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阵笑声打破了平静,白凡来到禅灵面前。
“打了小的,老的便出来,无量寺长老的威风,白某今算是领教了………”
没有半分惧怕,白凡平静的看着对方,尽管对方的修为,非他此刻能敌,可对方若真要对自己出手,白凡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后悔。
“嗯?”禅灵长老目带寒芒,白凡的平静,让禅灵内心冷冽,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若此少年不夭折,他成就怕是不凡。
“此子危险啊……”禅灵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熟悉禅灵的禅法,顿时明白,禅灵这是动了杀意。没有任何犹豫,禅法再次横在了禅灵和白凡中间,沉吟中禅法悠悠开口。
“禅灵,这里是我执法堂,你知道在这里动手,象征的意义。”
禅法平静的说着,而禅灵则神色闪烁,似禅法的话语引起了他内心的波澜。不错,表面上,虽然他与禅法同为无量寺长老,但是禅法的修为,却一直稳稳压制他半筹,而此刻禅法虽然说的平静,但是那话语中的警告已经不言而喻。
“你是铁了心要护着这个少年了?”禅灵冷声问着。
“明知故问。”禅法上灵力涌动,若禅灵此时动手,禅法不介意让他知道,禅灵与他的差距。
“哼,好吧,来方长,我不信你能永远护着这个小子。”
“另外,你不要忘了,虽然我无法奈何你,可是王成这小子的哥哥快要出关了,作为无量寺如今最璀璨的弟子之一,师兄,那个家伙,可是不会把你这个长老放在眼里,你好自为之吧,别怪师弟没提醒你………”说着禅灵一卷王成躯,化作一到白光,转瞬离开了执法堂。
空气有些沉闷,禅法表凝重,禅灵离去前的话语,深深的触动了他。
“那个家伙,的确是个麻烦啊……”禅法摇摇头叹道。
“白凡,后你要多加修炼,没事最好不要独自离开执法堂,否则你会有危险。”
“是因为禅灵口中,王成的兄长么………”白凡淡漠道。
“不错,正是因为他的那个兄长,名王灼………”
“王灼?”白凡深深记住了这个名字。
王灼,无量寺最强天骄之一,若仅仅如此,禅法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王灼,曾经得到过上宗之人的赏识,并内定为上宗弟子,只要时机一到,那个家伙就会离开无量寺,前往欢喜宗,到那时,鲤鱼跃龙门,他的修行道路,将从此平步青云。
那是一个连禅法都忌惮三分的弟子,白凡伤了他的弟弟,这件事若叫他知道,恐怕不会轻易善了,因此禅法才告诫白凡最好不要轻易离开执法堂,毕竟在这里,禅法或许还能替他挡住对方。
只是,不得不说,他看错了白凡,也看错了王灼,二者都是人中之龙,这样的修士,心中不会存在惧怕。当然,这不是眼前该担忧的事。因为一切自有定数。
禅法重新回到密室,白凡则看着远处,隐隐间,能看到白凡眼中流露出无穷战意。
“天骄么?白某一路所斩者,天骄太多………”
白凡来到了法慧法缘面前,抬起手,挥出两道灵力,涌入二人的体,顿时那之前王成给二人所造成的伤势,顷刻间恢复如常。
“师兄,谢谢………”
白凡摆摆手,二人皆因他所伤,这句谢谢,他无法接受。这是,法缘沉重说道。
“师兄,那王灼,真心的不好惹。”
“是啊,他太强了,我曾远远瞧见,他一掌扫平了一座山峰,那气势,在无量寺所有弟子中,罕有人能相比。”法慧出言附和道。
“嗯,我知道了,王灼的事,我自有办法,你们下去吧………”
“是……”法慧法缘走了,白凡也重新回归密室,再次陷入闭关之中。这一次,白凡要修炼另一道佛法,迎佛西天。同样强大,同样不是寻常术法能够媲美。时间一天天过去,一眨眼,半月流逝。无量寺内,在这段时间里,亦出现了不少关于白凡的传闻。
“听说了么,那个引雷炼法的家伙,把王成伤了………”
“听说了,我还听说那王成已经传音给了他的大哥了。”
“嘿嘿,那可是一尊活生生的狠人啊,太灵后期,虽不至巅峰,但就算那些长老遇见那位,也不敢说绝对压制。”
“所以要我说,那个伤害王成的家伙,命不久矣……”
如这样的言论,每天都在无量寺中发生,而也因此,白凡的事,也引来越来越多的修士好奇,众人都想看看,在王灼出关之,那个叫白凡的弟子,他能活下来不………
相柳封地………
本尊沉浸轮回道念之中,一晃数月过去。在这数月里,本尊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画面。那都是轮回之道衍化的画面。
正所谓轮回多变,没人能彻底参透轮回大道,包括一向以轮回之道纵横九州的轮回氏族,感悟的也只不过是轮回的片面。像中年男子的石化之道,就是轮回大道的一种。名为虚妄之道。修士生于天地,长于红尘,一生经历,精彩纷呈。
然红尘又太苦,苦到很多时候,人们都想忘记这红尘里的困苦,做一个什么思想都没有的俗人,这样他们就可以不去追求一切,做一个麻木不仁的灵魂。而这恰恰暗合虚妄一道。所谓虚妄,无非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然,莫忘,世间事,就是这样不尽人意,中年男子石化一道,便是能令但凡动过这些负面念头的人,从此化为一座座石像,如空来一世,如从未降尘。
这亦是轮回,只不过这陷入这样的轮回内,修士等同于放弃了生,等同于从此沦为一个个无心之人。石化,只不过是表象,真正死去的,是那一颗颗充满希望的鲜活的心。
不过,说起来,这样的道,却不是本尊喜欢之道。原因,本尊不屑于掌控他人命运,亦如他亦向往自由一样。
轰隆,道念内,无形震动,一缕意志,悄然崩溃,剩下的道念,反而因此,漠然间,更纯粹了许多,而也就在这时,一个飞驰在虚空中的中年男人,躯的略微顿了顿。能看到中年男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中年男人就恢复了平静,随后躯再次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