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一个大筛子,经得起过滤,沉淀下来的,才是我们人生的精华。
胡赛尼在《追风筝的人》中,写到了一段关于回忆的句子: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提起的往事,当然,快乐的记忆还是会被大多数人所保留住的,但那些灰暗的往事和触痛心灵的过去,镌刻在人生的写字板上,却很难轻易的抹去。
正如陈奕迅在《爱情转移》中唱到的:回忆是抓不住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让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阳光在身上流转,等所有业障都被原谅。
光明大于黑暗,锲而不舍的信念终将会战胜内心的恐惧,人活一世,不要太钻牛角尖,更不要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短短几十年的光阴,有人把自己封闭起来,躲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不思考人生,而是在消耗自己,不敲响警钟,而是在虚度年华。
今天应该做的事没有去做,想明天早早的起来完成,但你可曾想,你即使起得再早,今天的事也是被耽误的。
正如我之前做过的一些荒唐事,记忆中的薛欣妍,永远是那么典雅端庄,落落大方,我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从前自己的影子,生活在北方小城的这些年,薛欣妍一直是我们家庭当中的一员,没人去挖苦她,老爸老妈把她当成女儿来赡养,家庭和睦,其乐融融,这种欢声笑语的氛围,圆满了我的青春,更为我和她之间的爱情,画上了一个满意的句号。
有人说不想走出家门,因为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无数的危险和挑战,正所谓人心险恶,不得不防,但如果你画地为牢,举步不前,那会错过很多机会,就连自己喜欢的人也会与你擦肩而过,生活不是自己的生活,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但你该如何去面对自己,规划自己,在满是泥淖的生活中找到方向,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日本著名企业家稻盛和夫,在《活法》一书中写道:人生是随人的心态的变化而变化的。
虽然这句话读着很不顺嘴,但其中阐明了很深刻的道理,有很多人在年轻的时候,干什么都不顺畅,希望屡屡落空,然后丨进行反复的思考,为什么我的运气这么差,这么倒霉呢?我的人生为什么如此背运呢?于是便满腹牢骚,怨天尤人,愤世嫉俗,在反反复复的挫折中,便会有了一种领悟,所有这一切的苦难,都是由我们自己的心态所决定的。
正所谓性格决定命运,有些人总是闷闷不乐,苦大仇深,年纪轻轻就很世故,阅历很浅就去点评别人,这样的人普遍都很显老,不得不说,我很讨厌这种性格的人,在我身边就有很多同事,他们的工作能力很低,却表现的很老道,没有确切的生活目标,又抱怨社会给予的太少,于是我就选择了远离他们,负能量是会传染的,当然,工作上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
秦筱澜坐在何磊家的沙发上,宽敞的客厅内,也飘荡着淡淡的菜香,何磊的爸妈在厨房里准备饭菜,这对老夫妻都是机关单位退休的干部,针对一些事情,总是有自己最为独到的看法。
比如今天秦筱澜穿了一件低胸装,这在现代年轻人的穿着中,是非常普遍的现象,虽然没有低得过分,但在何磊爸妈的心中,却是很
难接受的。
何磊端着一盘切好的榴莲,走到秦筱澜的面前说:“吃一块吧。”
“不吃,臭烘烘的,太腻了。”
何磊把盘子放到茶几上说:“这可是我爸妈特地给你买的,你好歹吃上一块吧。”
秦筱澜白了他一眼,捏起一小块榴莲肉,扔到嘴里嚼了嚼说:“味道很好。”
电视机里正放着一首《此情可待》的钢琴曲,那悠扬的曲调如涓涓细流,飘荡在秦筱澜的耳中,她瞥了一眼何磊说:“叔叔阿姨退休以后,生活也很惬意的嘛。”
何磊点点头说:“是呀,没退休的时候,他俩就在一个单位上班,退休了以后他俩又报了一个什么老年大学,每天晚上都出去学一会,平时在家就是喝茶看报。”
他拉起秦筱澜的手说:“当他俩知道我交了女朋友之后,别提有多高兴了,之前我跟朋友合伙开公司,虽然生意不太理想,但也没达到入不敷出的地步,可谁成想我那朋友卷款潜逃了,公司破产以后,我连死的心都有了,那段时间,我爸妈都很担心我,别说交女朋友了,我连饭都不想吃。”
他舒了口气,继续说道:“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转变了心态,不仅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而且还遇见了像你这样,既优秀,又漂亮的女朋友。”
秦筱澜白了他一眼说:“这件事,你应该感谢王总才对,要不是遇见他,你也不可能来公司上班,更不可能遇见我。”
“是呀,王涛是个好人,只可惜他自己的婚姻不太圆满。”
何磊喃喃地说着,他从盘子里又拿起一小块榴莲,递给秦筱澜说:“不过最近听公司的人说,王总他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好像是个牙医。”
