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给你做呢?”朱允炆又问道。
“不做。”华正能的回答简单干脆。
“你不是人人都想做吗?”
“我是例外。”
“难道你不是人?”
“我当然是人,不过我与他们不同。”
“哪里不同?”
“因为我有雪衣,我只想和她好好的在一起。”
“做了皇帝也可以好好和她在一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朱允炆奇怪了。
“因为我若做了皇帝,就要操心国事,如果操心国事,我就会很忙,这就会冷落了雪衣,可如果我不关心国事,世人肯定会我是一个昏君,不定我就成了第二个商纣王,而雪衣就成了第二个妲己了。”
朱允炆抚掌笑道:“看来华神医倒是个多情种,不爱江山爱美人了。”
“我只是个凡人,凡人总是脱不开世俗,不能和皇上比。”华正能笑道。
朱允炆竟叹了口气,默然半晌,然后道:“世人皆认为做皇帝亨尽荣华富贵,却没想过得担多大的压力。”
“自古明君皆有压力,只有昏君才是无忧无虑。”华正能道。
“你我是明君还是昏君?”
“能问心无愧,自当属明君,若万夫所指,自是昏君。”
朱允炆又默然不语,似是在想这句话的意思。
秦雪衣道:“先皇既然将此位传与皇上,自然是觉得皇上有过人之处,先皇的雄韬伟略何人不知,眼光独到,自然不会看错皇上。”
朱允炆又叹了口气,却没有再什么。
“皇上,那恋尘真能对付得了闫伏天吗?”孙雷问道。
“实话,朕也有点担心。”
“皇上在担心什么?”华正能问。
“那闫伏天心机极深,法力又高强,朕担心那顾凌风和恋尘会斗不过他。”
“皇上多虑了,我担心的倒不是闫伏天。”
“那是谁?”
“张南。”
“张南?”朱允炆不解。
“没错,他比闫伏天更可怕,藏得更深。”
“你如何得知?”
秦雪衣笑道:“这当然也是恋尘知道的。”
“她是怎么知道的?为何没听你们起?”朱允炆问。
“那张南来就是乱贼张之琼之子,他不但掌握着极大势力,还混入了朝廷命官之列,他一直都在等机会。”秦雪衣道。
“可是他并无丝毫异常,也没见他有任何行动。”
“因为他突然发现,已有人比他更早一步布下了一个大局,他已无须再冒这个险,他在等坐收渔利。”
“他发现了闫伏天?”
“没错。”
朱允炆心底一股寒意冒起,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处境如此凶险。
“闫伏天为了掌握势力,就想办法控制各地命官,他又看上了鸣凤山宝藏,所以就将关侯安插在张南身边做了个师爷。”
“关侯?”
“他与闫伏天是同类,但法力却差远了,败在闫伏天手下后,就成了闫伏天的徒弟。”
“……”
“张南知道闫伏天和关侯非等闲之辈,所以处处格外心,隐藏得极深,这么多年来,从来没露出过马脚。”
“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