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望山掀眉道:“国师认为顾家参与了盗掘鸣凤山宝藏一案?”
闫伏天道:“岂止参与,我怀疑他们就是主谋。”
郭望山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是事,切不可妄自猜测。”
朱允炆也道:“不错,凡事但求证据,若无证据就妄下定论岂非显得太过武断,也难于让人信服。”
闫伏天道:“此事确实不能光凭猜测,但这也实在太过巧合了,不得不让人怀疑,除非他能清楚财物的来路。”
郭望山:“国师的意思,难道是要他当面清楚?”
闫伏天:“我并不是要难为他,我跟他无冤无仇,犯不着针对他,只是就事论事,因为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又不能将宝藏打开看个究竟。”
郭望山虽然将军出身,没有官场上人那么有心计,但此刻却也感到有些怀疑,为什么闫伏天一口咬定顾家盗掘宝藏,难道有什么目的?
“鸣凤山一直由邓参将镇守,而邓参将与顾家从无往来,顾家又是如何上得鸣凤山?又如何盗得宝藏,还将那么多银两从守卫森严的鸣凤山偷运出去呢?”郭望山问道。
“这就是他们聪明之处,想那顾凌风十年未见,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匿在何处,也许他这十年来就是在为这宝藏而费心,他与邓参将只是表面上假装不相识而已。”闫伏天又道。
郭望山一时无语,他想了想又道:“但是,也许鸣凤山宝藏根未曾盗走,只是被人盗掘破坏而已呢?”
闫伏天:“那就难了,所以我们必须去现场查看,确认是否被盗走,但知道宝藏入口的人除了皇上外,其他人好象没谁知道。”
郭望山:“据有两份藏宝图,但……”
闫伏天打断道:“那也只是宝藏的大致位置,至于入口,却没在那藏宝图上。”
郭望山目光炯炯,他望着闫伏天道:“国师为何会如此清楚?”
“因为此事是皇上亲口的,因为只有皇上的藏宝图上才有宝藏入口位置及机关布置分布。”
“正是。”朱允炆道。
“既如此,那顾凌风又如何能进得了宝藏入口?”郭望山问。
“你莫忘了,他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妻子,她的事可不。”
“哦?”
“皇上日前发现,藏宝图已被盗。”闫伏天道。
“竟有此事?这是何人所为?”郭望山大惊。
“我们怀疑是顾夫人。”
“她?”郭望山更吃惊了“他怎么可能潜进守卫森严的宫内,将藏宝图盗走?”
“她都能将犯人劫走,何况是藏宝图。”闫伏天道。
郭望山不知道闫伏天指的是恋尘将华神医救走之事,还以为他的是药铺将黑衣门人救走之事,马上想到了齐副将所那晚之事,而且齐副将还发现黑衣门那两个人跟顾凌风在一起,由此看来,那晚若不是顾凌风救的人就是恋尘做的了。
想到此处,他也不禁倒吸一口气,这身手,确实让人细思极恐。
“但是,她又是如何过了邓参将这一关呢?”郭望山也开始有点动摇了。
“威逼利诱,又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何况,她这领,要将邓参将杀了也不是难事。”
“可是,他若真的是盗掘了宝藏,不该如此张扬才对,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诛九族之罪?”胡尚书这时也表示疑问。
就在这时,有侍卫来报:“禀总兵大人,顾园顾凌风求见。”
郭望山叹道:“他若真是盗掘鸣凤山的匪徒,那他的胆量倒也真是让人佩服。”
朱允炆道:“我倒也想见见他,看看他到底是何神圣。”
凌风被带到鸣凤苑的一个偏厅里,侍卫便退了出去。
偏厅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郭望山,另一个人虽然很年轻,但却气宇轩昂,双眼中透着威严,他正欲细看,郭望山大喝一声:“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跪下!”
顾凌风当即跪下,俯首道:“民顾凌风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允炆点头道:“起身话。”
“谢皇上。”
待凌风起身,朱允炆道:“此处只有我们三人,顾公子有话直。”
凌风:“是。”
……
闫伏天,胡尚书,张南坐在鸣凤阁里,皇上没回来他们当然不敢走,只有在那等着。
“你他来这里是干什么呢?”张南问。
“他与郭总兵是不是常有往来?”闫伏天问道。
“是的,上次疫情之事就是他帮忙的,之后就一直与郭总兵有来往了。”张南回答道。
“这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胡尚书问。
“难怪郭总兵一直帮顾凌风话,原来两人有私交。”
“这又能明什么?”胡尚书问道。
“胡尚书是聪明人,我不你也该想得到的。”闫伏天微笑着道。
胡尚书想了想,然后大惊道:“你是他们互相勾结,盗鸣凤山宝藏?”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顾凌风可以轻松将宝藏盗走了,有郭总兵为他掩护,还有什么做不了。”闫伏天把玩着手中茶杯,摇头晃脑道。
胡尚书忍不住冷汗直冒:“他身为总兵,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闫伏天:“此藏若开,江山易主。这句话的意思你可明白?”
“什么意思?”
“就是谁若得了宝藏,谁就能得到天下江山。”
“你…你是他们要造反?”
“难道不是?郭总兵手握军权,若是要反,只怕非同可,何况他还有宝藏做后援。”
胡尚书突然站起,失色道:“不好!”
“怎么了?”张南问。
“他若真有此心,此时皇上单独与他们在一起,岂非给他们机会?他若将皇上劫了,那……”胡尚书满脸大汗。
“这…不可能吧?这可是诛九族之罪,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犯险?再,有国师在这里,他们只怕也难身而退。”张南道。
闫伏天看了看张南,显然对他最后的那句话非常受用,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们若真的有什么行动,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胡尚书勉强坐下,心里却焦急万分,他们此行虽然带了不少兵将,但若是与总兵的兵力来比较,只怕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