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再次经历绑架的秦菲,内心可谓是百感交集。
尤其当她听到东方玉卿说“愿意为了她而放弃荣华富贵”的时候,她的整颗心为之动容。
要知道东方玉卿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是多少文人墨客可望而不可求的存在,他竟然可以放弃的如此云淡风轻。
鬼使神差一般,秦菲小心翼翼地吻上了东方玉卿的薄唇。
此刻的东方玉卿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扑腾着、亢*奋着,像是马上就要跳脱出自己的身体似的,比他情到深处时的频率还要快上百倍。
秦菲的主动显然是来的恰到好处,唇齿交缠间,触碰出细碎的天籁之音。
车内的温度也因为这个吻而慢慢升高,暧昧不已。
终于在秦菲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东方玉卿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吻。
“笨蛋,怎么不换气?”
“人家自然没有你身经百战,要不改天帮我报个补习班,好好练练?”
“你老公我就是最好的教练,随时欢迎你投怀送抱。”东方玉卿说着就故意倾身向前,想要再次吻住秦菲的嘴唇。
秦菲推拒着东方玉卿的靠近:“讨厌,不理你了。”
短暂的沉默后,东方玉卿决定跟秦菲坦白。
“老婆,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擅自做主让你哥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你不会怪我吧?”
东方玉卿故意放慢了语气,还煞有介事地观察着秦菲的面部表情。
“你……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同意了?”
秦菲有些惊愕,看向东方玉卿的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了一丝细微的哀怨和难以置信。
说实话,这是让东方玉卿最无法面对的眼神,也或许是男人们最无法抗拒的眼神,就仿佛可以瞬间融化掉这个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物体,哪怕是最冷硬的心。
就是在秦菲那略显哀怨与茫然的眼神注视下,东方玉卿如实相告:“接到绑匪的电话后,我琢磨了好久,觉得有必要跟你哥报备。”
听着东方玉卿的解释,秦菲多少有些汗颜,这个强势的男人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实在不敢恭维。
“那个……我哥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同意你的提议,你该不会软硬兼施,威胁他了吧?”
此刻秦菲的声音已与刚才截然不同,东方玉卿听得出,其中还隐约夹杂着几分不安和焦躁。
秦菲倒不是担心东方玉卿会难为秦慕年,只是不想因为此事而让秦慕年感觉到寄人篱下的尴尬,再说人家国外还有那么多公司业务需要打理。
秦菲的反应似乎都在东方玉卿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补充道:“呵,他要不愿意,你觉得我能如愿以偿吗?”
“你确定没有威逼利诱?”
秦菲的言外之意就是,东方玉卿最擅长的手段就是威逼利诱,至少在这段时间和她交往的时候,可没少胁迫她。
东方玉卿但笑不语,算是默认。
饶是如此,秦菲还是觉得忐忑不安:“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妥,毕竟我刚刚和你确定关系,那个直接让我哥……”
这件事万一被人曝光给媒体,指不定又要掀起新一轮的血雨腥风,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老婆,别担心,其实他们相处的很好。之前就……”
很显然,东方玉卿的回答竟然完全出乎了秦菲的预料。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秦菲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极力克制着心头蹿起的烦躁。
她知道东方玉卿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考虑到她和孩子们的人身安全。再说夫妻间长时间的两地分居,也确实不是权宜之计。
倘若东方玉卿真是这样想的话,的确是情有可原,无可非议。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没有跟她商量就草率地决定,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难得秦菲肯听自己的解释,于是东方玉卿一股脑地娓娓道来:“那个……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哥很喜欢龙凤胎,他们一直有联系。之前要不是你不辞而别,说不定咱们一家人早就团聚了。”
听了东方玉卿的这番话,秦菲竟然无言以对,心里莫名地涌出阵阵酸楚,只能刻意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就这样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
因为秦菲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逃离东方玉卿的缘由。
如果轻描淡写讲的话,东方玉卿未必会相信;但是倘若真的让她毫无保留地说出实情的话,毫无疑问的是会激化东方豪宇和东方玉卿的矛盾。
两兄弟间的两败俱伤不是秦菲希望看到的,所以她才再次选择了不告而别。
此刻的东方玉卿也是一言不发,就像是早就料到秦菲无法回应他什么似的。
他原本也没有打算能够等来回应,只是转过头,默默地陪着秦菲看窗外的风景。
有那么一瞬间,秦菲心里五味杂陈,装作若无其事。
可是当她静下心来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扪心自问:我能再次逃避现实,背叛自己的婚姻,舍弃自己的孩子,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大概是动用过东方集团的公关团队,所以秦菲遭遇绑架的那场意外无声无息地平息了。
秦菲和东方玉卿彼此之间已经心照不宣,没有人再敢提及,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只是两个人似乎比原来变得更加敏*感了一些,说是如履薄冰都不为过。
其实这样的危机意识,东方玉卿看上去要比秦菲表现得明显一些,想必是真的被秦菲的失踪整害怕了。
秦慕年是在秦菲遭遇绑架的第二天下午抵达羊城的,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海边别墅。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秦慕年每天都会亲自护送孩子们去幼儿园,然后再赶去公司上班,晚餐的时候偶尔也会赶回去陪秦菲夫妇一起用餐。
大家相处倒是融洽,这多少也让秦菲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松弛下来。
其实寄人篱下的日子没有秦慕年想象中的那般苦不堪言,甚至有时候他还在庆幸,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过上朝九晚五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