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名叫雷电芽衣的女孩、”
“说实话,这个女孩的天赋并不这么样。”
“但想必,徐团与我看到她的闪光点是一样的,”
“或许,她内心中的那一团火,让我,让徐团,看到了曾经的样子。”
徐纸歌手中拿着茶杯,对着何伍说道。
“雷电芽衣?是你弟弟的徒弟?那你弟弟呢?”何伍没想到,雷电芽衣居然还能与徐家牵扯到关系。
“团子他...”
“团子他或许已经死在了第二此崩坏战争之中。”徐纸歌笑了笑,这一份笑,看得出来很勉强,很勉强。不管看向何伍的眼睛很真诚,很真诚。
“芽衣说,徐团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一个无人找得到的地方,说要去复仇。”
“但是整个西伯利亚,我都没有见到过他,而整个第二场崩坏之中,只有两处战场。”
“依照徐团的实力,他不应该默默无名,他或许真的去了一个无人的战场、”说话间,徐纸歌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窗外。窗口冷色的月光洒下。
“你见到他么?”徐纸歌问道,仅仅是那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让何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人类似乎欠徐家人,似乎有点多,真的有点多....
月球之上,那个以及僵硬了的尸体,那个在月球表面,被折成两断的钢刀。
他差一点杀死了崩坏之神,他的一刀,即便是现在的何伍看来,那都是惊世骇俗,那都是惊才绝艳的一刀。
就像徐纸歌说的那样,他是一个有天赋的人,天赋强大到,让崩坏之神,那个高高之上的神明都付出了惨痛代价的人,也是徐团将崩坏之神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这才让何伍捡到了便宜,才有了恢复实力的何伍。
也是徐团的赴死,换回了何伍的一条命,否者依靠之前的何伍,这么可能战胜崩坏之神,人自有真正面对神的时候,才懂得,神的强大。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徐纸歌看着沉默不语的何伍,但他从何伍的表情,似乎读懂了一些东西。
何伍呐呐的点了点头,徐团死了,他亲眼看着徐团的尸体滚入了那道深不见底的裂缝之中,也是他亲手给徐团立起的墓志铭。
“能不能告诉我,他是这么死的么?他死之前,又是如何战斗的?”徐纸歌在何伍这里却让到徐团终究还是死了,眼神不免暗淡了几分,果然,连自己内心之后一丝念想也熄灭了么?
“我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我只看到徐团的尸体,他手中仅仅握着刀柄,可是。”
“刀刃早已断去。”
“他死的很壮烈,整个月球,差点被他劈成了两半,这或许是我这十万年来,见过最强悍的一击。”
“就连那个高高在上的崩坏之神,也被他砍下一只手臂。”
“就像徐善身说的那样,他是一个惊才绝艳的刀客,一个敢为天下人赴死的刀客,哪怕死了,他的腰背,亦如他手中的钢刀一般,宁折不弯。”
何伍说着,说话声越来越小,原以为,是自己在替整个人类做贡献。
这个时候才知道,是自己的光芒太大,让这些本该让世人敬仰的人们,在自己的光芒之下,显得暗淡无光,但他们没有放弃。
他们在用自己的全力,保护着人类,保护着自己的家乡。保护着整个人类。
生于黑夜之间,用自己的生命点亮一丝星火,替人类照起前行的道路,但他们自己却倒在了黎明曙光来到了前夕。
出身在黑暗之中,人们没看到他,因为黑夜太黑,所以看不到,但他们倒在了黎明前夕,倒在了黑暗之中。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间。
这个时代的人要学会感恩。而不是习惯去遗忘、
“好!好!好!”徐纸歌大笑,连说三声好。
他的弟弟,徐团比他有出息多了,居然还能砍下崩坏之神的一只手,这就是能源之体何伍,也做不到的事情,自己的弟弟即便倒是,都没有弯过腰,宁折不弯。这是徐家的组训。是他们徐家人,从小就要被牢记的东西。
同时也要用自己也一辈子去践行的事情。
小团子他做到了!他就像是徐家先祖那般,活得像一个徐家人。
“小团子比我有出息多了。”笑着,笑着,徐纸歌的眼中泛起了泪花,拿着手臂想要擦拭,却发现,这么去擦拭都擦不干。就好像是要将自己五万年来,憋着的泪水,一次性流出来。
“节哀吧。”何伍想要拍一拍徐纸歌肩膀,但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之中给收了回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去拍他的肩膀,不合适。
至于哪里不合适,何伍却一时间说不上来。
“嗯。”徐纸歌笑了笑,将眼角的泪水擦了,看向何伍,还想问问何伍徐团在哪里,既然徐团死了,他也不该客死他乡,他应该被埋葬在徐家祖坟之中。应该摆在徐家祖宗牌位之中。
他要接他弟弟回家。
祖坟没了,可以在造,牌位没了,也可以在雕刻,但弟弟必须要找回来。他是徐家的骄傲,他是一个徐家人。他就不应该死在外面,不应该被随意的埋在其他土地之上。
“在月球之上,一个大石碑之中。”
“我想,一个人战死的地方,想必也是他想要守护的地方,我便在哪里给他立起了一块碑文,或许等到哪一天,人类登入了月球,看到碑文,能够虔诚的祈祷,能够发自内心的去感谢他。”
“感谢这些默默奉献的人。”何伍对着徐纸歌说道。
“这样么?”徐纸歌笑了笑,但依旧有着带徐团回家愿望,他不想要什么名声,也不想有什么金银财宝,那些人们的赞美,徐纸歌看来可有可无。他们只不过是践行自己道路的寻觅者而已。
他现在,只想接自己的亲人回家,接小团子回家。
“所以说,我是不会去神州的。”
“雷电芽衣小时候拜师小团子,团子交给她斩冬刀法。”
“但是她现在练得很糟糕,没有人指点,即便拿着斩冬刀谱也没有用。”
“我作为师伯,我想替徐团教芽衣练刀。”
“想必,这也是团子想要看到的场景吧。”徐纸歌对着何伍说道,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了何伍。
何伍沉默了一会。
放下了茶杯。
他尊重徐纸歌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