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的烦恼也算是幸福的烦恼了,至少如果让舒瓦洛夫知道了他的烦恼恐怕会羡慕嫉妒恨的,因为他多么想要一个菲奥宁啊!哪怕是个死的也阔以啊!
有了菲奥宁他就可以邀功,就有机会问鼎基辅第三部负责人的宝座,未来就可以走上人身巅峰了。
可惜的是,他没有菲奥宁,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一地鸡毛!
为什么是一地鸡毛呢?
原因很简单,热尼娅的事情肯定遮掩不了,随着她和布鲁宁关系的曝光,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西蒙洛夫给上头的汇报中哪怕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说:
“现有的证据显示,热尼娅及其同伙布鲁宁策划了此次劫狱事件,他们伪造了释放命令,劫走了菲奥宁”
这个报告还是西蒙洛夫绞尽脑汁往好了说,至少他没有说热尼娅跟别斯图热夫留明的关系,也没有说那封要命的手令究竟是怎么来的,如果这些都实话实说,估计别斯图热夫留明就算有两个脑袋也不够尼古拉一世剁的。
只不过么,这些掩饰的东西根本瞒不了多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尼古拉一世的脾气肯定要亲自派钦差过来查,可别斯图热夫留明留下的烂摊子根本就经不起查好不好。
反正西蒙洛夫是一个头两个大,整天唉声叹气,比死了老娘还要丧气。
舒瓦洛夫也好不到哪里去,热尼娅和布鲁宁被通缉之后,跟他们有关系的人自然也进入了第三部的眼帘。对第三部来说,想要抓住这两个钦犯,就肯定要从他们的人际关系下手。
然后彼得罗夫娜就被带出来了,她跟布鲁宁的接触根本瞒不了人,对第三部来说这种关系只要他们想查就一定能查出来的。
其实这也怪舒瓦洛夫,谁让他一开始就想连带着彼得罗夫娜一起坑,做好了杀人灭口的准备呢?自然地他就不会帮着彼得罗夫娜遮掩她和布鲁宁的关系,于是乎他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该死的!这帮混蛋竟然真的敢来质问我,好大的狗胆!”
打发走了前来质询的宪兵之后,舒瓦洛夫是怒不可遏,想他堂堂基辅第三部的副处长,数得着的大人物,竟然被几个小宪兵堵在家里质询,简直是奇耻大辱!
“西蒙洛夫这个混蛋看来是准备搅混水啊!”
聪明如舒瓦洛夫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西蒙洛夫的打算,这次的事件想要完全捂盖子肯定是捂不住的,别斯图热夫留明的责任肯定跑不掉,既然推卸不掉,那也只能将水搅浑,最好让尽可能多的大人物一起出来背锅了,这样人多一点责任就被摊平了,多少能好看点。
别说舒瓦洛夫跟彼得罗夫娜真有暧昧关系,而彼得罗夫娜又跟布鲁宁有牵连,就是没有这两层关系西蒙洛夫也会想方设法地抹黑他们,只有这样才能让别斯图热夫留明显得不是那么鹤立鸡群。
只不过舒瓦洛夫也不是好惹的,他怎么会任由西蒙洛夫抹黑自己不还手呢?
你丫的不是想到处泼脏水把水搅浑么,那老子就直接给你上大招,直接就把你的底裤给扒掉了!
转过天,舒瓦洛夫前往基辅第三部上班,他直接找到几个部门的头头脑脑,然后直接给西蒙洛夫施压:“菲奥宁越狱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此大案相关通报却是语焉不详,如今事情已经震动给了圣彼得堡,不消多时陛下就会亲自过问此案,相关情况总要给个说明吧!”
西蒙洛夫有点蛋疼,他这边玩命的捂盖子和四处泼脏水,为的是摊薄责任,可谁想到他才刚有所动作,这帮混蛋就反应过来了,一起打上门来要说法,这是摆明了拒绝背黑锅啊!
西蒙洛夫还不能来强的,毕竟他并不是别斯图热夫留明,镇不住这帮人,如果不是别斯图热夫留明走之前吩咐他主持基辅第三部的日常事务,这帮家伙根本鸟都不鸟他。
他只能陪着笑脸搪塞道:“案件还在侦破当中,相关情况还不明朗,能够告诉众位的信息只有这么多,一旦有了最新情况,我会立刻通知各位”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大佬就给他怼了回去:“案子还在查不假,但案子是怎么发生的,菲奥宁这种必须严加看管的钦犯是怎么堂而皇之的走出监狱的?这里面的情况不需要做说明吗?”
西蒙洛夫干笑着解释道:“这个这个之前不是已经通报过了么,是有人拿着伪造的释放命令将其”
他依然没能把话说完,这回是舒瓦洛夫插嘴了:“伪造的手令?监狱那边的负责人难道是吃干饭的,连真假手令都分辨不出来吗?”
“这个这个”西蒙洛夫强自解释道:“这个手令伪造得比较逼真,所以”
舒瓦洛夫还是一句话将其怼了回去:“能有多逼真,将其拿出来,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免得以后有人拿着同样伪造的手令到我们的部门搞事情,也让我们防范着点!”
西蒙洛夫自然不敢把手令拿出来,因为假的真不了,但真的自然也是假不了的,热尼娅的那些手令实在是比真金还要真,要是让这帮人瞧见了,那还不炸锅了!
“这个嘛,这是重要的证物,为了避免被叛党同党破坏,必须严加看管”
“呵呵!”
这回不用舒瓦洛夫出手,他旁边的那些大佬就直接给西蒙洛夫弄得下不来台了。
“看来中校您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些人跟叛党是一伙的喽!难怪这几天你派人四处散布谣言,还派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骚扰我们。要不您直接将我们逮捕下狱算了,给我们好好的审一审如何!”
如果可以的话西蒙洛夫当然想这么做,问题是他没证据,若是不管不顾地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审讯,以这些家伙的背景,他们的后台一起发力,恐怕连别斯图热夫留明都支撑不住!