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东方玉卿回应,楚银南斜睨着他,挑衅地说道:“你看起来状态不怎么好,该不会是在国外折*腾的太多了……你这么渣,我家宝贝知道吗?”
楚银南的本意就是激怒东方玉卿,而且着重强调了“折—腾”和“我家宝贝”这两个词的发音,用意不言而喻。
话说东方玉卿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怪咖,出门在外竟然从来不近女色,害的他每次提前安排好的那些个“诱饵”都无功而返。
即便这样,楚银南也免不了借此来揶揄东方玉卿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都是因为他的存在,秦菲才会三番五次地拒绝他。
欧阳麟舒并没有因此被激怒,但他的确是累了。本来还要留在M国几天才能完成的工作任务,却让他压缩到一起处理了,而且还坐了那么久的飞机。
“在我报警之前,立刻滚蛋!”此刻的东方玉卿压根没有心思和楚银南废话,觉得很扫兴,俨然像是吞到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楚银南爽朗地笑着,然后淡淡的回应道:“东方先生还真是会开玩笑,我站的地方应该还算公共用地。在威胁人之前,麻烦你先把这块地皮确权到自己的名下再说!”
楚银南故意加重了“地皮”二字的发音,摆明了就是要唤起东方玉卿不愉快的回忆。
对于秦菲,他势在必得!
只可惜,人家东方玉卿压根就不屑于和楚银南做口舌之争。
短暂的对视后,东方玉卿依旧面无波澜:“我不想跟禽兽废话,再说最后一遍,立刻离开我家。”
秦菲见东方玉卿像是被激怒了,便乘胜追击:“东方先生觉得我像禽兽,我怎么觉得你才略胜一筹呢?禽兽到将秦菲睡了不说,还企图要将她占为己有!”
楚银南早已将秦菲的经历调查得一清二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菲跟东方玉卿的交集始于那一晚。
如果没有人从中作梗的话,那一晚跟秦菲睡在一起的男人应该是萧景瑞才对。
楚银南的话已经算作是侮辱了,而且已经触碰到了东方玉卿可以容忍的底线。
可是东方玉卿的修养让他隐忍着没有发作,只是避重就轻地反驳道:“我女人选择被我睡,那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至于你嘛,先招惹我女人的是你,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暗算的也是你。她都结婚了,对她纠缠不清的还是你。你何止是禽兽,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楚银南被东方玉卿一连串的腹诽说得有些懵,不过很快便反应着上前与东方玉卿对峙:“所以东方先生是在坦白我的女人被你趁火打劫了吗?”
想必是因为“我的女人”这四个字成功激怒了东方玉卿,以至于他二话没说,直接一拳打在了对面男人的脸颊上。
楚银南捂着脸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东方玉卿一拳。
东方玉卿及时躲开,楚银南又奔着东方玉卿扑过来,很快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话说秦菲在卧室一直心神不宁的,眼皮也跳个不停,为了分散注意力她才随手拿起剧本来看。
没等她看完一个章节,理应在M国出差的韩林却发来了短信。
估计韩林是以为秦菲已经和东方玉卿见面了,想要提醒秦菲告诉东方玉卿明天上午九点还有个很重要的视频会议。
作为总裁的特别助理,韩林可不敢直接发给东方玉卿,担心他家BOSS会发火,毕竟人家小别胜新婚,惊扰了好事就是罪过。
秦菲收到信息后满脸的疑惑,于是给韩林拨了一通电话,问道:“韩秘书,你给我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阿卿应该还在M国,就算要提醒,也是你方便一点才对。”
韩林惊讶道:“我家总裁还没有回到家吗?他提前三天回来了,自己从机场开车回去了,我估摸着这个时间也早该到了,所以才拜托夫人提醒他明早有个重要的视频会议。”
秦菲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知道从M国回来要坐十来个小时的飞机,从飞机上下来都要累死了,东方玉卿那个妖孽该不会是因为疲劳驾驶而出车祸了?
微愣后,秦菲颤音说,“他还没回来,我这就出去找他,先挂了。”
不等韩林回应,秦菲就单方面挂了电话,披了件外套就马不停蹄地跑出了卧室。
她飞奔下楼,原本是想去车库开车的,可是在靠近别墅大门时听见外面有嘈杂的争吵声,而且还有几个保镖正往那儿跑。
联想到至今都没有回到家的东方玉卿,秦菲顿觉不好,急匆匆地冲过去,竟然比保镖的速度还快,第一个赶到了现场。
到达现场后,秦菲瞬间傻眼了。
不过秦菲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冲上前拉开了正扭打在一起的东方玉卿和楚银南,大声吼道:“你们俩住手,别打了!”
东方玉卿和楚银南默契地收手,想必是都担心会误伤到秦菲。
秦菲看到东方玉卿脸上挂了彩,又瞥了眼楚银南,发现他好像伤得更重一些。
尽管这样,秦菲还是出于本能地维护东方玉卿,没有来由地朝着楚银南踹过去,“楚银南,你快放开我男人,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刻意忽视掉小腿传来的痛感,楚银南竭力平复情绪说道:“嗯,你果然是个恩将仇报的女人,十年前我就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想跟你生好多小娃娃。”
楚银南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东方玉卿,从而让秦菲与他心生芥蒂,然后他才有机可乘地带她离开。也正因此,楚银南完全不介意当着东方玉卿的面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
秦菲嘴角微微抽搐着,继而紧紧咬住下唇,就连下巴也轻颤着,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你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会牢记在心里,除此之外……对不起!”
说着说着,秦菲的鼻子又酸了,显然是无法再平静地说下去。
一个是与她朝夕相处的丈夫,而另一个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管是维护谁,都注定要伤害到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