秦筱澜接过榴莲,又放回盘子里说:“他的前妻可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她出现,王涛现在早都跟欣妍结婚了,估计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她捋了捋额头上的刘海说:“那个市医院的牙医叫陆芳芳,之前王涛带她到公司来过一次,长得白白净净的,不爱说话,听说是丧偶,跟王总的离异还挺搭配。”
何磊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厨房那边喊道:“吃饭了吃饭了。”
他拉着秦筱澜走到餐桌旁,见不大不小的方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类菜肴,什么清蒸大虾,红烧鸡腿,什么豆芽炒肉,香辣螃蟹等等,秦筱澜一天都没有正经吃东西,现在见到这样的美味,她两眼放光,直咽口水。
她在卫生间洗了洗手,坐到餐桌旁,何磊的爸妈也相继坐下,这顿丰盛的晚餐就算开始了。
何磊他老爸的身材很单薄,但个子很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有着一张标准的国字脸,说话的语调很慢,也很浑厚,一看就是机关单位退下来的老干部,他端起酒杯,看着秦筱澜说:“欢迎第一次到我们家来做客,何磊这孩子不太懂事,你以后要多担待一些。”
秦筱澜放下筷子,淡淡地说:“叔叔,我跟何磊刚到一起不久,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如果真的有缘走到一起,那夫妻之间本就该相互理解,相互担待的。”
何磊的老妈听后,表现的有些赧然,她把秦筱澜的这句话理解成了,我跟何磊还八字没一撇呢,你们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于是她就有些不
淡定了,轻咳一声说:“姑娘,虽然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很开放,但你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如果感觉双方还合适,那我跟何磊他爸,也去你家看看,认个门,拉个亲戚,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对吧?”
秦筱澜刚夹起一块螃蟹,听到这句话后,她又把螃蟹放到菜盘里说:“阿姨,我刚才已经说了,何磊跟我才交往不久,先彼此了解一下再说吧。”
她捋了捋头发,继续说道:“谈恋爱跟结婚不一样,您刚才也说了,现在的年轻人思想都很开放,跟你们那个年代的爱情是不同的,所以我俩先交往一段时间,等充分了解了对方的性格和脾气,在见我爸妈也不迟。”
这句话可把何磊的爸妈顶得够呛,他老妈听得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老爸也没好到哪去,这两位退休干部,现在已经把这段话理解成了,她跟何磊之间能不能结婚还是个未知数,也就是说,这顿饭吃得毫无意义,既然不能拍板钉钉,那也就没必要逢场作戏了。
于是,这对老夫妻便收起了笑脸,露出一副鉴赏文物的表情,盯着秦筱澜的穿着,失望般地摇了摇头。
一向都很聪明的秦筱澜,当然看出了何磊爸妈的不屑态度,她瞥了一眼身旁的何磊,见他神情木讷,盯着眼前的大虾出了神。
何磊老妈悻悻地说:“姑娘,我跟何磊他爸是过来人,虽然年轻人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但也不能谈得太久了,对吧,这女人只要过了三十岁,生孩子就很遭罪了,如果一直拖下去,那对大家都不好,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想太多。”
这还没别的意思吗?像是已经下了通牒似的,在恋爱期间的两个人,谁能确定什么时候算合适了,什么时候才能结婚,这又不是跟着感觉走的事情,而且两个人彼此了解了之后,心照不宣的,没有顾虑的步入婚姻,这是两厢情愿的事,而不是单方面的任从。
秦筱澜有些火大,但为了不失礼貌,她长吁一口气说:“阿姨,我做为一个年轻人,当然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态度,但我跟何磊之间的事,也是我们年轻人的事,做为父母长辈,应该给予好的建议或者引导,而不是催促和挑剔,我俩虽然交往的时间不长,但从一些细节和工作习惯上,就能反应出一个人的性格和秉性,您二老费心了,我这人比较喜欢自由,更不会看别人的脸色生活。”
说完,秦筱澜便站起身,走到衣架旁,拿起外套,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何磊这才反应过来,他慌慌张张地追了出来,只留下他老爸老妈坐在饭桌前面面相觑,这二人退休干部,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竟然能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老妈愤愤地说:“这样的女孩,白给都不能要,什么素质嘛?竟然敢顶撞家长。”
“哎,算了算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有个性,跟咱们那会肯定不一样了,依我看,只要是何磊喜欢的,咱俩就别太干预了,免得以后落埋怨。”
何磊他老爸唉声叹气地说着。
有一句说得特别好,这婆媳之间的关系,比国际关系都难处理,秦筱澜跟何磊他老妈只不过才第一次见面,就闹得不欢而散,如果他俩真的结婚了,那以后还有多少未知在等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