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很在乎秦怀钰的安危,这个认知让郁林桦觉得心悸和巨大的失落。
凭什么有这么多优质的男人愿意围绕在秦菲那个小贱人身边,就连她的儿子也可以享受到爱屋及乌的待遇?
而她这个有着海归背景的名媛千金却无人问津,眼看着就要被熬成大龄剩女了。
郁林桦阴暗地想着,但她却要强颜欢笑地帮某人结账,然后跟着一起跑过去。
这次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所以她决不能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东西给搅局了。
好在秦怀钰没有跑多久,他指着旁边一家五星级酒店对紧跟其后的秦琼嚷嚷着:“我妈咪,我刚才看到她进去了。”
“不可能,你肯定是看错了。”
郁林桦故弄玄虚道:“秦怀钰,这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随便乱讲的哦。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随便出入酒店的?”
秦琼警告似地瞪了郁林桦一眼,好在对方识趣,并没有再火上浇油。
秦怀钰拉了拉秦琼的手,秦琼这才收回注视在五星级酒店的目光,转过头来,眼里却还残余着刚才警告郁林桦时的那种冷戾。
“叔叔,要不你先打个电话给我妈咪?”秦怀钰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秦琼却有些犹豫,总觉得当着郁林桦的面做这些事情似乎有些不妥。
郁林桦适时施压:“虽然有些话我讲不太合适,但是如果你真是东方先生哥们的话,希望你能打个电话证实一下。就算是确有其事,也好提醒我妹别做糊涂事啊?”
这一席貌似设身处地为秦菲着想的话,听着却令人恶心。
秦琼果断地掏出手机,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正常连线……不等他重新查看完网络,就看到从酒店正门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
紧跟其后的是一名年轻帅气的男人,他似乎是有事叫住了秦菲。
就在秦菲茫然转身的那瞬间,男人拥抱了她一下,然后迅速拿起她的手,给了秦菲一个极度绅士的吻手礼。
秦菲显然有些震惊,似乎还跟对方争辩了几句,甚至从秦琼的角度能看到秦菲嗔怒的表情……还有刚刚,秦菲没等男人吻完她的手就抽了出来。
就在这短暂的几分钟内,秦琼觉得他的心犹如乘坐了过山车一般,没有在抵达终点的那一刻,他永远无法预料到下一秒将会出现怎样的惊心动魄?
鬼使神差般地,就看到那个本该在哄着秦菲的男人转过头来看着秦琼,那眼神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似乎还夹杂着上位者才有的玩世不恭。
秦琼顿时石化在当场,难怪他刚才会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呢?
“妈咪?真的是我妈咪。”秦怀钰无措地站在原地,更像是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短暂的震惊后,秦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楚银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要闯是吗?你再敢欺负我嫂子一次,试试?”
趁着秦琼在说话,楚银南使用擒拿的技巧,轻而易举的将卿琼摔了出去,然后骂骂咧咧:“你特么的,是谁?有什么资格管我孩子妈咪的闲事?”
秦琼一跃而起,冲上前跟楚银南打了起来。
话说楚银南有着黑白两道的势力,在拳脚上的功夫自然不会差,而秦琼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没有打几下便处于明显的劣势。
就在楚银南准备用拳头狠狠砸向秦琼脸颊的时候,秦菲冲上去抱住了秦琼,用后背帮他挡了一拳。
楚银南出拳的速度很快,所以就算看出秦菲的意图,也已经来不及收回,不过倒是减少了一些力道。
可即便是这样,秦菲也疼的闷哼出声,感觉她的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
“嫂子,你怎么那么傻?”秦琼惊呼出声,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将秦菲护在了怀里。
楚银南嗤笑出声,“呵,东方玉卿现在已经沦落到,需要牺牲他的女人跟兄弟来粉饰太平吗?”
“你闭嘴,你别得寸进尺,否则我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秦菲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冲着楚银南吼出声,然后晕了过去。
楚银南微蹙眉头,显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咄咄逼人。
“嫂子?你醒一醒?”此刻的秦琼早已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手脚慌乱地将秦菲拦腰抱起,然后往路边冲去。
秦怀钰也在最后一刻跑了过来,帮忙拦截计程车。
看着汽车绝尘而去的背影,楚银南别有深意地瞪了眼依旧在对面看戏的郁林桦。
郁林桦勾起烈焰红唇一笑,然后抬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惬意。
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秦琼特意用手机编辑了一行信息递给了后座的秦怀钰。
仔细看完后,秦怀钰撇着嘴问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爹地?你到底在怕什么?”
秦琼从小家伙手中夺过手机,快速将信息删除后,又动作娴熟地打出一行字,“不想看到你爹地跟妈咪吵架的话,就别提那个吻的事情,最好连那个男人都别提。”
秦怀钰微眯眼眸,然后也在手机上编出几个字,“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咪?”
秦琼看到那几个敏感的字眼时,险些吐出一口鲜血,这小子的嘴巴也忒毒了点,让他情何以堪?
事实上,压根不需要秦琼跟秦怀钰为秦菲遮掩,这件事就已经发酵得一发不可收拾,只是他们并没有预感到罢了。
秦菲在临下车之前醒了,有些紧张地对着秦怀钰解释,“钰儿,对不起,妈咪……”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比起我,你更应该跟你的老公道歉!”
对于秦怀钰的阴阳怪气,秦琼轻叹出声,试图开口说服秦怀钰,却接收到了秦菲的暗示,于是啥也没说。
秦菲兀自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妈咪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去见那个叔叔。至于那个吻,我也很生气。”
秦琼没想到秦菲可以解释的如此云淡风轻,不过想来也是,过错本就在于楚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