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前面那些理还乱的人间杂事,刘月夕一伙人又要准备开始新的征程,这次的队伍更庞大,光孔塔库就带了整整一百人的工程团队,全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有石匠大师、木工、退伍的老工兵、挖水渠的、还有好几位能篆刻大型防御符文的手艺人,其中好几个都是老太太,有一个居然是月夕的老邻居,还和月夕打招呼,月夕是死活都没想到,枫家阿婆年轻时居然是个符文技师,枫阿婆也不认生,众目睽睽之下,还叫着刘月夕小时候的名字,一口一个生牙蛋,搞得月夕恨不得钻条地缝爬下去避一避。
和孔塔库在一块的是一名穿着黑袍子的老者,胸前的蓝绳标显示其不同的身份,是一名炼金师,这到是意外之喜,炼金师这类的人才极其难找,看来这个孔塔库确实有点本事。
月夕想上去套套近乎,二人见到他也就客气的介绍了几句,月夕除了知道这名炼金师叫秋坤,是一名男爵外一无所知,二老人也不太愿意多说客套的,后面聊的就都是符文刻印方面的专业问题,月夕一句也没听懂,对方也有点欺生的味道,月夕识趣的走开了,心里暗笑,呵呵,想玩这手,玩吧,就看谁玩谁了。
魏老头这边,乌力的出现让魏有了许多新的想法,这几天拉着阿杰还有乌力不断的询问各种问题,画了许多的图纸,不断的拿簪枭卫做各种排兵布阵的实验,弄得大家叫苦不已,
折腾了二个星期,被魏老头称为线性战术终结者的双斜切口袋战术基本成型,魏老头信誓旦旦的保证,即使同等素质的步兵,只要不超过二倍于己方,双斜切战术皆可使用。阿吉跟着魏老头学了二个星期,对这种新的战法也是大为称赞。
不是特别懂军阵的月夕却极其讨厌这个新玩法,原来为了配合乌力绝强的验算能力,魏师傅硬逼着月夕找了一批能和他简单沟通的陆鸟,一共找着十只,每头鸟背一门迷你生物相位炮,由月夕负责,带着这些笨家伙跑位,摆队形,然后由阿杰将乌力算出来的具体射击诸元告之月夕,再由月夕传达给跟着的操炮手。
练了二星期,月夕有了一个新的称呼,叫溜鸟王,这到不是最气人的,最可气的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杜盖克兰又没用了,带鸟跑位不需要冲刺,更需要保持队形,不太会遇到敌人,毕竟相位炮的射程二百多米,就是真遇上,凭刘月夕一人一鸟也没什么用,逃跑才是上策,厚重的符甲严重增加了陆鸟的负重,魏老头再一次萌生卖甲换装备的险恶用心,当然都被月夕义正言辞的回绝了,月夕以顽强的意志捍卫了他作为高级觉醒者穿戴符甲的权利。
训练中,他执拗的穿着他的杜盖一次次的练习跑位,操练场这几日的耀光特别的强烈,相位炮这一队的训练要求又特别的高,月夕穿着乌金的杜盖领着大家一次次的跑,后头轻装的操炮骑手都累得汗流浃背,我们的领主大人连头盔都不带脱得,其实他也是热的,就这么练着,从没有脱下过,从没有喊累过,到后来,领主的天人之姿已经被炮队的队员传为神话,阿杰还专门找人写了一篇文章,宣传月夕的这种忘我训练的精神,号召全营学习。
直到,直到最后一天的那场验收训练,据现场目击者回忆,那天特别的苦,撑到最后大家都受不了,全趴着休息,而我们的刘领主,只是跳下陆鸟好让坐骑休息一下,自己依然站着,直到魏教官和乌力觉得可以了,验收合格了,然后。。我们的领主大人就。。轰的倒下了。
刘府,中暑爆肺泡的刘月夕无力的躺在床上,虽然非常虚弱,但是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紫悦拿着毛巾走过来,替他擦了擦,埋怨道:“这么大一人了,怎么还像孩子一样,不就是不穿符文甲嘛,至于嘛,你是领主,以后需要你亲自上场的机会,只
会越来越少,何必这么执着呢。”
月夕喝了点藿香正气水,“你们女人不懂,身先士卒,征战沙场,是男人的情怀。”
“最后不还是放弃了嘛,把自己搞成这样,都中暑了,还要去刁难阿勇干嘛?”
