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不曾修,也就是命该如此,死亡、轮回、转世为人,苦难、挣扎、了此一生,善良的心灵是饱满的,充满热情的,他们每时每刻就都在自我救赎,像虔诚的教徒一般,走着唱着,慢慢成长,终会得到上帝的原谅。
而那些心性诡谲,一肚子坏水的奸诈之徒,为达到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用尽了手段,混迹在同僚的交际圈中,左右逢源,春风拂面,外表看来是一位谦谦君子,实质却是尖酸刻薄之人,他们很会伪装,常人很难看出那精湛的演技,只有一些阅历很深的人才稍有领会。
这正像李浩和王苓的夫妻关系,红旗彩旗都一样随风飘扬,沾花惹草,红杏出墙,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能填饱肚子,物质生活得到充分的满足之后,那**的口子又张大了嘴巴,像无底洞一般,正所谓饭饱思淫丨欲,填饱肚子,衣食无忧,那是不是应该找点别的事情做呢?
有学识的人,喜欢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钟爱的书籍品读片刻。有智慧的人,喜欢去做一些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这正是高情商的表现,自己能放下心里的负担,在与人相处的过程中,能让别人感到亲近,自己也会舒服。而有胆魄的人,喜欢去做生意,他们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付诸到实际生活中,丰富了生活,增长了阅历,充裕了家庭。
但像李浩这样的人,他喜欢把心思放到年轻姑娘的身上,以补足心理上和生理上的空虚,虽然王苓也是一位娇俏妩媚的女人,但总吃山珍海味,是不是偶尔也要尝一尝素味小炒呢?
是的,他腻歪了,起床吃饭逛街购物,王苓那张精致的面孔已经看够了,他不能一棵树上吊死,想多找几棵树试试,金雪儿便是那棵外表看来不太健硕的小树,但是搭上一根麻绳,实际上也能轻易地勒死他,而且还是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是不是很恐怖呢?
没错,李浩上了贼船,却很难下来,掌舵的不是他,是金雪儿,她乱开一通,驶向那狂风暴雨的深渊,在惊涛骇浪中杨帆前行。
人有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也有六欲,眼耳鼻舌身意,这个身和意,便构成了思维方式决定了身体行动,大多人很难发现,自己为什么会频繁做错事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所控制了。
热闹的人易散场,慢热的人最情长,我们在李浩和王苓的身上,并没有看到深情不及久伴的影子,这对曾经恩爱的情侣,现在也看似平静无波,但在感情方面,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危机,最让人难过的是,那对可爱的双胞胎,琪琪和淼淼,当然,这个名字是我起的,现在改没改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夜风呼啸,凉意袭人,一道通亮的光束在盘山路上闪烁,这是李浩所驾驶的那辆奥迪轿车,城市的灯火依然璀璨照人,两盏探照灯划破天际,把空洞的黑夜晃得有些迷乱,几缕薄云缓缓飘来,把清冷的月光遮掩在后,依稀看见几颗并不闪亮的星星,挂在夜空中无力的发光。
在这静谧的夜晚,李浩和金雪儿坐在车里,各怀心事,而又都是一脸苦笑,车内酒精的味道愈发浓重,常人闻上一口,恐怕都要熏醉过去,李浩抿着双唇,拼命地揉着眼睛,他觉得眼前出现的景象有些恍惚,飞奔而过的树木,
如王苓的脸颊一样,让人心生厌恶,他瞥了一眼金雪儿,见她靠在椅背上,双目微合,像是已经睡了过去。
他真想找个人说说话,把自己的一肚子苦水倒出来,但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哼,这个娘们,还有闲心睡觉,等老子把你甩掉的那天,看我不好好羞辱你一顿。
他在心里咒骂着,但又舍弃不了金雪儿那诱人的身姿,哎,真是矛盾,又爱又恨的,怎能轻易割舍呢,他把握在档杆上的手,转移到金雪儿那条雪白的大腿上,轻轻揉搓着,真是光滑细腻,王苓生完孩子后,身材就走形了,而且特别爱吃零食,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形象,不出半年,就快要胖成一头肥猪了,看上一眼都觉得反胃,这当然不能满足李浩的审美要求了。
人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糟蹋以后,才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见。大多数人都明白覆水难收的道理,但总是在错误的边缘上徘徊,找不到归属,又乐此不彼地本勇向前,自我,刚愎自用,自负,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觉得,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却忽略了那些良言箴语,而是越陷越深,最终却无法回头,整个人都被那无尽的黑暗所束缚,活在懊悔和救赎的道路上。
“别闹了,专心开车吧。”
金雪儿睁开漂亮的美眸,她把李浩的手挪开,又把裙子向下拉了拉。
“宝贝,今晚惹你不开心了,我向你道歉。”
李浩的脸颊上,涎着一丝奸邪般的笑容,他不时的瞄一眼金雪儿的美胸,又不停地咽着口水,像一只饥不择食的鬣狗,样子十分滑稽。
