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豪宇显然没有料到秦菲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去“撞枪口”,免不了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短暂的叹息声后,东方玉卿悠然开口说道:“菲儿,早点回来吧,我想你了。”
东方玉卿的声线刻意压低,仿似大提琴般醇厚的音弦,掺杂着一种近似无可奈何的宠溺,听的东方豪宇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哥这重色轻友的差别待遇也忒明显了吧?
前一秒还咬牙切齿地质问他,这下一秒就可以变得如此柔情似水。
秦菲那原本还忐忑不安的心,在听到东方玉卿的柔声细语后莫名变得踏实了许多,却也莫名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
只见她捏着电话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她以为东方玉卿劈头盖脸的第一话就是质问她。
这样的开场白,毫无疑问给了秦菲一个始料未及的怔愣。
秦菲心里闷闷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东方玉卿,索性有气无力地说道:“嗯,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先挂了。”
东方玉卿尴尬地咳了一声,“先等一下,菲儿……”
秦菲眸底的泪光闪烁,假装坚强:“干吗?你想骂我水性杨花的话就直接说吧,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听闻秦菲这样羞辱自己,就连东方豪宇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垂在身侧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攥成了拳头。
都怪他来晚了,应该事先提醒沈阔让女店员陪着秦菲一起进试衣间的……亦或者直接让秦菲在服装里把外套放身上比划一下就行了。反正她的身材很好,不会存在不合适的因素。
东方玉卿强颜欢笑道:“乖,不许哭,我在家等你。”
“嗯。”伴随着秦菲的哽咽,电话一端传来熟悉的机械声音。
等秦菲发泄的差不多了,东方豪宇才伸手给她擦着眼泪、鼻涕。
意料之外的是秦菲并没有躲闪,就像是她没有竭尽全能抵抗楚银南的强吻一样……这一点难免让秦菲有些后悔。
曾几何时,她怎么会变得这么软弱可欺?
镜头一转,映入眼帘的是李美娅那异彩纷呈的面部表情。
“做我的新娘。”
听闻陈俞文的话,李美娅抬眸对视上男人那痞痞的眼神,大致确认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一时间思绪有些涣散,李美娅迅速从惊讶之中恢复镇定,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慢条斯理地开口追问:“做你的新娘?”
显而易见的是李美娅用了疑问句,随后轻笑出声,当成玩笑似得摆了摆手,“这种冷笑话一点都不逗,陈少还真是幽默。”
“你们陈家人各个都是人中龙凤,我可不敢造次。”
陈家权势只手遮天,涉及政商两界,随便陈家的哪一个主儿,都不是李家招惹起的存在。
“美娅,在对待女人的态度上,我想我和郁林俊是同类人,对于想要的女人志在必得,任何人和事都无法阻拦。所以你不妨考虑看看?”
陈俞文笃定地开口,试图重新向李美娅抛出橄榄枝,也从侧面透漏出他是有备而来的讯息。
郁林俊提出结婚也不过是两周前,除了双方的直系亲属之外,外界并不知晓。
可即便是这样,陈俞文却说的信誓旦旦,可见他一直关注着她的动态。
李美娅扯了扯唇角,随后微眯眼眸,再度转移话题:“陈家资金链的确强悍,但是咱们李氏需要的是流动资金随时填补漏洞,就这么随意地挪用十个亿的流动资金,陈少也未免太任性了。”
“李美娅,你是在拒绝我吗?”
此刻的陈俞文微微挑了挑眉,嘴角还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眼神却冷若寒冰,甚至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话题既然已经说开了,李美娅索性直言不讳,“抱歉,我跟自己未婚夫的感情很好,陈少应该不至于强人所难吧?”
事实上,就算买卖不成,李美娅也不想得罪了陈俞文。
不管陈俞文是出于什么目的纠缠她,多一个朋友就意味着少一个敌人。
“呵呵,你倒是了解我,我确实不屑于做强人所难这种破事。”
陈俞文并不否认李美娅的恭维,随后眯了眯黑眸,凌厉的视线聚焦在李美娅身上,意味深长地开口道:“但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突然对强人所难有了新的认识,即便是破事也想真实地体验一次。”
某人的言外之意就是,李美娅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志在必得。
李美娅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郁林俊来震慑陈俞文,但是考虑到他们有约法三章,郁林俊并不想将他即将已婚的事公之于众。
李美娅犯了难,纤细的手指翻动项目书的动作明显一滞,压根没有留意到陈俞文嘴角的笑越发浓郁。
迟迟得不到回应,陈俞文继续开口,“怎么?是觉得我开出十个亿的筹码不够?”
两人心知肚明,被拒绝的理由并非是钱。
陈俞文居然能拿出十个亿帮她,这远远超出了李美娅的预料。
李美娅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算是否认了陈俞文的猜测。
“那么,李美娅,你还想要什么?”
听闻陈俞文直呼大名的询问,让李美娅一时无语凝噎。
“除了陈家少夫人的位置和十个亿的注资之外,我名下所有的不动产都可以给你,够了吗?”
听了陈俞文的许诺,李美娅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你并不爱我,为什么执意要娶我?”
“难得遇到一个瞧得上眼的女人,想留在身边罢了。”
不想错失良机,怕错过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当然这样真实的想法,陈俞文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念叨。
很显然陈俞文的解释并不出彩,只使得李美娅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少拿婚姻当筹码的做法,恕我不敢认同,更何况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说完,李美娅缓缓地转起身,云淡风轻地说道:“抱歉,李氏的漏洞就不劳陈少费心了,我未婚夫已经答应帮我。”
对于李美娅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陈俞文感到很气愤,却又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