这话月夕不服气,“他自找的,做他的笨熊去。”原来刚才阿勇来看望月夕,他挺喜欢杜盖克兰的,想要和月夕商量能不能把符文甲换一下,不过那家伙说话实在太直,句句直戳月夕心窝,本着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好的原则,月夕心一横,说杜盖已经让给大头陈了,让阿勇败兴而去,月夕心中暗爽。
紫悦霸气的抢过月夕手中的水杯,亲了他一下,手指重重的点在他胸口,“你们几个基友的事情我不管,不过有一点,给我记住了,以后,要爱惜自己,我可不在乎什么征服沙场不上场的,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征服我就行了,知道吗?你不是一个人。”
越来越有女王范的紫悦让月夕兴奋,若不是身体有些虚,此刻他恨不得扑上去,女人,真是美妙的生灵,她略有些霸道的控制欲,火候那是刚刚好,暖暖的有种被宠爱的错觉,刘月夕彻底诚服了,柔声说道:“遵命,老婆大人,我现在可是炮兵了,保证离得远远的打,对了,要向你汇报一下,这次去要把飞地周围所有的障碍都消除了,可能需要几个月才能回来。”
“要这么久啊。”自从红云正式开发,月夕呆在家里的时间就越来越少,紫悦不免寂寞。
“也是没法子的事,必须抓紧啊。”见紫悦失落的样子,月夕又说:“好了,一弄完我就回来,你听我说啊,等这次弄完,我有个想法,上次在望京看到一种安全仓,普通人呆在里面也可以在暗界旅行,到时候我买几个来,带着你去看看我们的新飞地,好吗?”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紫悦听了连连点头,“家里的事情就拜托夫人了,这次溜子和猴子都会留下的,所以你也不必管外面的事,到是翡翠镇的阔太太们你可以接触一下。你不是和那个林晚秋很谈得来嘛?正好让她陪着你。”
说到林晚秋,紫悦想起来个事,希望月夕帮着说说:“月夕,可以的话你有空说说阿杰,晚秋老跟着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总不是个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月夕想了想,说:“这事真不好说,阿杰这人其实还是个孩子,心性不定,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态度,部队需要他来指挥,我纵容他和林晚秋这么胡闹,也是因为了解他,这事我去说了,他反而不乐意,肯定会觉得是林晚秋让我对他施加压力,年轻人很叛逆的,起反效果,就麻烦了,他们俩差了十几岁,真的是超越了我的认识范围,顺其自然吧。”
紫悦觉得也有道理,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几日后,刘月夕的先遣队再次出发,得到了红云西夕银行的资金支持,团队的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二百人的工程团队,一个营近千人的簪枭卫,还有一个专属的炮连,加上形形色色的去飞地讨生活的普通成员,足有5000人,铁蹄牛陆鸟更是望不到边。不过这回月夕没有选择在家门口出发,而是分成十几批陆续进入西谷口,来送行的,也是像琳美这样的的老熟人,他选择了低调,此刻的月夕已经不必在翡翠镇展露实力去证明什么了,他有了更大的舞台,那个以十镇和大湾区为场景的舞台,而他的红云飞地,正好坐落在二者之间的关键位置,南方大陆的风已经吹起,像月夕这样的幸运儿已经闻到了它的味道,待一切准备妥当,红云终将大放异彩,成为这个大舞台的亮眼明星。
宏泰商会翡翠镇办事处,夏经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本来一切都妥妥当当的,捏着债券发行权,翡翠镇的几个大户也答应了和
宏泰合作的事情,没想到,几天的时间,一切都变了,红云西夕边境银行腾空出世,也不知道这个刘月夕是怎么在望京运作的,这么短的时间,银行居然就开业了。
还有那个达八西尔倪加奥,从没见过的吸储手段层出不穷,5年期8年期的定储,还是要预约取款的老旧方式,愣是让他们短时间内吸储八百万以上,红云开发债券从原来的香饽饽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垃圾,早期就认购了的几位大主顾要求赔偿损失和利息,金管局也要派人来问责,严相文少爷在望京得知消息后,极其震怒,发密电责令夏经理务必妥善处理此事,不然就不要回望京见他了。
“慈宇老弟,这可如何是好。”夏经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向慈宇求助。
张慈宇到是挺淡然的,“刚收到的消息,刘月夕的队伍依然出发了,没有办法阻止。”
夏经理或许是急了,吼道:“你给我想办法,相文少爷要是怪罪下来,你我都吃罪不起的。”
姓夏的这是在威胁张慈宇,慈宇也不闹,似是早有准备,又说:“夏经理,是你吃罪不起,我早就提醒过你,要注意刘月夕的动向,可你不听,还要排挤我,我这个副手其实早就被你架空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和你的亲信们干的,于我何干。”
夏听了这话,瘫坐在椅子上,自己太着急了,以为刘月夕在资金上必然没办法,所以早早的就谋划着把张家这个地头蛇踢出局,如今,连个一起扛罪责的人都没有。
这回算是完了,夏跪在地上,哀求到“张少爷,以前是我心眼小,不识大体,您宽宏大量,能不能给我指条出路啊。”
慈宇也不计前嫌,说道:“夏经理不必如此,毕竟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这样吧,事情已经这样了,恐怕回天无力,那些大户的本金我已经着人在计算,先还回去,至于赔偿和违约金,你我各出一些,可好,金管局那边,夏经理熟悉,等到了望京再运作一下,此事应该能过去。”
这话如救命稻草,夏想都没想便答应了,表示愿意拿出所有积蓄去填窟窿,张慈宇顺着他的话,说事不宜迟,立马派人护送夏经理去银行取钱。
夏走后,张慈宇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宏泰商行里,一位老者走了进来,正是张家主。
“父亲,事情都办妥了吗?”
“等取完钱,就了结这个姓夏的,会做妥当的。不过他的那些亲信放回去,真的好吗?你真的不去和严相文解释一下吗?”
“不必,只要夏经理死了,那些人只要还算聪明,就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姓夏的头上,不必我去多说什么的,严相文虽然自大才疏,不过去望京的这条路线还是需要我们来替他打点,他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张慈宇有气无力的说着。
张家主看着自己的儿子并不开心,想要安慰他。
张突然站起来,“父亲,让您失望了,我可能又投错了门路,严相文绝非明主,真是羡慕那个刘月夕啊,如今的他,已经摆脱了翡翠镇的窠臼,去了更大的舞台,好羡慕啊,父亲,我总有一种直觉,或许用不了几年,他就会成长为南方行省举足轻重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