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余显阳拎着她的饭盒出去,女秘书见状后迅速上前,明知故问道:余哥,副总让你干吗?”
“真想知道啊?”余显阳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身旁的女秘书,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保温盒应该是这个女人的。
女秘书面露娇羞,重重地点了点头。
“副总吃完午餐,让我帮着收拾一下。”
女秘书听闻“吃完”两个字眼,神色一喜,“那我来吧,清洗餐盒这种差事更适合我们女孩子。”
女秘书刚刚担心落人口舌,所以送保温盒给东方豪宇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其他人。
“不用麻烦你,毕竟这是副总亲自交给我的差事,我可不能渎职。”
说着,余显阳就绕过女秘书往茶水间走去,然后旁若无人地打开了保温盒。
恰好里面有两个清洗餐具的同事,忍不住八卦,“余哥,你也太败家了吧?这么丰盛的美食怎么连筷子都没有动过,就要倒掉?”
女秘书快速瞥了眼,发现食物确实没有动过的痕迹,脸色微微一变。
“你们误会了,这是有人想巴结咱们副总,可惜人家态度很坚决。”余显阳状似无意地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果然,余光瞥见女秘书表情有些狰狞,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没有让她失控。
“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活该被嫌弃!”
“喂,你小声一点,看这架势应该就是咱们秘书办的。”
余显阳很快便将保温盒清洗干净,然后顺手放到了茶水间的储物柜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东方豪宇独自回到办公室内的休息室,将自己刚刚吃完的牛肉饺子打包盒清洗干净,放在柜子里。
东方豪宇随手打开了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今日羊城的头版头条无疑是被李美娅霸屏了。
继退婚后,李氏最新药瓶科研项目疑似出现问题,惨遭工商部门查封。
据悉,李美娅因涉嫌受贿、故意买凶伤人,以及袭警等多项罪名并罚,最终的审判还在走法律程序。
速速浏览后,东方豪宇的视线定格在秦菲被撞伤脑袋的图片,眼神冷冽如冰。
李父重新回到总裁办公室之后,一直密切地关注着东方玉卿的动向。
想必是他的女儿激怒了东方玉卿,东方玉卿恐怕不会轻易对工商部门松口了。
差不多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李父都在研究工商部门的审核。
就这样浑浑噩噩熬到了下班时间,他的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电话。
“喂,是李总吗?”
熟悉的嗓音传来,李父思索了片刻,便认出是陈俞文。
“陈少,有事吗?”
“伯父,我也是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听说美娅出了事,家父刚好认识工商局部门的领导。”
陈俞文的用意,李父自然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父微眯眼眸,嘴角若有若无地勾了勾,随后往公司的地下车库走去。
“陈少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没有半点被质疑的尴尬,陈俞文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主要是我一直很关心美娅的情况,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理应问候一声。”
“哦。”李父不温不火地应了声,随后故作迟疑地开了口,“这一次,李氏捅下的娄子有些麻烦……我担心光是认识工商局部门的领导也是无济于事。”
李父也是久经商场的人,深谙无利不起早的典故,自然对陈俞文的突然示好存有合理的怀疑。
“我会想方设法让家父同意帮忙的,不管怎么说,美娅也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女人。”
李父扯了扯嘴角,随后思索片刻,试探性地问道:“这样的话就麻烦陈少了,但凡今后有用得到李氏的地方,我定当涌泉相报。”
“伯父,我可能需要一些材料,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拿给我啊?”
“我刚好离开公司,准备回家。”
“那这样的话,不如我去取吧。”
正好有人想帮自己收拾烂摊子,李父何必再假装客气呢?
“嗯,那就麻烦你跑一趟,我在郊区别墅等你。”
话说椰梦长廊是环三亚湾修建的一条海滨风景大道,椰树整齐地排列在路旁,与周边的沙滩、海水组成一副美妙的画面。
椰梦长廊营造的不仅仅是优美的生态环境和最佳的休闲度假环境,更是三亚市旅游精品的典范,还是趋之若鹜的婚纱拍摄地。
说不清秦菲是怎么被忽悠着走进影楼试穿礼服的,总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东方玉卿已经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正举着一枚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戒指。
“秦菲,嫁给我。”
“你……你先起来。”
“我不起,除非你肯答应我的求婚。孩子们还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你应该也不想看到他们失望吧?”
秦菲顿时不悦,“你别这样,我还没有准备好。”
秦菲凝视着眼前的东方玉卿,突然觉得这人变得有些独断、霸道,跟她理想中的丈夫人选还是有些出入。
虽然她跟东方玉卿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但并不代表自己还会毫无芥蒂地跟他复婚。
“你……”东方玉卿语塞,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
虽然这家影楼已经被包场,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工作人员,还有郁林俊他们都还看着他呢。
本该是势在必得的求婚,为何突然间给人一种无法掌控的危机感?
现在的秦菲,似乎和两年前那个同样内诊断为失忆的女人判若两人。
那个时候,她宁可选择净身出户,也会设身处地的保全他东方玉卿在东方集团的核心地位。
可是如今的秦菲,心思剔透,甚至连他自己都在揣摩她的心思。
韩林趁机喊道:“总裁夫人,你一定会幸福的,你就答应吧!”
“是啊,我们将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一家人。”
秦菲见韩林和东方玉卿一唱一和的,随后将视线转向郁林俊,恰好郁林俊也看向自己,眼底深意一片。
秦菲轻抿唇瓣,心里有些来气。
说不清自己还在矫情什么,又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