古画要精变,除了经历过时间的洗涤之外,还需要原画本身带有浓厚的情感。”秦解释。
“原来如此。”
熙熙点点头,又继续埋首念着手机上的讯息,“画中的孩子,只有四岁左右,嗯,和小红的年龄差不多,也是三四岁的模样。”
“戈雅把这个孩子画成了一个木偶,唔..这个也没错,小红在画里确实像个洋娃娃,比我这个洋娃娃更像洋娃娃。”
“他僵硬地站在画面中央,他的手中抻线,拴着一只喜鹊。喜鹊?不是鸽子吗?”
念到这里,她再次停顿,并扭头向那幅画望去,“明明是鸽子呀?哪里像喜鹊了?难道西班牙的喜鹊都长得像鸽子不成?”
“咳!这不是重点。”秦说道。
“嗯,也是,再说,中国古代有指鹿为马之事,兴许,西班牙也有画鸽子为喜鹊之事。”
熙熙摩挲了一下圆下巴,便继续念道:“男孩脚边的牢笼里装满了小鸟,高光打在画面中上部小男孩那张木偶般的脸上;而在高光下面的阴影处,则卧着三只猫咪...三只?不是两只吗?”
“确实是三只,有一只黑猫躲在后面的阴影里。”秦说道。
“哦哦!”
待熙熙看清画面里那只被自己忽略掉的黑猫后,又继续道:“这三只猫都瞪大双目紧盯着男孩手里牵的那只喜鹊,而那只喜鹊则在猫咪的注视之下,淡定地叼着一张小纸片那是画家自己的名片。哟!这戈雅还蛮有意思的,也是一个妙人儿。”
熙熙笑了笑,又道:“儿童与动物相伴的肖像画在西班牙艺术史中有着悠久的传统,而这样一幅画,虽说内容不过是一个小男孩和他的宠物们,但其寓意还是让人难以捉摸。”
“看不懂,就说难以捉摸?”
读完这句后,熙熙嗤之以鼻,“我看啦,无非就是戈雅心血来潮,想完成一幅恐怖肖像画,便以这个小孩为原型,画了这么一幅,就跟那幅血腥恐怖的《农神吞噬其子图》一样。”
“你先看完再下结论。”秦随即提醒。
“哦!”
熙熙耸了耸小肩膀,便拿着手机继续念着,“最容易理解的是他脚边那一笼小鸟,‘笼中鸟’通常象征着‘幽禁的灵魂’,因为在基督教的文化传统中,鸟儿代表着灵魂。画面中的喜鹊和男孩,原本都代表着天真无邪,而与之对立的则是阴影中的三只猫,它们象征着邪恶,并暗藏杀机;当然,也有艺术史家倾向于认为,猫咪和喜鹊都只是好奇心的代表而已。”
“秦老板,你赞成哪种观点,是‘纯洁与邪恶’的对立,还是‘好奇心’而已?”
熙熙看向秦,好奇而问。
“我倾向于前者。”秦说道。
“是因为小红喜欢扮鬼吓人的原因吗?”熙熙问道。
“嗯。”
秦点点头,
说道:“因为著名哲学家兔叽叽曾说过,画家手里的画笔,其实就是他们的武器,用画笔作画,实则是画家对这个世界的抗争。”
“著名哲学家兔叽叽?你确定不是在给本书的作者吹彩虹屁?”
熙熙挑眉,一脸戏谑地看向秦。
“咳!这不是重点,请继续。”秦正色道。
“这幅画与戈雅的许多作品一样,都充满了深刻的寓意。画面整体气氛压抑,没有丝毫童年的快乐与轻松,感觉画家似乎是在暗示,与邪恶的成人世界相比,孩子的纯真世界实在太过脆弱,而无罪的童年也是转瞬即逝。”熙熙继续念道。
“嗯?”
看完接下来的文字后,熙熙立马转头望向秦,“那孩子..夭折了?”
“嗯,似乎是。”秦点头道。
熙熙面露凝色,将声音放缓放低,“在这幅画完成仅仅四年之后,画中这个红衣小男孩就离开了人世。虽然,他在人间只逗留了短短八年,但他却因为戈雅的这幅肖像而成为阿尔塔米拉家族中最著名的人物。现如今,每一位去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参观的游客人,都会慕名去‘看望’他。”
“也许他的在天之灵,能感受到人们对他的思念与喜爱。”
念完最后一句后,熙熙突然沉默下来,握着手机久久不语。
秦偷瞄了她一眼,也不再言语。
车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我..他...他比我早死了十年,至少,我是活到十八岁才被人杀死的,念完了九年义务教育,还读了卫校,又去医院实习过,还喜欢过别人...当然,我比较眼瞎,喜欢的那人正好就是用板砖拍死我的那人。”
稍许后,熙熙才徐徐而语。
“都过去了...”
秦伸出右手,轻抚了一下熙熙的小脑袋,“你这假发倒是蛮光滑的。”
“花了1888,当然光滑了。”
听闻此话,熙熙随即收起了负面情绪,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你真是个有钱的洋娃娃。”秦笑道。
“哎呀!我都睡了一觉了,怎么还没到我家呀?”
突然,画里的小红发出了一声抱怨,并从画布里钻了出来。
“小红,你知道自己是个男孩纸吗?”
熙熙急忙扭过头,满腹狐疑地看向了小红不可描述之部位。
“纳尼?”
小红挤到副驾位置上,挨着熙熙坐了下来,“我怎么可能是男孩纸?”
“那..那你有木有小jj?”熙熙又问道。
“哈?”
“来!我帮你看看。”
说着,熙熙就解开了安全带,爬到了小红的身上,开始扯她的连体衣。
“哎哟!你这是做啥啊?我是男是女,难道自己不知道啊!”
小红拼命挣扎,奈何,力气没有熙熙大,两人纠缠一番后,只听得“撕拉”一声,小红的连体衣就被熙熙给扯烂了。
“秦老板,你快看,小红木有小jj!”
瞅了一眼小红不可描述之部位,熙熙立马看向秦,惊喜交集。
“我不看!”秦随即道。
不过,他还是出于好奇,飞快地瞟了一眼小红不可描述之部位,发现,确实木有小jj。
“小红,你知不知道,你这幅画的原型是个男孩纸?”
熙熙急忙将秦的手机递给了小红,让她自己看。
“啊?肿么会这样?”
看完手机上的资料后,小红惊恐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