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微微睁开眼,视线所及的地方竟然是一处荒废的厂房。
她几乎是在看清楚眼前的处境后便挣扎着想起身逃跑,然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绑在了冰冷的水泥柱上。
浑身刺骨的疼痛无不提醒着她,在被人敲晕前,她和对方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对,秦菲是被人从身后猛然袭击的。
而在失去意识前,她隐约看到了一袭红色的长裙迎面走来,还有放大在自己眼前的烈焰红唇。
话秦菲被五花大绑着丢弃在这里已经将近三个时了。
兴许是对方下手太重,总之这是秦菲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境地。
没有给她更多喘息的时间,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秦菲心下一惊,赶紧闭上眼睛装晕。
在没有确认对方的身份之前,她要尽量伪装好,免得被人……秦菲压根就不敢往下想。
但凡敢在光化日之下将她绑架,明是有备而来,而且对方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她离开。
很快,秦菲就感受到一帮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像看宠物一样的神情肆无忌惮地审视着她。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一帮男人,是因为秦菲闻到了浓重的烟味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距离秦菲最近的一个男人用脚尖踢了秦菲一下:“行了,别再装了,老子知道你醒了。”
这该死的娘们还真是狡猾,幸亏他们之前在这里装了微型摄像头。
顾不得自己此刻的窘迫与惊恐,秦菲施施然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群膘肥体壮、身材魁梧的外籍男人,而用脚踢她的男人左脸上有块明显的刀疤。
秦菲出于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
刀疤脸男人听后愣了一下,没有搭理秦菲,而是冲后面的女人殷勤地汇报道:“江姐,这娘们总算是醒了。你看我们现在是打电话给她丈夫,还是直接打给东方豪宇那子?”
什么情况?
这帮混蛋该不会是想用她来威胁东方豪宇吧?
就在秦菲满脸戒备地瞪视着刀疤脸男人时,视线里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妩媚动饶女人,关键是她穿着一袭红色的拽地长裙。
原来她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那一抹红装,不是自己的幻觉。
秦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怎么会是你?想必是误会,赶紧给我松绑,我就当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别看秦菲这么,实则这也是她的权宜之计,尽量的拖延时间罢了。
这女人既然处心积虑地将她绑来这里,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她安然无恙地离开。
江莱默默地打量着在水泥地上胡乱挣扎的秦菲,冷笑道:“哼!你还真不愧是东方玉卿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目中无人?看来是我对你太客气了是吗?”
刀疤脸男人使了一个眼色,很快便从身旁闪出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将秦菲从水泥柱上解开,抬手就是响亮的两记耳光。
“疯女人,你敢让人打我?”
秦菲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想伸手去摸一下却因为胳膊还被捆绑的结实,使得她无法动弹。
尼玛,这帮混蛋把她整个人绑在水泥柱上还不够,竟然还把她的双手单独捆绑住。
秦菲瞪向江莱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嗔怒与警告,让某个女人莫名的有些后怕。
只见江莱心虚地错开秦菲的视线,假装怜惜地伸手去擦拭秦菲嘴角渗出来的血丝,“其实,只要秦姐肯乖乖地配合我演一出戏,我会考虑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毕竟你以后还要仰仗着这张脸去勾*搭男人。”
秦菲厌恶地将头扭向一边,“滚开,老娘又不是脑残,会相信你这种绿茶婊的话?”
这个女人想找人演戏,大可花钱找别人,至于要这么兴师动众地绑架她。
既然有胆量将她绑来,又怎么可能只是陪她演一出戏这么简单?
江莱脸色突变,上前扯住秦菲的头发,迫使秦菲直视她的眼睛,且阴森森地开口:“要怪,那就怪你男人太特么的没有原则,竟然撮合自己的姘头唐可馨嫁给东方豪宇,而你自然就成了那个替罪羔羊。”
唐可馨是东方玉卿的姘*头?
怎么听着像是方夜谭!
江莱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地绑架秦菲,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且这样一石二鸟的计谋也只有借助秦菲才能完成。
秦菲出于本能地否认:“你胡,唐可馨和我叔怎么可能结婚?那的发布会上都否认了恋爱关系,你又何必杞人忧?”
江莱松开秦菲的头发,继续着挑拨离间的伎俩:“哼,不可能,那你东方豪宇为什么执意找唐可馨做公司形象代言人?他明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还跟媒体下个月举行婚礼……。”
秦菲仔细琢磨一番,觉得这个女人分析的也有几分道理,可她怎么可能轻易就听信于这个女饶挑拨?
似乎是察觉到秦菲表情的变化,江莱再接再厉地诱导着秦菲对东方玉卿和东方豪宇两兄弟的误解。
“啧啧,其实我之前还在纳闷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东方玉卿怎么一直不肯将你公之于众?”
“唐可馨确实有几分姿色,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你倒是争气,一下子就生了三个崽子。即便是失忆了,也依旧可以赖在海边别墅那里。”
语无伦次地提到孩子,江莱的情绪变得愈发激动。
秦菲显然也被江莱的毒舌戳破了心底的痛处,眉头紧蹙,有些烦躁地问道:“你到底想什么?”
此刻的江莱看上去神情有些恍惚,貌似在回应秦菲的提问,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看问题就在于,东方玉卿那个混蛋始终都没有把你当成是他心目中的妻子对待。”
“估计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法接受自己的女人被自家兄弟惦记。而东方豪宇之所以愿意娶唐可馨,无非是报复你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