金雪儿白了他一眼,嘟着诱人的小嘴说:“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我生气。”
“不敢了不敢了,你就是我的命丨根子呀,捧在手心里都怕融化了,怎么敢惹你生气呢,来,笑一个。”
李浩连哄带骗地说着,又在金雪儿的下巴上轻轻捏了一把。
一团圆滚滚的沙蓬草,被夜晚的劲风吹断了根茎,顺着盘山路的坡道飞滚而下,样子很像一大团装满东西的购物袋,在李浩的必经之处,这团沙蓬草竟然滚到马路中央,停住不动了,像是存心跟李浩作对似的。
车灯闪过,当这团东西出现在李浩的视线中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猛打方向,踩住刹车踏板。
“吱…”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头撞破路边的隔离带,径直向山下斜刺而去,两张惊恐的脸庞,也在天昏地暗的撞击中,彻底闭上了双眼,公路上依稀可见车辆的碎片,还有一条醒目的刹车印痕,山下一点五公里左右的地方,翻倒着一辆奥迪轿车,车窗已经完全破碎,引擎盖子也被撞击变形,更可怕的是,这两个人竟然都没系安全带。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二人的衣襟,真皮座椅也被玻璃的残渣所划破,车棚凹陷下来,挤压着座椅的顶端,李浩斜歪着脑袋,一脸血痕,两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金雪儿低着头,倒在中央扶手的位置,体温在慢慢冷却,在这个狭窄变形的车内,已感受不到任何生者的气息。
第二天清晨,红通通的太阳照常升起,在东方的地平线上洒下一片金红色的光辉,整个城市还处在一片迷朦之中,有晨跑爱好者来到了盘山
路上,看到山下竟然有一辆失事轿车,路面上也有很多残留的碎片,警察匆匆赶来,处理这场“意外”的交通事故。
两个月后,王文章坐在湖边的竹椅上,手中握着一根精致的鱼竿,身旁放着一只水桶,里面有一条鲤鱼在扑腾着,王文章在这段时间似乎苍老了许多,他的头发几乎都白掉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颊上,并没看出财大气粗的神情来,只有衰老所留下的一抹印记。
鱼竿轻轻抖动一下,他急忙坐直身子,绕动着滑轮,片刻后,一条很小的鲫鱼便破水而出,他提到面前,摘掉鱼钩,轻声呢喃着:“你长得太小了,放你回去吧。”
说完,他又把那条鲫鱼扔到湖水中,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便长叹一口气,靠在竹椅上,一脸木讷地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心里似乎压着许多烦心的琐事,他不理解女儿的兴趣爱好,也不明白她为何要选择一条背信弃义的道路。
他王文章在本市,不能说多一跺脚就要震上三分,但起码也是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王苓竟给他那辉煌的历史,抹上了一把黑手印,这种成功的企业家,最在乎的就是名誉了,虽然有些事是他左右不了的,但也不能一再二,二再三的让他难堪呀。
那个李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王苓当初却爱得死去活来,现在好了,他和一个小情人,双双死在车里,王苓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姿态,像是早都料到会出现这码子事儿似的。
一辆白色轿车停在路边,王苓打开车门,向湖边张望片刻,便挂着一脸忧郁的表情,向王文章这边缓缓走来。
她的身材的确有些发福了,圆嘟嘟的脸颊上,挂着充满光泽的赘肉,头发胡乱地绾在脑后,穿着一套浅蓝色的运动装,走到王文章的身边说:“爸,我听常叔叔说,你最近血压很不正常,就不要跑出来钓鱼了嘛。”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随即又蹲下身,用手搅了搅桶里面的清水。
王文章长吁一口气说:“你还好意思说我血压的不正常?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死活?”
“爸,你就别为李浩的事纠结了,他是自作自受,死有余辜,我又没逼着他出去寻找小三。”
王苓像是在怪罪他父亲的冷言冷语,又像是在为自己开脱。
“哼,你把先人的脸都丢尽了,王涛那小子又顾家,人又和善,你为什么要欺骗他?你不是总相信自己的直觉吗?以为自己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你瞧,这就是报应。”
王文章非常恼火地说着,他这番话不像是在训斥王苓,而是在讥讽和挖苦,在他的思想认知方面,是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做出这号事情的。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呢?过不到一起,还要死撑着凑合,那跟坟墓有什么区别,你没身在其中,怎会知道我的难处?”
王苓站起身,气鼓鼓地瞪着满头花发的王文章,这对父女,似乎在沟通方面,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几朵白云倒映在湖水中,把这个安详的水面,点缀成了一张富有浓浓诗情的画卷,两只水鸟啁啾飞过,落到前方的泥滩上,警惕地看向四周,又在砂砾中啄了几下,便扑闪着白色的翅膀,飞向那迷朦的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