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东方豪宇一脸肃然的朝着他一步步走来。
郁震海面上不悦,有些诧异于东方豪宇的语气和态度,但他还未出口反驳,韩林就抢先说:“总裁,您还是进去照顾夫人,剩下的公务就交由我来代为打点。”
“好的。”东方玉卿象征性地回应后,不顾郁震海尴尬的面容,冲东方豪宇微微颔首就准备推门进去。
恰巧东方豪宇将打包好的食物递过去,“哥,趁热吃点。”
“嗯。”东方玉卿看都没看郁震海一眼,就提着食物进去了。
他该说的已经说过,至于怎么选择,那要看郁震海。
“女婿,我们还没有……”郁震海尴尬地咬了咬唇,瞪向韩林和东方豪宇的眼神充满了显而易见的厌恶。
若不是这两个臭小子故意出来捣乱,说不定他已经说服东方玉卿出面解救郁氏的经济危机了。
看样子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那么也只能委屈他的那个傻儿子在外面多待一段时间了。
东方豪宇嬉皮笑脸地对着郁震海说:“呵呵,您老人家吃饭了没?要不我们哥俩找个地方陪你去吃点?”这哥俩自然指的是他和韩林。
郁震海没有接话,显然被气得不轻,狠狠地瞪了东方豪宇一眼后愤然离开了。
韩林对东方豪宇投去一抹万分钦佩的眼神:“副总,真有你的,只说了一句话就把这妖怪给打成原形了。”
东方豪宇但笑不语,别有深意地看了韩林一眼后,便转身坐到了走廊的长椅上。
其实早在郁震海踏入病房的一刹那,秦菲就被惊醒了,只是她有些烦躁养父的纠缠,所以才隐忍着没敢动弹。
东方玉卿回到病房后的第一时间就抱臂站在床头,就那样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眼睫毛轻颤的小妻子。
“醒了还不睁眼,是在邀请我和你睡回笼觉吗?”
秦菲有些难为情地睁开眼睛看着东方玉卿,直直撞进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眨了眨视线模糊的视线后忍不住地憋笑出声。
失忆后的秦菲总是感觉自己在这个自称是丈夫的男人面前有种被人窥视的既视感,像是自己永远都无法逃出他的掌控似的,不过竟然不会觉得讨厌。
“我没猜错,你也不想看到他对吗?”东方玉卿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自认为秦菲可以听懂的话。
其实之前郁震海猛然抓住东方玉卿衣领的时候,他就知道秦菲已经清醒了,之所以耐着性子没有甩开郁震海,一方面是因为他还顾忌到郁林俊的感受,另一方面其实是想试探一下秦菲的反应。
秦菲倒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微点头。
东方玉卿弯腰,伸手触摸了一下秦菲的额头,“高烧退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估计是最近没休息好。”
秦菲尴尬地错开盯在东方玉卿脸颊上的视线,对于之前发生过的不愉快事情避而不谈,其实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逃避。
“你没事就好,饿了没?要不要先吃点盒饭?”东方玉卿俯身向前,动作温柔地帮秦菲盖好被子。
秦菲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我没有胃口,还是你自己趁热吃吧。”
也不知为何此刻的秦菲真想将眼前这个男人拽过来,然后让他陪在自己身边。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这样安静地待在她身边就好。
东方玉卿伸手揉了揉秦菲的头发,“好,我快点吃,吃完陪你躺一会。”
秦菲莫名感觉到一阵脸红,假意咳嗽了几声:“咳,谁稀罕你陪?还有以后不许你乱动我的头发。”
“OK,那我勉为其难地动其它地方总可以吧?”东方玉卿漫不经心地说着,还不忘仔细打量秦菲的面部表情。
秦菲简直被东方玉卿的恶趣味给气笑了,“讨厌,真没见过你这么无聊的男人!”
东方玉卿一边悠哉地打开盒饭,一边挑眉看着秦菲:“呵呵,现在终于发现你男人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了?看样子恢复的还不错!”
秦菲生无可恋地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已经无语到不想再搭理某人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东方豪宇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东方玉卿跨坐在床头狼吞虎咽地吃着盒饭,而秦菲则是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的侧脸,嘴角似乎还流漏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嫂子,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东方豪宇微愣后,继而反应着向床头走去。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秦菲的视线透过东方豪宇,瞥了眼跟在身后进屋的韩林。
见秦菲要起身坐起来,东方豪宇赶紧跨步上前将秦菲扶起来靠在床边,还在身后垫了一个舒适的靠枕。
东方玉卿手中原本就端着盒饭,再加之东方豪宇反应速度快,所以等他将手中的餐盒放到床头柜上的时候已经错过了照顾他小妻子的最佳契—机。
东方豪宇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东方玉卿那瞬间冷冽下来的气息,然而他却是直起腰身,退后几步才转头看向这道目光的主人。
“哥,抱歉,刚才来的匆忙,没有给嫂子买粥。”东方豪宇先行开口认错。
其实此刻的东方豪宇心里更加想说的是,抱歉—兄弟抢了你的风头。
“没事,我订了外卖,再说我老婆刚睡醒,没胃口!”
东方玉卿猛然转身,从床头柜上的纸抽盒里抽出两张纸巾后,动作优雅地擦拭着嘴唇。
东方豪宇的嘴角没有来由地抽搐了一下,要不要这么夸张,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他哥贴上了“觊觎他女人”的标签?
就连后知后觉的秦菲都察觉到了这两个男人之间细微的表情变化,郁闷地伸手扶上额头。
秦菲还没来得及叹息,就听到两道参差不齐的关切问候:“你怎么了?”
韩林静默地观察着这两个男人的举止,竟然有种莫名的担忧突兀地占据了他的思绪。
“我没事,我想再睡一会。”秦菲说着就钻进被窝里,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的头也包裹进去,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